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记忆里白衣飘飘的师父正询问着她的姓名,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小兔子呆呆地看着他。
“绾绾,夏绾绾。我叫夏绾绾!”原来她也会笑得那么纯真,还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开心的笑过吧。
遇到师父是她最完美最开心最满意的一天,可是在今天她知道那一天只是谎言罢了这一切撕碎了她。
此刻的记忆是鲜红色,染红了她的眼她的心她的命。
身体好冷好冷,明明天空上的太阳还在可是照不到她的心头。
寒冷霸占了她的整个身体,她跑到某个小巷子里头抱着自己的双臂忽然之间她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脸背什么东西狠狠地一划。
好痛,脸好痛。
当她抬头时脸上有暖暖的液体流出,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她的右脸上有一道血印,那是火辣辣的疼。
疼的她难受极了,气喘不过来了要窒息了。
倏然,她大哭起来。
“我说谁哭得那么响亮,原来是你啊。”
小巷子里响起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声音,青色的影子印入眼帘。
“林然,你在看我笑话吗?!”她带着哭音质问他,林然耸耸肩拿着扇子扇了两下。
“你觉得是就是吧,赶紧起来吧。花都都主在这里摔成这副德行会有损你的名誉呦。”林然这时伸出手,夏绾绾抿嘴抬手。
两个人第一次交握,林然手心一颤随即紧握她一用力将她拉起来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用法术吧,真丑。”松开她的手,他故作淡定的说道。
“不、不需要。就让它留在脸上吧!”夏绾绾此时此刻冷静了下来,应该说看到林然的时候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林然瞥了她一眼:“你别想不开啊,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被刮花了,啧啧。”
夏绾绾白了他一眼,拿出手帕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正如她所言伤疤留在了脸上,这是她的痛也是她的恶果。
她会记住今天的一切,林然看到夏绾绾的眼睛里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有意识的摇了下扇子。
“你在白元山的日子还好吧。”
“还行……你问这个事情做什么?”绾绾毫无表情的清理身上的痕迹,回去时她可不能这般狼狈。
“我听到了。”林然如此说道,绾绾冷眼相待。
“你信了吗?”林然右手摇着扇子左手放在身后慢慢离开,绾绾闻言抿嘴随后道:“信了”部分吧!她如实想着。
只不过林然已经远去什么也没听见,夏绾绾眯了眯眼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就为了说这些?算了,他的脑袋不正常。
她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哭泣,她沉默了一下低喃一句“谢谢”
在这之后,绾绾平静的跟什么也没有发生回到韵律宫就碰到了东篱。
东篱一见到绾绾后就立马向绾绾行了一礼,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到绾绾的脸惊呼了一声:“师叔祖……你的脸?”
绾绾摇头:“这个?没事,对了。假夜影的事情?”
东篱如此说道:“掌门人已经和师父说过这件事了,师父叫我把那个人送到白元山他亲自动手,今天我就是来和掌门人辞行的。”
“哦,那就行。不对啊,分部现在归谁管呢?”
“师叔祖抿贵人多忘事啊,分部令不是在你这里嘛。”
“……拿去!”夏绾绾掏出分部令很不爽的将它给他,他居然也没有拒绝接过分部令和绾绾寒酸两句,直到许久后才告别就离开了。
绾绾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直到太阳下山后默默地走进韵律宫主殿内。
一进入主殿内就注意到师父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坐了很久了。
他原本一直闭着眼进入冥想中直到绾绾进来的那一刻他才睁开眼,面对着绾绾露出浅浅的笑着当他看到那张脸上的疤痕时眼神闪过一丝杀气不过很快掩盖起来。
他伸出右手,绾绾半瞌眸。那件事她好想和他说,不过她等着他有一天会给她一个解释。想到这里,她向前走去刚想将手搭在他手心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离掌门!”
这声音……妈的是菁华。
绾绾扭头就看到两抹绿色一个果不其然是菁华另外一个便是云晓了,菁华手中拿着木制琴悦动的奔着离馥白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云晓望着绾绾,嘴角的弧度勾起。
绾绾眼睁睁的看着菁华将琴塞给离馥白,离馥白还一脸的愉悦!!?他还摸摸菁华的头,菁华笑得比蜜还甜眼里的温柔都可以掐出水来。
之前原本冷静下来的心脏开始猛烈的碰撞着,紧接着她收回手甩头离开。
菁华:“离掌门,你这个徒弟脾气真不好。”
离馥白敛眸未作答,只是那嘴角上扬暴露了他的心情。
随即他说道:“宠的”
菁华双眼放光:“哇唔,你对你的徒弟可真好。对了,你能用“羲和琴”给我弹奏一曲吗?”
离馥白在菁华耳边低声道:“今日已经这么晚了,不如菁华殿下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
菁华脸色一红急忙拉着旁边做风景的云晓离开,云晓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果然,掌门也喜欢美女呢。刚刚夏绾绾的脸?!应该是没错了,是毁了!毁了啊。哈哈!
火大、火大真的好火啊。
绾绾不管不顾得回了池音宫,一进自个的房间她受不了般的大叫起来。
木棉等人闻音赶来就看到都主在那里发火,他们一脸蒙逼。
绾绾看到他们来了,阴沉道:“谁放菁华他们进来的。”
木棉冷汗直冒欲哭无泪道:“是离掌门亲自将她们迎进来的”
这下子夏绾绾火气没有减下来,她这个时候一直压抑着她的怒火。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木棉等人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没想到都主吃起醋来好吓人。
绾绾咬牙一拳打在桌子上,那张可怜的桌子顿时变成过眼云烟连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