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若月站在后山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望着远方,未知远处的风景是否如他心中那样,他就这样久久地站着,未知的风吹过,他不知道远方如何,是风吹乱了他绝美的容颜还是吹乱了他的眼神,他算了算时日,师父应该快回来了,快入冬了,不知师父怎么样了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过了好久,听到大黑的一声犬叫,他转过身来,看到远方有个黑衣人站在小瀑流下,远远地看着他,就这样他们对望着一下,摸了一下大黑的头,他才想开口,黑衣人开口了。
“小子,你是谁?”声音低沉而沉厚,应该有些年纪了。
若月回道:“晚辈若月,是清月观的弟子。”声音平静而缓然。
黑衣人默默地看了他一阵,说道:“原来师兄收的弟子,长得不错,就是矮了些,你师父可好,你学的武功怎么样?”
若月:“弟子若月见过师叔,师父下山有些日子了还未回来,身体很好,弟子资质愚笨,武功只是平平。”
“恩,”黑衣人充满了感伤,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当年我叛离师门,已经不是你的师叔了,不知道这三年清月观有些什么变化,这块令牌你拿着吧。”从身上拿出一块小金牌扔了过来。
“弟子谢过师叔”
“大黑又壮了不少,来的时候我看到道观里收拾的很干净,师兄收了个好徒弟。”黑衣人稍微走了一下开口道:“带我进清月府吧。”
“是,师叔”,若月跟在黑衣人后边向清月洞走去。
进到了大厅,黑衣人摸着墙壁,过了一阵子,好像有些失落想到伤感,又转身向旁边的几个暗室走去,在一个暗室的门旁摸了一下,门打开了,若月跟着他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藏着经书和秘籍的屋子,他掏出一本泛黄的书久久地站着,这本书是在上层一个盒子里的,若月知道这是一本厉害的武学秘籍,可惜只是残卷,黑衣人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小心地拆开,是两本书,也泛黄了,有些残破,只听黑衣人低声道:“师父,师兄,我错了……”小心地合上了木匣,又放在了架子上层,走了出去。
从洞府中出来,黑衣人开口道,“带我去拜祭拜祭一下师父的墓吧。”
若月应道:‘是”
随着黑衣人向另一个山上走去,那里是宗门的墓地,从这座山到那里有一个狭隘的小道,路不是很好走,黑衣人轻功很好,若月就走起来很吃力,内力早已耗尽,越落越远,仍然坚持着,虽然离墓地还很远,转过一个弯,黑衣人在前边等着他,等他到黑衣人身后,黑衣人抓住他的肩膀轻轻一跃,快速地穿越过小道向墓地奔去。
到了墓地,黑衣人放下他,向一块墓走去,若月来过这墓地,散落着几十座荒凉的坟是师门祖师们的墓地,若月跟在黑衣人后边也跪下,是天一真人的墓碑,打扫的很干净,在其他的坟的左后边,在黄昏中一片荒凉的景色。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到:“师父,徒儿来看你了,已经三年了没看师父了,我现在知道错了,师兄又收了弟子了,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底下过得好不好……”
太阳快要落了,黑衣人站在不远处,“若月,你武功太差,好好修炼,师叔要回去了,好好照顾师兄。”
若月低头应道:“是,师叔,天色将晚,回道观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不了。”说完,起身一跃消失在若月的视线中。
天渐渐地黑了,走在凹凸不平的小道上,此刻他已经点上了火把,走的很慢,轻功倒是消耗很少,或许悄悄地夜色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事事随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华。或许此刻是他的心境吧,就这样不知时间的走着,夜也越发的深沉,很艰辛的小道上脚下一滑就翻滚了下去,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了,可能是晕了,在一草丛里醒了过来,还好没有伤到,只是衣服凌乱划破了,看来回去要把道袍缝补一下了,起身拍拍灰尘,吹着火着,点了个火把,继续寻路往后山的道路走去,夜风是有些寒冷了,天是真的凉了,还好体内的真气慢慢地在循环,冲气以为和,无不克则莫之其极,牝常以静胜牡,道家真经的玄气在体内不断的盈余冲升,滋润着损伤的筋脉,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但只要达到极致依然归真。
不知深夜几时,终于回到了后山,静静的走到水潭旁,一如清水的月色倒映着寒冷的月光,朦胧的几缕哀伤,不知是神女的眼泪化作这如水的清潭,还是情有独钟的月光想要留下自己的倒影,才使这小小的水潭久久不会干枯,为这里的景色增添一份清幽。
月光的余辉拉长了他的身影,默默的陪伴着他的静然,看不到他的忧伤,也看不出他的思念,消息满盈,一晦一明,日改月化,日有所为,而莫见其功。人生是否充满了月的忧伤,为何遥望时总是残缺,不懂得夜的黑色,为何我也会如此感伤,是未知的一切,还是过去的迷茫,其实我只想说,我要的不多,就像水儿在流入尘土的浸染,润润的留下一滴清泪,是不是只要放下就能摆脱时间给予的哀伤,他伸出手,轻轻地一运寒气,从水潭中飞起一滴水珠,到他的掌上已经凝结成一颗结晶的冰,虽然还保持着水珠的形态,但已经透露出冰冷的寒气,他迷茫的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儿,自己都不知道会这种功夫,好像自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