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结果单子,农夫感觉很混乱,这算不算他的测试失败了呢?
本来,他是想,如果问题真的是处在化验结果上,那么他如果跟小雨要结果单,小雨应该不会给他才是。
可没想到,小雨想都没想的就将结果单给了他,这让他真的就猜不出,小雨心里的事究竟是什么了。
带着心里的疑惑,农夫也看了井雨给他的化验结果单,上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什么问题也没有。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在揪着呢?
在去找杨正益的路上,井雨一直都没发现农夫在观量着她的颦眉不展,她只想快点去跟杨正益说完,好可以快点回家。
不料,他们却在去急救室的走廊上遇见了杨正益正在讲电话,在看见井雨的到来后,就急急忙忙的说了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然后,杨正益就一脸期期艾艾的跑到井雨面前,满眼的希望灿烂。好像,井雨的到来就意味着他妻子得救了一样,真是好不兴奋的表情啊。
“怎么样?井,医生说可以吗?”杨正益看着眼前的井雨,很是小心翼翼的问着此刻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希望。
只要这一次就好,只这一次。他会永远都记住她的恩惠的。如果有来生,他绝不会再向这一世这样,一定坚守自己的身心,只为她一个人存活。
“对不起!医生说我的血不能救治你老婆,所以,我是来告诉你这个的。你还是再等其他捐献者看看吧。”井雨直到这时才有点回过心神来。而对于杨正益的满腹期待,她能给的就只有残忍的失望了。
她是看着杨正益的眼睛说的,她要他看见自己眼里的认真,因为她要他知道,并不是她不愿帮忙,而是真的不行。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听完井雨给的回答,杨正益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就忍不住的瞪大眼睛盯着井雨的眼睛喃喃问着,而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不信的意味。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如果连井的血都不能用来救治芸儿的话,那么谁来告诉他,还有谁可以?
他们不是姐妹吗?他们不是同父不同母而已吗?为什么连这样的血缘关系都不能救治芸儿?
他相信井是不会骗他的,因为他知道,她从来都是一个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的人。所以,他明白她眼里是写着什么,是认真。
对于杨正益的低喃,井雨没有再解释什么。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看着他,让他自己接受她给的这个结果。
她,不是不想安慰他,只是,这时候,她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痛苦万分。毕竟,从某些关系上来讲,她应该是最没问题的人。
“你,你们走吧。”杨正益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低声的开口让他们离开,他自己也直接的转身走向了急救室。
他也知道井已经尽力了,而有些事或许就是注定的吧,就像芸儿那么想救她爸爸,结果自己的肾脏却与自己爸爸的肾脏不符合。
他已经算是明白了,老天爷或许就是这样的爱开玩笑,愚弄世人,乐此不疲。
看着走远的杨正益,井雨也只是目送他到转角,然后就兀自的转身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没有挽着农夫,也没有知会其他人,只是默默的转身,慢慢的走着。
有些事,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了,因为那结果,不知道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啊。
跟在井雨身边的农夫也没有出声,无言的走上前牵起她的小手,一步一步的跟着她的步程前行着。
他不知道小雨在想什么,但是他会给她无尽的守候和支持。而他也会等,等她将心里的事情说出来给他听,让他分享或者负担。
其他人也感觉到井雨跟刚才有些不一样。心情好像变了,还有些小皱眉头,到底是又有什么事了,也不见她说出来。
唉,苦了他们这些朋友们,又得用猜的了。
一行人回到家,农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他们回家来吃。还好有农家大哥的提醒说,小雨又来了两位外国朋友,所以,农妈已经做足了够大家吃的晚餐。
因为,农爸农妈都不知道井雨白天发生的事,所以,在餐桌上都是高高兴兴的为大家伙夹菜啊,说笑的。
而科贝尔他们一干人等也刚才在回来的车上,听了农家小弟的解说了,也都一致的绝口不提白天井雨被绑架的事,只满口的‘Thanks’和‘Good’的赞话,科贝尔和休斯特也只能用这些简单的英语来表示他们的感谢了。
因为说深了,他们怕两位老人听不懂,而两位老人说的中文他们也听不懂,所以就只能这样干唠着,也不必担心他们会说出什么来,就算说出来了,也只有知道的人听得懂。
井雨也还算是开心的。因为不想让婆婆他们担心,所以也没在继续想着医院里的那些事。
所以,晚餐这顿饭,大家吃得还算开心热闹的。
晚上,在房间,井雨在喝了婆婆专门为她煲的参鸡汤后,正躺在床上消化消化肚里的食物,而农夫因为想要跟农家大哥把白天发生的事解释清楚,就去找老大去了。
井雨觉得晚上吃得有点多,所以,就下床到书房走动走动。突然想起有本想看看的书,所以,就在办公桌上翻找了起来。
只是不想,找来找去居然都没有。于是,她就在书柜里找找,也没有。在接着翻书柜的抽屉里,依旧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