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叔给他们安排了住宿,萧浒和萧大权一间屋子,苏琉璃和君凛一间屋子,好心的大叔将自己的被子又扔给了苏琉璃和君凛,君凛那个感动啊,简直都想给大叔跪了。
大家一起在院子里洗漱完大叔催着几个人赶紧进屋休息,君凛也不避讳,直接就跑进屋先把床霸占了,以前都是这样,每次她跟君越一起睡觉的时候都是她先把床霸占然后君越无处可去只得打地铺。
可是如今君越已经不在了不是么?可是君凛的脾性还是一点也没改,该怎样还怎么样,简直就是一派乡野野惯了的流氓样,看着苏琉璃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君凛反倒有点失落,苏琉璃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她爹刚去世,君凛倒是一点都不难过嘛,还是伤心过度伤及了脑子?苏琉璃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君凛将被子一卷,将头露出来一点看着向这边走来的苏琉璃道:“你找个地方随便睡,我这就不给你挪位置了。”
苏琉璃很想问一句:君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么?
可是看着君凛坦然的样子,苏琉璃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大的旧屋里就一张床还被君凛霸占了,苏琉璃突然同情起君越了,十七年来跟这样的家伙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还没疯掉简直就是奇迹。不知道君凛是真睡还是假睡,苏琉璃看了看四周,昏黄的油灯下,一切都显得有点苍凉,甚至就连床上的君凛也显得很是苍凉,苏琉璃再次看了看床,无奈地叹息一句:真是虎落平阳啊。
不过咱们的苏琉璃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只见他走过去将油灯吹灭,蹑手蹑脚地靠近床铺,君凛早已睡得一塌糊涂,苏琉璃脱了鞋子上了床,君凛转身一把抱住苏琉璃,嘴里呢喃着:“爹,你可算回来了。”苏琉璃不免心一痛,原来她之所以表现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并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君越,而是,想的越厉害她便隐藏地越深,不让别人发现她的难过,尽量让她周围的人觉得她是真的没事。
苏琉璃突然觉得,这个女娃娃蛮让人心疼的,他貌似也懂得了十七年来君越的坚持是为了什么。或许不能全部领会,可是一分两分还是可以领会的。只见君凛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苏琉璃身上。苏琉璃无奈,可是君凛却睡得像个孩子,平稳的呼吸传来,看来她是真的累了,所以才把自己当成了君越睡得如此踏实。
倒是苏琉璃,在黑暗中一张俊脸耷拉着很不好看!在君凛的世界观人生观里就从来没有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君越啊君越,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一个女孩子被你调教地跟个爷们似的,咱们能不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你要是尚在人世的话看我怎么说你!(番外音,君越:这能怪我么?自己家的女儿自己不疼等着别人疼啊苏琉璃!况且我已经死了!死了!能不能对我好点!
苏琉璃:好的,您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