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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韩雪见状忙对怡萱小声嘀咕几句,怡萱茅塞顿开,忙走进卧室对爸爸说道:

“爸爸,你和大伯各自去小卧室睡吧,把大卧室留给我们如何?”

周正雄笑了,好一个精明的儿媳妇,这显然是想剥夺两个老人的交流权利。

“大哥,看来你我要享受单间的待遇啦,走吧。”

“好好,听孩子们的,来日方长嘛。”周正鹰站起身来。

把两位老人安顿下来后,这才把周书强和赵汉章叫醒,午夜时分才入睡,一觉到天明。

按张怡萱原来的设想,在家休息几日后再去老家祭祖。大伯心急等不得,把日程安排的很紧张,这里那里,会老友、看旧部,替人捎信等等,忙得不亦乐乎。韩雪颇感无奈,这把岁数的人了,回来一次不容易,非要折腾散架子不可,她看眼里疼在心上。

张怡萱较之韩雪镇定一些,劝慰韩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有千变万化,咱们有一定之规,什么粘糊、缠磨、应付等等都是对付老人们的好办法。

周书强和赵汉章,早晨一睁眼,原来的计划变卦了,让张怡萱和韩雪直瞪眼睛。

“我和汉章大哥商量了一下,老家我们就不去了,还是你们俩代劳吧,这次大伯行程紧张,汉章大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也脱不开身,反正你们是散闲旅行,走到哪里算哪里,慢慢来就行了。”周书强一番话令张怡萱十分不快。

“你这话说得可轻松,三个七老八十的人,长途颠簸,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女人怎么应付得了?”

“不是还有司机小良子嘛,要不跟王主任打招呼,将爸爸的警卫员也带上。”周书强忙出主意想办法。

“不成,不能给干休所添麻烦。”张怡萱道。

“弟妹,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秘书阿牛跟去,听你指挥就是。”赵汉章也感到面对三个老人,两个妇女有些单薄。

“赵大哥,还是不要耽搁你们的事情了,我再另想办法吧。”

周书强一拍脑袋,有了:

“让莲莲去呀,她是勤快有眼力劲儿的孩子,江阿姨最喜欢她,就这样吧。”

张怡萱心说,都是杨家将,只好如此了。

周正雄根本就没打儿子的谱,知道赵汉章那个什么投资项目非同小可,他怎能会有心情旅行。周正鹰倒有些不快,是你投资重要,还是老子回家祭祖重要?老子大半辈子才给老爹娘烧香一回!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什么,人家毕竟是义子,大企业家,来到大陆两眼一抹黑,还等着书强侄子给指路蹚道,自己自然不能影响孩子们的前程。

对赵汉章挥挥手:

“去吧,去吧,尽快把你的事情办妥,不要耽误返程,你群祥叔叔不能久等。”

赵汉章自然知道利害关系,忙到:

“爸爸,汉章明白,儿子不能陪您老前往祭祖,实在是事物缠身,多有不安,只是这一路上您老要保重,”

“汉章,有我呢,放心去吧。”周正雄大包大揽。

两辆轿车开出干休所,一南一北分道扬镳了。

年轻司机小梁开着高级商务车拐上京沪高速公路,直奔北京方向而来。小梁名叫梁良,是干休所的专业士官,有着高超的驾驶技术,经常陪同首长出长途。他那开朗幽默的性格,能使得经常处于严肃紧张状态下的首长们瞬间开心一乐,但有时也会遭到一顿批评。大多人把他当成开心果,有这么一个人陪你开心,旅程不会显得寂寞难耐。

商务车里宽敞的空间使几个人感到很舒适。小莲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抱着那只装满药瓶子的医疗箱,专注地注视着前方。这是她第一次乘坐这么高级的小汽车远行,既兴奋又忐忑,车上有三位古稀老人,随时准备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她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药箱里装满各种特效急救药,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片,还有治疗胃病,拉肚子的,甚至连创可贴、药棉、酒精等等都收入箱中,以备急用之需。血压计、血糖测试表等更是必不可少。她可不是一般的保姆,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护理型的特殊保姆,当然薪水自然要比普通保姆高一些。这个钱可不是白多拿的。

周正鹰和周正雄坐在第二排座位上,两个人中间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水杯,手机,相机和香烟等随手拈来的物品。

江子君和张怡萱韩雪坐在最后一排,坐在中间的江子君像重点保护对象一般,享受着特殊的待遇。最实惠的要数后备箱了,塞得满满,常备的衣服等物品放在里面。每人一个旅行背包,还有随时可用的食品袋,总之,一切能考虑到和预料到的事情,张怡萱和韩雪都做了,这在江子君看来仿佛有些多余,自己当年来上海,一只小包袱装了自己全部的生活用品,哪里有如此的麻烦。

周正鹰认为这两个女孩子很不简单,心思缜密,谨慎小心,是做大事的人。本来嘛,一个是知名作家,一个是慈善家,都是我们周家的荣耀。

车子在高速路上平稳地奔驰着。

周正鹰望着窗外的田野,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我周正鹰根植于大陆,长江黄河就是我的母亲,无论是什么主义,什么信仰,我也是爹娘的儿子,黄土地的子孙,回来祭祖是做人的根本,被台湾当叛徒枪毙,还是被大陆当特务收监,都已无所谓。想到此他浑身轻松了许多。

江子君怎能不理解周正鹰的心情,沧桑的经历虽然铸就了他的铁石心肠,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却能改变他的初衷。自己不相信经过几十年的血雨风霜,他仍然还是那个不辞而别的莽撞少年。

一路颠簸,晓行夜宿,几天之后来到冀中平原上。

周正鹰的心情豁然开朗,闻到家乡黄土地的气息了。汽车开进了周家镇,众乡亲们相继来到周家老宅探望。但是能和周正鹰说上话的人少之甚少,大多已魂归天国了。

乡亲们知道周家出了两个司令,但认识周正鹰的不多。何况如今还是那样,对国民党的印象就是祸国殃民,即便你曾经是抗日英雄,也会被国民党这几个所淹没,幸亏事隔几代人,年轻人对过去已淡化了许多。这不免让周正鹰还有几分悲哀。

韩雪根据爸爸的要求,准备了一些零钱,也许是职业习惯吧。按照见有份的原则,不管大人小孩,每人一张大额钞票。原本是好意,却惹来周正雄的不快,怎么啦?你周正鹰少小离家老大归,现在却充当起什么周大善人来了,岂不倒显得我周正雄抠门小气了。见面有份,每人一张,什么意思?周正雄郎当着脸蛋子,想要说些什么。张怡萱忙走过来,在爸爸耳边轻声说道:

“爸爸,莫生气啊,这是大伯对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亲情,大伯也表示自己对乡亲的一点歉意,离开家乡五十多年啦,给一点见面礼还是应该的,咱们要理解啊。”

周正雄听罢,心里释然了,是呀,你老大是应该对乡亲们有所表示,老二我就没必要了,我是共产党司令,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嘛,何愧之有?

张怡萱忙把大伯拉过来:

“大伯,咱们去上坟吧,时候不早了。”

韩雪忙把周正鹰搀扶到汽车上,周正雄和大家拜别之后也上了车。一群群小孩子围着从未见过的漂亮汽车转圈玩耍,这也是周正鹰从未有过的经历,不住摇头。张怡萱只好在车前引路,几经周折才开出镇子。

周正雄看着大哥奇怪的表情,心想,这有啥还奇怪的:

“大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周胖子那破辆汽车?”

周正鹰不知其意:

“怎么不记得,你还爬到车头上去尿尿哩,要不是我你的屁股就惨啦。”

周胖子是天津卫的大商,那年月能有一辆大鼻子汽车可了不得,老百姓哪见过那玩意儿,村子里的孩子们就更是稀奇了。周正雄一高兴爬到车头上去玩耍,憋不住了,掏出小鸡子又来了一泡尿。周胖子的司机出来一看有个孩子在车头上玩耍,便大声喊叫:

“小兔崽子,不想活命啦,老子把你的小鸡子割下来为狼狗去!”边喊边跑过来。

周正雄见对方凶巴巴的样子,便往车下出溜,周正鹰过去一把抱住弟弟,拉着往家里奔去。司机跑到周家的门前,对着院门哐哐——踹了几脚,留下几句骂声转身而去。

周正鹰一琢磨老二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是自己少见多怪,此一时彼一时,两者没有可比性。不得不承认,海峡两岸的生活水平和认知标准差异还是不小的,用老眼光来看待新问题,只能是越走越偏离正确判断的轨道。

周正雄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用过去一句话来形容也许非常贴切,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虽然看来有些不近人情,或许说是霸道,但现实就是现实,国情就是国情,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汽车拐上乡间小路,十几分钟后停在周家墓地前。

周正鹰和周正雄走在前面,韩雪和张怡萱搀扶着江子君跟在后边。一行人来到周正鹰爹娘的坟墓前。张怡萱按照当地风俗在爷爷奶奶坟墓前摆设了烟酒水果,并将一沓黄色烧纸和冥币放在大家面前。在家时和爸爸商量过,最好大家简单地走个形式,都这么大年纪的人,起来倒下不容易,省却一些俗礼吧。周正雄说一切听大哥的安排,在这件事上自己不便多说什么。此刻只能听周正鹰的意思。

望着长眠于地下的爹娘,周正鹰再也止不住老泪纵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韩雪忙搀扶住爸爸的胳膊,周正雄和江子君也跪在两旁。极度悲伤的周正鹰一股深深地歉意难以言表,声声凄厉:

“爹娘啊——不孝子鹰儿回来看你们啦,是儿子不孝啊——”

张怡萱将烧纸和冥币打开散落在地上,然后点燃起来,顿时一股灰白色烟雾腾空而起,韩雪惊奇地发现,无风竟起三尺浪,仿佛地下之人有知。尽管她从不相信什么显灵之说。

周正雄和江子君看到周正鹰如此悲伤落泪,不禁也潸然泪下。

“娘啊,子君的腿脚不加力了,未能经常来看望你们,不过你们不会孤独太久,女儿也时日无多啦。”

这倒是她的心里话,近年来颇感身体大不如前,今来到爹娘坟前,伤感油然而生。

周正雄陪伴大哥和大姐默默流眼泪。

张怡萱感到这个场面有些突然,出乎意料,深恐三位老人悲伤过度,身体不适,便加快烧纸钱的速度,不一会把带来的烧纸和冥币烧完。

大家在周正鹰带领下,给周剑锋和方文玉磕头谢恩。一切程序走完了,张怡萱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见三位老人没有起来的意思。不由纳闷,还有什么事情?

只见周正鹰翻过身来坐在坟墓前的草地上,而周正雄和江子君也一屁股坐在周正鹰的对面。韩雪茫然地看着周正鹰,怎么啦?小声问道:

“爸爸,草地上潮湿,起来吧。”

周正鹰一摆手:

“不妨事。”

周正雄知道大哥想做什么,看了江子君一眼。

张怡萱双手抱住江子君的身体,略微一欠身,韩雪忙将一个海绵车垫塞到阿姨屁股底下,两人担心阿姨还在恢复期的身体,不敢有半点疏忽。张怡萱坐在江子君身旁,韩雪开始还有些犹豫,说心里话,乡村的坟地可不比有规划的大型墓地,遍地尘土草丛,不乏蚂蚁草虫之类生物,她没有这个习惯。但见大家都席地而坐,入乡随俗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原本想屁股下面也垫上一张画报之类的东西,可看看爸爸和叔叔坦然的模样,只好也坐在父亲身旁,把一瓶矿泉水递给爸爸。周正鹰接过来喝了两口。把目光落在江子君的脸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江子君满脸阴霾,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自从那年离开家乡来到上海,便没再回来过,主要是爹娘已经走了,村里不再有亲人,她实在无法面对解放初期和文革初期死去的爹和娘,还有哥哥那座孤零零的衣冠冢。再就是身体一直不好,正雄也不希望自己再发生什么事情。

韩雪疑惑地看着大家,看来江阿姨有什么重要事情瞒着大家,能是什么事情这么让爸爸凝重和关注?爸爸过去从未讲过江子君阿姨的故事,自己仅从汉章嘴里略知一二。让她不解的是,周正雄叔叔竟然把江阿姨接回家中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太复杂了,令人难以捉摸。

张怡萱从韩雪那质疑的表情中看到了惊奇的神色,心想,一会就真相大白了,权且忍耐一时吧。

江子君镇定一下情绪,扫视一下周正鹰和周正雄,把目光落在杂草丛生的坟头上,又从坟头上转移到那块墓碑上,把苍劲有力的铁笔勾画隶书,周剑锋方文玉的名字收入眼底。

“娘,你儿子回来了,他们终于回来了,女儿终于完成了您老人家的嘱托!眼看就要辜负您老啦,正鹰大哥远在他乡,久无音讯,女儿不知能不能挺到这一天。是苍天有眼啊,让我们大家能有现在。”说到这里江子君心情激动,眼泪又流了出来。

怡萱早在一旁准备好了手帕,而且还不是一只,忙给阿姨擦拭泪痕。

江子君抽泣了几下,看看周正鹰,继续说下去:

“你比我大一岁,我又比正雄大一岁,咱姊妹三人原本无甚瓜葛,可是因为抗战胜利那年的偶然相遇,给以后的人生埋下了无可弥补的祸根,是怨我呢还是怨你?这已不重要,可是不应该连累我们的爹娘啊!”

周正鹰懊恼地低下头去。

江子君停顿一下,韩雪这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爸爸、叔叔和江阿姨之间还有一段渊源。

“我和正雄是战友,明白吗?革命的战友,出过生入过死!但是因为你,正鹰大哥,我和正雄竟成了对立关系,不但被开除党籍,还失去工作,我的人生就此也失去了光彩。可是,就在我行将灭亡之时,是正雄延长了我的生命,奇怪吗?多么精彩而曲折的人生啊,喜乎?悲哉!”

周正鹰此刻有无地自容的感觉,没想到就是自己当年的一时冲动,也不是冲动,因为那是自己的真感觉,否则自己也不会为此而付出一生孤独的沉重代价。

“子君妹妹,我对不起你。”

“周大哥,你觉得现在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江子君一句话将周正鹰堵回去。

“大姐,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周正雄说的是心里话。

江子君摇摇头否定了对方的观点。

“没有人对不起我,我不是来听你们道歉的,还是听听娘是咋说的吧。”

周正鹰和周正雄忙坐正身子,洗耳恭听。

“1969年的春天,我正被关在大队部里接受改造。”

“你改造什么?”周正鹰不解地问。

“一两句话说不明白,等我讲完后再回答你。”江子君知道身在台湾的周正鹰有太多的不明白在等着自己。“周劳善的儿子周明来找我,他是民兵连长,晓得吗?那时民兵连长的权利比你们这个什么司令一点都不逊色!说带我去批斗,我们大队的干部也不敢阻拦,当我来到你们家时,娘已躺在炕上多日了,病的只有出的气快没有进的气了。连日来的批斗和游街把娘的身体掏空了拖垮了。”

周正鹰心如刀割一般,对周正雄喝道:

“老二,你不说照顾好爹娘吗?那时你在哪里?”

周正雄见状竟无言以对,心想,我要是有能力的话,爹娘还能受这份洋罪吗。

“周大哥,正雄当时也泥菩萨过河,失去了自由。”

周正鹰对天长叹,这是他妈怎么啦,周家出了两个将军,竟然没能保住爹娘的性命,奇耻大辱啊。

周正雄明白大哥的心情,心想,不必如此,比咱职位高的人多的是,遭遇悲惨更甚,又能如何!

“娘对我说,子君呀,看娘这身体,是见不到他们了!将来你若能见到他们,替娘传个话,娘不怪他们,献身革命嘛,是他们的志向,娘不糊涂。娘希望他们弟兄有朝一日能团聚,只讲亲情别再论党派,只讲手足别再谈主义,打也打了,血也流了,剩下半条命还有啥争头啊。”江子君望着周正鹰兄弟两,很不是滋味,心想,你们就是知道争斗不休,让爹娘死不瞑目,何谈孝道。

周正鹰兄弟两对视一下,没有言语。

江子君见状冷哼一声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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