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元年间,政局动荡。右相权倾朝政,联合手握兵权的凌霄将军,勾结边疆版乱的附庸小国,密谋篡位。
修元年二月,大军兵临城下,逼迫天子退位。修元帝悲愤而疯,从皇城门上一跃而下。只留下一名年仅十岁的皇子,其余人,按前朝余孽之罪,依法祭国。正当老百姓感叹皇子命运多磨,难逃极刑,一之告书,宣,立年仅十岁的皇子为新帝。改国号为定康
定康立国不足一年,立新政,革旧法,开放民风,减少税收。成为世界上第一大国。达到近千年来这个古老土地上的鼎盛时期。
西泽是定康的都城,以商业为首。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都。
因为定康鼓励通商,所以有许多异族人来西泽通商。他们与中原人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因为异族人长期因谋生而在不同的大国之间游走,所以通婚和西域的血统使他们的眼睛的颜色不似中原人纯粹的黑色,是蓝或绿,或者一些其他的颜色。
商业街西泽中心的位置,人流众多,白天热闹非凡,晚上仍是灯火通明。一到晚上宛如一条火红的河流。其中一座红阁最为瞩目,有两层之高,上层的顶形如八角琉璃塔,大门口挂着一串夙愿风铃,木窗上暗雕繁重,朱漆暗香涌动。大门上方,黑色招牌上镌刻着暗金色的“解异阁”三字。
定康的冬天是干燥的。“百年难得一场雪,盼到原是青丝白”诗人曾经这样咏定康的冬天。
然而,今年却下雪了,零零散散,漫天飞扬。
解异阁在这个纷扰的局势中,开业了。
清晨的集市热闹非凡,车来人往,络绎不绝。沿街叫卖的异族商人,拿着糖葫芦上私塾的孩童,赶着上工的青年,不时瞧一眼赶集的姑娘,姑娘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大妈,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是有血光之灾啊。”红阁前,一位少年拉住一个刚上完集买菜的大妈,面色凝重的说。
这少年约摸十五六岁,青丝高束,眸若繁星,气如傲竹。身形俊逸欣长。身上挂着狐裘坎肩,内衬一件白色祥云暗纹的褙子,外穿一件青色直裾,衣角用银线勾勒的兰花随风摇曳。
大妈一时惊愕,好一会缓过来,说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早上的多晦气!”
说完要走,却被少年一把拉住菜篮子,“大妈,我骗你做什么,你是真有血光之灾啊!”少年一时情急大喊,周围渐渐有了看热闹的百姓。
大妈窘迫,无奈菜篮子被少年拽的死死地,面色阴沉,喝到:“你快松开,大早上满嘴疯话,这不是咒我吗!”
只见少年一脸焦急:“我真的不骗你大妈,你买一个平安符,逢凶化吉。本店刚开业,三文钱买一送一啊!”
大妈彻底怒了,抡起菜篮子里的大葱往少年身上打,少年还是不松手,只有躲闪着大喊:“哎哟!大妈你怎么大人!别、别打脸!”
人群中顿时一阵哄笑。
一个书生摸样的男子问旁边的纤夫:“敢问这位先生可知这解异阁是干什么的?”
纤夫答道:“俺也不知道,好像是抓鬼啥的。”
“哎呦,这太平年间,哪来的什么鬼啊!”一位抱着孩子的夫人插嘴道。
百姓一时间七嘴八舌,讨论的热火朝天。
“玖涅”一到声音从红阁门前传出,如松间翠竹一般儒雅。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见一抹绯色的身影从红阁中向人群缓缓走来。
门口的风铃发出珍珠落玉盘般悦耳的声响。
有些零碎的雪花乘着微风在他轻轻摆动的绯色衣袖旁飞舞。修长的食指上带了一枚刻着花纹的宝石蓝戒指,散发着幽暗的光。
走到阳光下,才看清他的长相。高挑纤弱,一件朱红菱四季花卉纹暗花长衫就这么罩在他身上。苍白的有些病态的面庞,接近于透明的唇,倾泻而下的墨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双狭长浅蓝色的桃花眼太过于精致,映衬着其他的五官都有些过于平凡。除去那双眼睛,男子顶多算是清秀。然而他就那样在阳光下站着,确如一朵艳丽灼灼的牡丹,正在妖娆的盛开,让你移不开目光,这就沦陷在他绯色的身影上。
这男子是异族人。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妈的动作一时间呆住,隐约有少女拼命抑制尖叫的声响。
青衣少年撇撇嘴,望着他满脸不服气,切,花落尘还没自己帅。
半晌,花落尘抬手轻咳了一声,才把众人的思绪拉回来。
花落尘无奈的叹了口气:“玖涅,你做事能不能先斟酌一下。”
玖涅白了花落尘一眼,开口道:“大花花,你不让我拉客,挣不到银子我们去喝西北风?”
拉客?花落尘有些无语:“你先松开这位大妈。”
玖涅一脸无辜的松开大妈的菜篮子,一根被折断的葱叶倔强的站立在他头上。他向花落尘摊开手耸了耸肩,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从人群中挤进来一行人,穿着都是粗布短衣,一看就是附近村子的农民。他们牵着几匹瘦骨嶙峋的老马,人人看起来都面黄肌瘦,憔悴异常。
花落尘仔细的端详了他们几眼,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咚”的一生就跪在花落尘面前,不住的磕头,喃喃道:“大师,求求您帮帮我们。。”
人群中开始有窃窃私语声。
男子左右望了望,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急忙说道:“若大师肯帮我们,银子的事好说,若是大师不愿帮我们,”男子握紧拳头:“我今天就不起来!”
玖涅跑到男子面前,说道:“大叔,你快起来。”说完要伸手扶他,男子却一惊,不肯起来,慌忙摆手说:“大师,我们村子里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