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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有天空也无所谓天堂(1)

1

耳边有卡擦卡擦的摩擦声,像小榔头一样有节奏地敲击潘宁的耳膜。她迷糊醒来,看到自己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地扔在汽车后座,缩脖弓腿的样子像只待宰的母鸡。曙光经过车膜的过滤,混沌如雾,世界在此时像一枚巨大的果冻,而她需要从那一团粘稠中奋力穿出来。

她动了动,身子被绳索牵住,一股酸麻惊悸着传遍全身,让她体味什么叫落入囚笼、心为形役。

车子无声地往前走,好像正穿行于噩梦。

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哪怕是噩梦,也有梦醒时分。醒来后,她可以轻松并且庆幸地对他说,哎呀,你知道我梦到你什么了?绑架我啊,好像演港片呢。他或许会笑笑,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说:你这脑袋瓜子乱七八糟的都装了些什么啊。

不可否认,她的记忆还忠诚地镌刻着他温文尔雅的形象,拒绝把眼前这个开车的人合二为一。八年后重遇,无论她的躲闪逃避,还是他的步步为营,他们的相处大体来说是开心的。为了他,她丢了孩子、离了婚、忍受旁人的指点与内心的审判,只想陪他万水千山,风风雨雨,到世界末日,哪怕这很无耻。可以说,他是她有生之年唯一一次超乎本性的历险。可是他报答她的却是万劫不复。

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身上的疼痛也压根不值得怜悯。这一切明明从一开始就有征兆,只是她不长记性,视若无睹。

她与他,或者还可以加上她前夫唐末,他们三个的纠葛可以上溯到父辈。

那时候潘宁大约十岁,父母感情其实已经不大好了。父亲潘时人调到海关后,总是很忙很忙,众所周知,90年代中期,我们国家迎来改革开放后第二波走私狂潮。而母亲南子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相夫教子的贤惠妻子,她是个演员,珍惜自己的艺术生命甚于家庭幸福,当孩子在幼儿园没人接,晚餐还得靠邻居接济的时候,父母的矛盾就一浪高过一浪地喧嚣起来。父亲咆哮着要母亲顾家,母亲回击,为什么非要牺牲我,你赚的钱还不及我一个零头,要不你赋闲带孩子我给你开工钱……出事那阵子,母亲忙于巡演,把颇有艺术天分的姐姐带在身边,而潘宁就跟个野孩子似的天天游荡。有天放学出了校门,看到爸爸的司机小鹏叔叔等在门口,他跟她说,宁宁,你爸爸让我接你去饭店吃饭。爸爸从小告诫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但小鹏叔叔不是陌生人,她欣然上车。车开了很久,久到她觉得大事不妙,惊恐像乌云一样笼罩她。她满目漆黑地望向小鹏叔叔,叔叔额上青筋暴突,表情僵硬,跟她平时认识的那个叔叔不一样了。她手脚冰凉,寒意四起,想大声喊叫,但嗓子锈住了。她怕。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小鹏叔叔叫她下车,她乖乖推门,眼前是一片黑魖魖的林子,铅丝一样笔直地伸向空中。落叶积了一地,踩上去窸窣有声。

她看到几个男人已经等在那里。领头模样的是个瘦高个,提着个皮箱站出来,小鹏叔叔趋前接过。

“要点一下吗?”

“不用。”小鹏叔叔拎着箱子,转过身。没走几步,潘宁就听“嘭”的一声,呼啸的子弹击中他的后背,他踉跄地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了潘宁最后一眼,然后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折落在地。

潘宁用手捧住头,小便突然就出来了,沿着大腿臊烘烘地往下爬。

“别动,否则跟他一个样。”有冰凉的硬物顶在她的后背,她哆嗦着晕厥过去。

那是几个走投无路的走私犯,妄图用她的命跟她父亲叫板。她父亲当时是那个专案组的负责人。

此后几天,她听着走私犯跟她爸爸交涉,放他们出境,否则撕票。

他们让她跟爸爸说话,她话都说不连贯,只会拼命叫,爸爸爸爸,我要回去。爸爸爸爸,你救救我。

爸爸在电话里沉默,而后说:宁宁不怕,爸爸会尽力的。

走私犯带着她潜伏在林子里,林子靠边是一条瘦长的河,长大后她知道那条河叫北仑河,对面就是越南。他们的船已经靠边扎着了,只要父亲沉默,过了界河,他们自然就会放了她。

船向河中央过去。速度不慢,但她觉得好像过了一生。一分一秒都在凌迟她的心。

父亲还是那么沉稳地站着。后边是他荷枪的部下,深幽的弹孔对着她的身后。只等父亲一声令下。

快到界线的时候,水底突然蹿出一个人,鲤鱼跳龙门一般,拽住了她的腿。走私犯毫无防备,潘宁就这样被拖下水。犯人回过神后连忙朝水面猛击,这只发生在一两秒内,而对岸的子弹也如密网一样袭来。

宁宁被人护在身下,眼前都是碧滚滚让人头晕目眩的水,耳边是一阵阵巨响碾过河面,她憋着气,感觉自己差不多要窒息……

醒来后,她知道那个救她的叔叔被走私犯打中三枪,丢掉了性命。

那个叔叔姓唐,是她前夫唐末的父亲,而那个绑匪则是现在对她实施绑架的慕远的父亲。怎么样,听起来有点荒唐吧,没错,潘宁也这么认为。她一直觉得他们仨的因缘际会就像上帝和魔鬼打赌玩的游戏,上帝指望着他们另辟蹊径,走出迷局,而魔鬼则幸灾乐祸地怀藏另一种期待。

而结果,如你们所料,魔鬼眼看着要赢了。

慕远知道潘宁醒了,颠簸的时候,她卡到座位空档发出微弱的呻吟。他想停下来帮她调整好,又怕面对她渴求解释的目光。

其实,对自己八年后是不是重新介入她的生活,他一直有所保留。他知道在自己的垂死挣扎中她是张很好的牌,出可以进攻,留可以自保,何况这些年,他备尝孤独,初恋的记忆早被咀嚼成残渣,一点甜味也无,年轻的身体渴望着再次点燃情爱的烈焰。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被剥夺了未来的人,幸福与美好于他无疑痴人说梦。如果结局是一场空,还有必要竹篮子打水吗?

一开始,他在暗处观望,舔着自己小小的欢喜与悲伤,差点隐忍成功。直到有一天看到她微凸的腹部,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那里,难以置信她也可以有一个孩子,属于她和唐末的合成品。

为什么是唐末?换了其他随便谁他也就接受了,独独唐末不行。

他现身了,没错,就是想剥夺那个人拥有的美好。凭什么他可以欣欣向荣,而他只能苟延残喘。如果这个社会无法实现公正,那他就靠自己的能力去夺。就算自己也没好结果,至少可以同归于尽。

他小心地与潘宁交往,没想到越陷越深。那段日子,他卑微的生命仿佛被点燃了微光,这又叫他患得患失起来,害怕终有一天会带给她悲伤无望,更怕自己在她记忆里湮没无闻。没错,他相信她做得到,就像他失踪的八年她照样可以过得心安理得。她的生命之河源远流长,而他不过是其中一小段;她将会有无数孩子传宗接代,而没有一个后代与他相关。

爱是占有。他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出局的命运,只好将她绑起来,一厢情愿地希望生死与共。

潘宁突然想小便。尿意的袭来,让她颇觉滑稽。她觉得自己若在此时提出如厕的建议会像昆德拉的小说充满欢乐的反讽。

她竭力忍耐着。想,目的地在哪里?还需几个小时?中途会不会经过服务站?该死的他怎么不需要如厕?她好希望他突然刹车,说要去方便一下,那么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搭便车。可惜他并无此意。

时间在尿意的逼迫下一寸光阴比年长。她试图转移注意力,想鲜花、蛋糕、良辰美景,但那些玩意在煎熬中顿失光彩,苍白地飞了几下后重落到膀胱,好像那才是世界的中心。她越来越如坐针毡地感受到那里的胀痛,怀疑下一秒就会爆炸。

“停车,”她还是忍不住了,“我想上厕所。”后面那句说得羞耻因而近乎于无。

他没有听到,或听到了不作理会,这激起了她的愤怒。“我要上厕所,停车。”她提高嗓门,声音颤悠悠的,变了形。

“对不起,这里不能停车,也没有厕所。”他的声音没有情绪地传过来。

“你是要我死在你面前吗?”

“别怕,你不会寂寞,我陪着你。”听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是吗,”她笑笑,“那我很荣幸,不过,我不希望自己是以膀胱爆裂的方式一身馊臭地去天堂报到。”

“不如就不去天堂,我拽着你,咱们找个苟且的地方。”

“我不想开玩笑。”

“你不觉得这样时间会过得快一点吗?别的我也爱莫能助。”

大约15分钟后,车子打了个拐,下了高速,行在一条覆满杂草与碎石的小径。路边一片密匝匝的玉米林在晨色里淡淡生烟,林子上边有了些橙红紫蓝的云霓,即将捧出新鲜的日子。田间地头干干净净,还没有农民伯伯勤快的身影。

慕远靠边停下,拉开后车的门,说:“没现代设施,就地解决吧。”

“解开我的绳索。”潘宁努力不去看他,也无暇去想其他。她所有的意识都在胀痛的膀胱。

慕远低头扯她腿上的绳子,看到她白白的脚脖子上触目惊心一道红印。他为自己首先涌出来的情绪是惭愧而感到惭愧。他竭力装作不动声色。

潘宁终于得了自由,妄图蹦起来,忽然呻吟出声,原来腿脚已经木掉,刚一动,如受千万蚁虫啃啮。慕远倾身揉她的腿,顺过经络后,几乎是半抱着她往林子里钻。她徒有反抗意愿却不能不从。这个情形有点暧昧不清,她觉得该怪自己,是自己的生理需求在关键时期给他们来了个冷幽默。

如果不是尿,他们会用哪句话做开场白?她想不出。

这天之前,他们还是浓情蜜意的情侣,一眨眼,成了敌对者。恐怕谁都无法适应这种情况。

慕远将她放了下来。脸色发白,有点喘,好像她多沉似的。她本想奚落他,又觉得不能任形势扭曲下去,抬头看看密实的青纱帐,转过身子,把反绑的手对着他,意思很明显:把我的手解了。

可他没那么做,而是趋近她,圈住她的腰,动手拉她的裤链。

她惊骇,尖叫着躲闪,“别碰我,我就是死了也不要这样。”

“很好,看来你方便的意愿还不是很强烈。那么回吧。”他松开手,面无表情。

“为什么?你非要我恨你吗?”她铿锵有力地说,幻想自己的话还能有点杀伤力。

“已经是这样了,不是吗?”他不吃她这一套。

她憋不住了,小腹的酸痛已化成了星星点点的刺疼。她羞愤交加,哀怨楚楚,缓和语气,“你让我自己来不行吗,请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

他冷笑了声,说:“尊严那玩意不是必需品,只是遮羞布。就像你身上的内裤,剥了又如何?不会死的。”他的手轻轻一拉,很优雅地褪下她的底裤。

她蹲下身,眼睛一闭,眼泪却出来了。这种屈辱,让她生不如死,但终究换回了生理上的舒坦。

回到车上,他没再绑她的腿。她脑袋贴着车窗,精神非常萎靡。

她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她正从一个美梦过度到噩梦。以前那个梦有多美,现在这个梦就有多残酷。最可怕的是,这个梦恐怕永远醒不来。

永远醒不来的梦就是真实。

“喝水。”他拔掉瓶盖,将矿泉水瓶递到她嘴前,眼光滑向她起了燎泡的干涩嘴唇。她目光涣散,没有回应。他捏起她下巴,粗暴地灌。她呛了,不停咳嗽,水沿着嘴角木木讷讷流下来。

他再灌,她咳得更厉害,像要背过气去。

他无声地听她咳,在她的咳嗽声中,将那瓶水一气喝干。

2

每个学校大概都会有这样一位女生。读书好,家境好,长相还出众,因为得天独厚,言谈举止难免高高在上。在当年刚转学至G市的慕远心中,潘宁就是这么一个。

她似乎从不主动跟男生说话,接收到口哨与搭讪,只会加快脚步,连目光都没有丝毫流连。可是男生们却热衷于议论她,猜测着她胸罩的罩杯,扎马尾好看还是披发好看或者今天对谁笑了等无聊问题。更多时候,他们想办法招惹她。

中学里的男生,心智是无法跟同龄女生相比的,他们以为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表现绝对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让她广受注目下不来台。套用杜拉斯的话,我爱你狼狈的模样更胜于你光彩夺目的脸蛋。

他与她算是不打不相识。

教育局领导要来学校视察,老师照例要派好学生代表潘宁上去献花。那帮男生就出了个馊主意,打算在她献花经过的路上绊她一脚。

整人的办法,大家都说得头头是道,一旦落实到具体实施者身上一个个都退缩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人把手指向他。明显是欺生嘛,谁让他是新来的呢。但他硬着头皮答应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快地融入这个集体。

那一天,全校师生都在大操场集合,他挨着中间的红地毯打下埋伏。

冗长的训话总算结束,校长宣布献花,潘宁踩着红地毯从队伍最后头,颇具仪式性地款款前行。快到他身边时,他迅速伸出腿,她毫无防备,直接摔成个狗吃屎,花束飞出去老远。周边同学哄地爆笑出声,不能近距离观赏这一幕的同学窃窃打听。场面很是欢乐。

潘宁揉着膝盖寻找可疑的作案人员,将目光探到他脸上。当时,已有老师走过来查看情况,他知道只要她张口,他被罚站作检讨的命运就避免不了。然而她别过眼什么都没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捡起花束继续向前。

献花回来时,她走得格外小心,尤其是经过他身边时。那种防备的眼神简直让他心疼了。

后来在人群见着她,她总是避开眼睛。他莫名觉得她其实并不高傲,相反有点过分的小心翼翼,那不近人情的疏离姿态是个伪装。他有了接近她的愿望。

她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是数一数二,他以此为动力,心无旁骛地追击,到高二上半学期,他就撵上她,让自己的名字越在她前面。发榜的时候,他瞥到她在橱窗前看了很久很久。

以后的考试,等于他们两人的博弈,“潘宁、易慕远,易慕远、潘宁……”无论谁先谁后,他们的名字都紧紧挨在一起,他们以这种方式问候、致意,交流、亲近。而现实生活中他们都坚持“无为”的态度。等他们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慕远曾笑言她是不是把他当同类项合并的。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要到高三。有一天晚自习结束后,他因有事没马上走,潘宁那天不知何故也迟迟未走。半个小时后他离开教室,发现外面下雨了。雨下得还不小,跟撒银针似的,狠、准、快,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他犹豫着要不要避避雨,这时听到后边楼道响起了脚步声。他用眼光余稍发现是潘宁跟出来了,她拎着一把伞,撑伞的时候轻盈盈地转过身,与他目光相触。她的目光带着点热度,好像一点火花开在黑夜里。

男女之间的开始往往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他当时不知怎么想的,一狠心冲进了雨帘,好像在赌,赌她叫住他,撕开那个沉默的口子。他赢了。她果真“哎”地叫了起来,扬着伞,轻声说:“我家就在附近,一起撑吧。”

他梦游似的接过伞,然后跟着她梦游似的沉默。除了那一小块晴空,其余一切都是混沌。

还是她打破沉默,说:“你是不是每天都要比别人多用功半小时。”

女孩子就喜欢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他颇觉好笑,道,“有压力吧。”

“才不。我虽败犹荣,你胜之不武。”她这么说的时候有点孩子气,他发觉她其实也并不是别人想象的高傲。

“准备考什么学校?”他问她。

“G大吧。”

“G大也需要这么拼命吗?”

“G大也没这么糟吧……你呢?”她犹豫着问,好像对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信心。

“F大。”

“哦,那在上海,很远的。”

“比起北大什么的还好吧,就是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你瞧瞧我的名字,慕远,志存高远。”

“远方有什么好吗?远方没有熟悉的人。”

慕远笑起来,“人生不就是一个不断遭遇陌生人再把陌生人变成熟人的过程吗?你总有一天要离开父母自力更生的。”

“我没想那么远。我觉得在家里呆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那你为什么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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