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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夜的眼睛

十月三十日,迪卡王国西境野外,距神秘小镇二十多里。

一身黑色风衣的白木苍正坐在石头上休息,他的剑则靠在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土地,他心里觉得这片土地也太过贫瘠了一点,而且有些冷。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迪卡王国的土地,与处在大陆其他地方的国家相比,迪卡王国的土地确实不以物产丰富著名。这个国家最著名是它西边的长城和狼骑兵团。

紧了紧风衣,拿起剑,白木苍朝着神秘小镇而去。

二个月前,老法师麦迪文传下夜母的指示,在迪卡王国的贡嘎雪山,夜母的遗物将会于近日现世,白木苍正是为此而来。夜母之物,回归神殿!

一个简陋的小镇。

白木苍走进小镇的酒店,默默找地坐下,叫了些吃喝。食物有些冰冷,才吃了几口,门外便进来一个外貌丑陋的矮人和一个被黑色袍子包裹得严严实实高个男人。

矮人叫嚣道:“老板、老板!女人和最好的酒都给老子拿来。”酒店老板见到这二人,赔笑道:“哎呦,对不起咯,两位客人,小店位置偏僻,没有**到这来做生意,酒却还是有的,虽比不得京城,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矮人克顿一听,顿时大为老火,但也是毫无办法,叫道:“既然这样,那最好的酒给老子们上来,还有最好的菜。什么破地方!连个女人都没有。”店老板听后,赔笑着去准备吃食去了。店老板刚走,高个男子突然用沙哑难听的低声对矮人克顿说道:“这里去贡嘎雪山,半日不到,不如先在这地方休息,也好看看还有谁在打宝物的主意。”矮人克顿也刻意压低声音说:“不错,你说的对。这次的雇主可是出了大价钱说一定要得到这的宝物。做成这票,咱们下半辈子可就快活了。”两人说完,阴险地相视一笑。

这二人的低声细语虽瞒得过普通人,但却瞒不过坐在角落默默品着酒的白木苍。白木苍心想,估计这次的事情还有些小麻烦,但他也不在意,起身跟老板结了账,便出了酒店。

贡嘎雪山从山腰起白雪皑皑,耸立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有些孤单。

山脚下,白木苍决定先上山看看,找找圣殿的入口。黄昏渐渐来临,白木苍越往上走越是寒冷,此处已经是山腰以上,离顶峰还有些距离。白木苍却发现了三排新鲜的脚印,有人在山上!看来还有其他人要打圣物的主意。白木苍紧了紧手中的剑,沿着脚印往山上走去。

天色黑了下来。白木苍来到山顶,三排脚印却在这里消失了!山顶呼啸的狂风吹过白木苍的脸颊,刺人的寒冷。

隐隐的黑暗中,突然!一道刀光从一旁极其快速地向白木苍的脖颈划来,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白木苍的身体却突然不可思议地扭曲起来,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刀。避过这一刀,白木苍打量着不远处雪地上站着的身影,一身奇怪而滑稽的小丑服,双手上的弯刀在黑夜里也发出逼人的凶光。小丑暗杀失败,惊咦一声,目光警惕的盯着白木苍。

白木苍道:“你的刀很快。”

小丑也道:“你的身体也很奇怪,居然能避过这必死的一刀。”

“在黑夜中,应该没人能够杀死我。”白木苍的眼瞳渐渐变成奇异的全黑,只是黑夜里小丑却见不到。

小丑握了握手中的刀,说:“那可未必。”话完的瞬间,小丑的身影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残影,直取白木苍。此人出刀身法之快,当真举世罕见!同时,白木苍的身影也隐约起来,化作一道残影直接迎了上去!

两道残影一擦而过的瞬间,小丑左手弯刀离手而出,在黑暗的空中高速旋转着直取背面毫无防备的白木苍。白木苍似后背长眼,身体奇异地在行进中后跳!转身!单脚点在飞抵的弯刀上,唰地一声,剑出窍,黑暗中一道凌厉无比的寒光,像流星一般,划向小丑的心窝。小丑右手中的弯刀下意识的往心窝挡去。

“叮!”刀剑相触。巨大的撞击力,让小丑的身体像一片叶子般飞了出去。

白木苍站在雪地上,手中的剑在黑夜中散发着吞噬一切的寒光。此时,仍旋转在空中的那把弯刀终于找到了归宿,插入雪地。小丑摇晃着站了起来,右手的弯刀竟断成两截!鲜血也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小丑声音有些沙哑说:“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白木苍盯着小丑,漆黑的双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小丑这一看大惊“你究竟是什么……”小丑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一片黑暗,却又偏偏如此祥和……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灵魂一片寂静!

大陆成名已久的刺客,黑暗兄弟会的一代传奇人物,小丑西塞罗,陨落于贡嘎雪山。

“愿夜母怜悯你的灵魂。”白木苍看着躺在地上小丑的尸体,仿佛在对它诉说,又像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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