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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小姐,二小姐,你快看!”

夏侯诗檐扭头一看,正是那头晌还因为欺负贫苦百姓、强抢弱女子被自己恶扁一顿、吓得屁滚尿流的李记布行家的草包泼猴公子哥儿!

“不好,二小姐!……他来找咱们算账了!”

夏侯诗檐虽说武功底子不差,可再怎么也是一个女儿家,带着一个不会丁点儿武功的丫鬟,势单力薄只身一人,又怎么能够敌得过五大三粗的壮汉子二三十号人呢?夏侯诗檐胆子不小,并非怕事之人,可此时此刻这情形实在困难,夏侯诗檐也不傻,哪能就这么不自量力地在原地等着被捉呢?

“不好,他们人太多,咱们打不过,快跑!”

眼看远远地一群壮汉家丁足足有二十多三十几号人,浩浩荡荡抄着家伙就朝自己这边来了,夏侯诗檐倒也没慌,拉起春桃二话没说,撒腿儿就跑。

“臭丫头!”

夏侯诗檐边跑边往身后瞄了一眼,那带头的家伙,也就是那个草包泼猴少爷,正气势汹汹地怒骂自己呢:“死丫头!还敢跑?!看我捉住你不打断你的腿!”

夏侯诗檐一听这话,跑得更凶了。

这夏侯诗檐一路脚下生风,跑得比兔子还快,照着架势,后边那群人可想都别想能追得上这刁蛮小姐。可偏偏这春桃丫头在后边拖了后腿:

“二小姐,我……我……我跑不动……跑,跑……跑不动了……”

春桃干脆一下子蹲在地上,不起来了:“二小姐,我是真的跑不动了。你别管我,你先跑吧!”

“不行!”

夏侯诗檐顺势狠劲儿拉了春桃一把,哪想那春桃怕是真的累坏了,死命蹲在地上就是起不来了。弄得夏侯诗檐心里这个急,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直打转转:“快起来呀,春桃,再不跑来不及了!”

看春桃实在没力气了,夏侯诗檐只得想其他办法,不禁朝四周观望一眼,嘴角又撇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皮笑意:

“这样吧,春桃,咱俩分头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往这边继续跑,你去那边人和摊子,还有店面比较多的地方,趁乱找个地方躲起来。”

“二小姐……”、

“哎呀,别啰嗦了,快起来!……就这么办!”

夏侯诗檐说着话,一把将春桃从地上拉起来,往另一个岔路口方向一推,转身朝后对那群正在追来的恶棍乡绅大喊道:

“哼!就凭你们,还想抓到本小姐?!……做梦去吧!”

说完撒腿就跑,回头看一眼那春桃,正往另一个岔道口跑,一闪身拐进巷子口,钻进旁边墙角的一个卖菜摊子后面的两个大大的菜筐里,将自己牢牢倒扣在里头。

“还挺聪明嘛~倒也没那么傻,本小姐这就放心了~”,夏侯诗檐亲眼看到春桃安全了,也就放心了,直吆喝着后边追来的那群二傻子朝自己这边奔来,心里一点没有惊慌,一双忽闪忽闪的灵动大眼睛边跑边四处观察,想怎么找个机会甩掉这群烂东西。

“臭丫头!还挺能跑!跟老子玩花样,你等着找死!”

后面追来的人一看这夏侯诗檐还挺能跑,一路追来累得不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给我追!往死里追!”

“总这么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样下去自己也会累死的啊”,夏侯诗檐正暗自思忖,怎么找个地方躲一躲,就见前面丁字路口横着驶过一辆马车,车篷连珠挂串,篷顶气宇轩昂,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车子。

“管他呢,先上去再说。”

夏侯诗檐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那横着驶过来的马车的步伐,马蹄声“哒哒”此刻都像是分毫不差的秒钟,蓄势待发地等待一刻的奔腾……

夏侯诗檐瞅准时机,一个箭步起跳,身子前倾,纵身一跃,稳稳地落进了马车上,顺势接过车夫手中的赶车鞭子:

“师傅,得罪!”

说着便将那驾车师傅稳稳地“拎”下车,还不忘随手扯下自己腰间随身佩戴的一块透色青玉,意在作为驾车师傅的赔偿。而她自己,则是手持马鞭,大喊一声:“驾!”,便似一个女飞侠般,策马扬鞭,直奔向前,不消片刻便消失在那后边追赶的一群庸夫视线之外。

“你是谁?!为何要劫我马车?!”

夏侯诗檐驾着车跑了一会儿,自觉应该早已将那群傻子甩得够远了,自己也算安全了,便“吁”地一声勒马停车,谁知刚想溜之大吉,就听马车篷子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愤怒的声音。

“这车里竟然原来有人?!”,夏侯诗檐吃了一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抬起右手使劲儿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这位兄台,小女子我实在有难,迫不得已别无他法,情急之下劫了公子的马车,多有得罪~”

“你……你真是太……太……你哪是小女子?!”

那车篷里走下的男子,早前确是儒雅公子模样,如今叫夏侯诗檐这一顿疯狂颠簸,简直像一个叫花子,头发凌乱,眉眼惊慌,可能因为车子摇晃,惊吓太多,甚至说话都语无伦次,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你一个姑娘家,行为如此粗鲁无礼,成何体统?!”

“哦……那劫了你的车子确实是我的罪,望您见谅”,夏侯诗檐看着眼前这人的滑稽模样,还有那说话一字一句都像个老夫子一样的满是说教味道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学堂老师父,不免心中偷笑,暗暗使坏,使劲儿屈伸向下给那人鞠了一个躬:

“小的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您见谅~”

再看那人,本来满是怒火和嫌弃之意,一看这丫头这般滑头样子,倒也觉得好玩儿好笑,便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想你也是有所难处,被那一群贼人所追,此事就此过去吧。”

夏侯诗檐一听此言,乐得开了花儿:“多谢公子~”

“姑娘不必多谢……天色已晚,姑娘赶紧回家便是。不过……”

“不过什么?”

“这深山老林僻静小道之中,也不得只往哪走才是?姑娘对此地路途可熟悉?可否给我指个路?”

“没问题,公子跟我走便是!”

二人一路相随而行,你一言我一句倒也聊得投机。尽管如此,却各揣心事。夏侯诗檐不知那公子正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而那公子也并不知眼前这姑娘便是京中有名的夏侯将军府的二小姐。

夏侯诗檐虽贵为一品骠骑护国大将军膝下之女,却始终是个女儿家,再者父亲自小对其管教甚严,又加之夏侯诗檐的秘密身份,夏侯将军从来不高调行事,只将这个女儿稳妥安置于自家将军府中,以保其最大程度的安全。所以呢,夏侯诗檐从未过进宫,更别提见过当今韦国圣上最最疼爱最最器重的三皇子了。

夏侯将军多年来怕女儿身份有暴露,一直多加小心,不让其频繁出门,更避免接触皇家人士,而这韦皇的三皇子恰恰也是由于身为皇家人,不可轻易出宫,因此,这样的两个人定然是即便在皇家宫殿与夏侯将军府相去甚近的情况下,依然从没相见过。夏侯诗檐只知三皇子准储君其名,并不知其真人是何模样,而这个夏侯将军家的二小姐,三皇子自然更未闻之,又何况认得呢?

此时两人相见相遇相识,纯属偶然,因缘际会,走到一起,也是实为命运牵绊,命中注定吧。

彼时三皇子身为皇家宫中之人,自然不能轻言自己真实身份,加上父皇已经将其设为储君之不二人选,也令众多后宫各宫父皇有子之皇妃,以及自己的一众皇兄皇弟妒忌眼红,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两人走了一路,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凉茶亭子,心中都大喜:终于有个地方可以停个脚儿,休息一下,喘口气儿了。

“哎呀我的娘啊……累死我了……”

夏侯诗檐一边大口喝着茶,一边抬头瞥了一眼旁边的这个男子,大大咧咧极具豪气地来了一句:“哎,你是谁啊,你是做什么的啊?”

做了二十多年皇家人,在这复杂的皇宫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拓跋修杰自然深谙宫中生存之暗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驶得万年船万年船。便佯装自己是个过路书生,恭敬答道:

“我……我……我是个书生,上京赶考,恰路过此地。”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实在太倒霉了。”

“倒霉?……姑娘何有此言?”

拓跋修杰一时间被眼前这个爽朗胆大、古灵精怪的姑娘弄得是脑袋混乱,丈二摸不着头脑,急忙追问。

夏侯诗檐一听此人是个书生,再稍一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谈吐文气风雅,形态举止谦恭谨慎,怎么看都足够本分老实,确实极具上京赶考书生之风貌。夏侯诗檐调皮地一撇嘴巴,眼里露出小小的狡黠却不失可爱得神色:“因为刚来京城就碰上我了,哈哈!”

“哈哈……原来如此”,拓跋修杰被夏侯诗檐一句戏言逗得也禁不住哈哈大笑,心想:这姑娘果真是个至真性情之人!

本着放心完全之策,拓跋修杰没有如实亮出自己的身份,再者说了,如若完全亮出自己的身份,怕是眼前这个姑娘,也就不会跟自己畅所欲言了吧。若真是那样,也真真是平白失去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实在可惜,遂灵机一动,随意摘取自己真实名字拓跋修杰中一字半字的,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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