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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微子骑着自行车,存放到大院内设置的地方离报社还有一段距离要行走。因为忘戴手套,下雪后的阴冷天气,把微子的一双手,冻得小鸡爪似的,无法伸展。于是,微子把两手合拢,不断地吹着热气,手才慢慢地伸展开来。

怕再冻手,干脆把两只手放在枣红色羽绒大衣的插兜里,定了定神,环顾一下大院四周:

空气纯净。大院内除了陆陆续续人们多走的地方,存有点积雪的印子,其余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微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往中间地段多瞟了几眼。

中间是县委县政府的分隔区,有一个正方形的绿化带,里面栽种着各种花草与风景树。北方气候冷,虽然那些花草失去了春,夏,秋的光彩,可那些风景树的绿色,与落在风景树上少许的雪花相衬,也别有一番景致。

微子不想走通往报社的那条水泥路,而绕着绿化带里的用人工砌制成鹅卵石的几条弯弯小窄径往前走,走到正中央雕塑的那匹飞腾的骏马前。

也许是牛马相连,微子下意识地想起了几年前,她入洞房时,对小牛犊子,又像对她说的那番话:

我是谁?我认清自己是什么人了吗?没有!连自己也认不清自己是什么人,焉何去观察,探索夫与陈前?

微子将两只手在枣红色羽绒大衣的兜里,猛地往大腿根部一掐,神经质地绕着小弯径转了个圈儿,又返回雕塑处。

她“扑哧”一声傻笑了起来。她笑自己这回真的是右半脑出了毛病?

否则,她为什么毫无知觉地又转了一圈儿呢?她使劲晃了晃头,感觉一股阴森的、彻骨的冷风,从她的脊椎骨往上蹿到她的大脑颈部不蹿了。她慌忙把手从衣兜里伸到外面,用双手中指、食指,上下推按颈后的风池穴位。

她清楚地记得,她的一位恩师告诉过她,推按位于颈后的风池穴,可以醒脑开窍。

微子站定后,按此方法又推按了数秒钟。恍惚看见报社深绿色的防盗门前,站着两个人在那儿说话。一下,触动了她的脑神经:

“莫非今天上午有什么人来考察干部吗?”

微子推按风池穴位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抬起左手腕,把衣服袖子往上一捋,坤表上的时间已指向八点过五分。她一愣,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加快脚步往前走,险些被人工铺的鹅卵石与绿化池的承接处绊上一脚。这使她不免感到一种深深地倾斜感,就像在生活中的倾斜一样。这次,我要找准自己的人生坐标,使目标变得更具体化些。微子这么想着,不觉已走到报社门口。

没想,那两位中,有一位是陈前,另一位是县委组织部的米科长。微子见状,证实了她的猜疑是对的。

但从尖锐剖析自己的角度出发,微子用舌尖使劲顶了顶上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唾液,把一股厌恶的气,撒向了清冷空旷的天空中。她不想与陈前作一些无聊的争争斗斗,便斜睨了一眼陈前,对米科长也微笑了一下。

陈前见微子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非常尴尬。为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对微子轻轻地说了句:

“组织部来人考察干部,快进去吧,就差你一个。”

微子说了声“是吗”,就拉开了防盗门。

微子一走进去,被一种场面惊呆了。

她看见报社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艾菲尔铁塔”纪念品,还有陈前在卢森堡买的盒装咖啡糖。就在这一霎那,她感觉她的神经细胞好像滑车一样,失去了意识的控制,而且,心里有个声音一再督促她:

“拯救自己,拯救自己吧……”

正当这种可怕的意识,还将要继续滑下去的时候,微子猛然抬头发现,太阳和善地对她一瞥,宛如一束阳光,穿进了她的心底,微子的意识获救了。

她终于可以面对此时的状况,该如何应付了:

“不就是个纪念品吗?自己不也给他们每人买了一样法国凯旋门的纪念品吗?为什么陈前给了他们,自己就不高兴呢?小心眼儿!要是没与陈前发生磕碰,自己肯定不会有这种诧异的心理反应吧。”

微子对陈前的负面心理,稍微增加了些正面认可。同时,她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这次,她要放弃对陈前的竞争,想再充实一下自己的知识,好好观察、分析、研究研究人的个体心理。她就像着了魔似的,恨不得现在钻进陈前的心里搜索一番。

有了这个想法后,微子坦然了。

她抬起右手,往小提包里摸了摸那些凯旋门纪念品,犹如从法国凯旋门归来的信徒,她眯瞪着眼,疾快地扫视了一下编辑部里的每一个人。当她瞄到陈前时,她觉得陈前的脸上闪现出一种极度复杂的表情,那表情看在她眼里,像渗入到她的体内一样,她无需多动脑,就可猜出陈前此时的心情,肯定对她有误解。因为陈前绝不会想到,在这箭上弩的关键时刻,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会放弃对她的竞争吧。报社的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这样做吧。

是的。只有生命本体经过沉淀,尔后又想孕育出一种什么东西,来逐渐认识自我,把自己真正当成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艰难的选择!

陈前此时的心情糟透了。刚才还蛮有信心的举措,被微子的到来破坏得七零八落,似乎逊色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现在不仅指控不了微子,反受微子情绪的影响,而没有过去那样自信了。他觉得此时的微子,冷若冰霜,模棱两可,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单纯了。

微子这种闪烁不定的情绪,是我造成的啊!陈前胸闷得咳嗽了两声,看见组织部的米科长翻看着什么,才坚定了信心,摒弃了脑子里一些不良影响的障碍。

到现在,陈前还认为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微子。他哪会想到,微子已经放弃了呢。

编辑部的人们,只顾得咀嚼咖啡糖闲聊着,没有十分在意微子的微妙变化,只有细心的太阳从微子与陈前的眼睛里,觉察出一些出乎意料的情绪来。高总编与张副总编,忙着与米科长交谈着什么,连一句“你们何时回来”的话语也没顾上问。

十七

测评和考察后备干部,在编辑部办公室进行。

三间编辑部办公室里,中间相对摆放了两张漆成深棕色的写字台,靠窗户下面摆着同样颜色但稍大一点儿的写字台,每张写字台的前后,放着两把沙发椅,靠东面墙根儿,还摆着几把零散的办公椅。

编辑部里由于暖气烧得好,暖融融的气氛,使人们有点儿倦意。高总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从那大一点儿的写字台前欠了欠身子说:

“喂,今天上午县组织部的米科长和小秦同志,来我社测评和考察后备干部,请大家务必要本着事实求是的原则,认真填写呀!”说完,扭头谦恭地对米科长说:

“米科长,你看有没有什么精神需要传达的,请再仔细讲讲吧?”

“也没什么要多讲的,这也不是头一次测评和考核,请大家按表格的内容,认认真真写清楚就是了。”米科长说完,示意太阳把表格都发给了每个人。

屋子里像考场一样,弥漫着一种紧迫感。

谁也清楚,高总编五十三四岁的人啦,还不是当上一年半载的,就要退居二线,所以,明着是测评现任领导班子,实际是考核后备干部最为重要。

哪怕是走过场,总得说得过去吧。

陈前坐在靠高总编对面的沙发椅子上,胸中强烈的欲望,随着猛烈的心跳,传到他拿着碳素笔的手上,颤抖了。他的头脑里充满了危险的胀闷感,尽管他已经同报社的人们讲了自己的打算与设想,而且也做了一些小小的动作。可他在向高总编表达自己意思时,高总编一声不吭。那韬光养晦的脑海里,任凭他怎样忖度,也辨不出什么倾向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最关键的推荐人物,他竟是那么的不了解他。

一阵儿恐惧掠过之后,他本能地预计到:

“是不是微子提前比我知道了这次考核后备干部的时间呢?或者,她早就做通了高总编的思想工作。嗯,最狠不过女人心……”

陈前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嘲弄,他狠狠地攥了攥笔,代表雄性的生理反应,倏地一下,占了上风。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要伸出前爪,把微子狠狠地拍在脚下。

微子很快把那张表格填好了。

她想把表格递给米科长,但看见人们还低着头填写着,又不想出这头儿,便随便翻着桌前的一张旧报纸。不料,一则《女人世界》的新颖标题,映入她的眼帘。她专注地看着报纸上的话:

“对于女人如同对男人一样,自我完善——自主,本人才能的充分发挥;自立,保持个性、充分实现自己的抱负;自信,满足自己潜力的基本需求……”

“天哪……”微子在心内大喊了一声,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感觉,冥冥中像有神助她似的,更坚定了她的大胆设想。

微子兴奋了……

她兴奋地感觉到,“玄牝之门”一抽搐……这玄妙幽深的“玄牝之门”

啊,它迷倒了多少痴男傻女,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它的真正含义呢……

微子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看那张报纸,她感觉陈前在看她,心里也在怨恨着她。

这时候,编辑部玻璃窗外的一缕阳光,从微子的肩后一泻而入,微子耸了耸肩,迟疑了一下,把表格一对折,离开了座位。陈前像跟她作对,敏感地从座位上起来,闪着挑战似的目光,抢到微子前面,把表格先交给了米科长。

微子努力忍耐着。随即,紧握住那两张表格,想解除心内的躁动与反感。

但陈前却像一个无赖一样死盯住她,使她脸红得像关公一样,继而红到内心,再也憋不住了:

“你……”微子冲着陈前的脸,刚要说什么,一歪头,看见高总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忍住,赶快把手里的表格交给了米科长。

米科长把所有的表格收齐后,随便翻了翻,码齐,装入一个崭新的档案袋里。这个动作,撩起微子内心的档案,想贸然观察一下每个人的神色,看能否猜出些什么来?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抬起了头,恰好与太阳的目光悄然碰撞。

太阳毫无遮掩地很快眨了一下眼,点了点头。像是电波一样,刚来的那两位年轻小伙子,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冲微子笑了笑。与微子三个同年龄人中间,两位男士忙着改当天的稿子。只有那位女士,名叫肖冬花的,低着头在那儿剪指甲。

微子立刻意识到,她在心理意义上的一场硬战打赢了。

这就足够了。她不敢再造次看正副总编的脸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看了一眼陈前。陈前苍白的脸上,无一点儿血色,活像一位久病的患者。

或许,陈前看到了太阳他们对我的亲昵表示……

霎时,微子稳定了自己心理上的天平后,又觉得对陈前太不公平。陈前这个人啊,工作能力倒是有,就是人品……微子皱褶的意识里,稍许松弛了一下。

可不到一秒钟,微子的脑子像储存机似的,自动地通过她的脑幕,将陈前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的全映了出来。

远的不讲,就说今天吧,你怎么就那么势利呢?你以为你给他们一个纪念品,发点儿咖啡糖什么的,就能甜住他们的心吗?你错了。你现打厕所,现拉屎,能赶上趟儿吗?这工作得做在平常。只要你把自己本分工作做好,真诚的对待同志,左轮右轮也轮到你了吧。可你……

微子辛酸地摇了摇头,她发现自己对陈前还是……要不是陈前对她那样,她还会对他这样想吗?

真是的,这两天,她对陈前也太绝情,连一个喘息的过渡机会都没有。

想想也是,人家陈前凭什么对她好?不就是想着这一招吗?说起来,她该好好感激人家陈前才是。要不是陈前歪打正着地给她压稿子,她能写出那么多的像样的稿子吗?

什么事情都得一分为二。

微子自嘲似的在心内嘀咕,她觉得陈前对她恨透了,恐怕这时与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

可是,微子还是踌躇地,想再看一眼陈前。

好怕!陈前苍白的脸,现在变成紫色,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喝水杯,双腿筛糠似的颤抖着,这是陈前发怒时的一个下意识动作,只要与陈前接触长的人,都会感到这一点儿。

这该怎么办?

微子倒替陈前想起办法来了。

坏事啦……微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果然,陈前把握着的那个玻璃杯,往空中一举……

微子的心一提,几乎滑出嗓子眼儿。

编辑部所有的人们,都感到为之一震……

微子求救似的看了看高总编。高总编像尊神似的,眯缝着眼,坐着不动。

她又瞪一眼张副总编,明显地感觉出,他血红丝的眼珠里,流露出极度的愠怒。但只一小会儿,她看见张副总编,朝高总编脸上一扫,那股怒气消失了。

看来,只有求救米科长了。

大概他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的事吧。

也怪,不是我来的时候,看见陈前在门外与米科长寒暄了吗?为什么……

微子糊涂了。她感觉陈前还是沉不住气,不就是个推荐吗?何况,我想着要放弃这次竞争呢。

可陈前不知道啊!是不是递个条子告诉他。

不行。他这个人德性也太损,不挫折几次,改不了……

也许,高总编就这意思吧。我急个屁,像这类的事情米科长屡见不鲜吧。

微子停止了胡思乱想,用眼角瞥了一眼陈前,他摇摇晃晃地,像喝醉了酒一样,举着的那只手在空中一划,慢慢地又缩回,把喝水杯放在写字台上。

十八

在高总编的办公室里,米科长与高总编、张副总编、陈前、太阳等谈了话。

微子是最后被叫去的,她感觉很蹊跷。

为什么最后叫我呢?难道是我没写自己,填写了陈前为后备干部,引起了米科长的好奇心,把我放在最后想了解一些什么情况?

微子觉得,她那十二对脑神经中的迷走神经,这时从胸腔蹦蹦跳到小腹,像生了腹水一样,憋得很难受。于是,她速度迟缓地按着小腹,从编辑部出来,走到顶头的洗手间外。正要进去,冬花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鼓:

“真是气人,这次出国凭什么让她去,不让我去?不就是比我多登了几篇稿子吗?我看她与高总编……”下面的话,声音越说越小听不清了。

“啊……冬花这人怎么这样呢?明明是大家推选的呀!”微子趔趄了一下,呆住了。她几乎不相信,与她同年考到报社的肖冬花,竟会说出如此裸露的流言蜚语。刺激得她,残存在她体内的腹水也吓跑了。她颇带感情地想:

这是怎么了,就在出国的前几天,我还帮她修改过一篇《是害不是爱的》

的稿子呢?难道是陈前挑唆……测评考核完毕,冬花白着眼,剪指甲的行为,在微子的脑内转了起来……

可是,在她的深层意识里,却没留存任何迹象,表明她与冬花之间的任何摩擦。

微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真想闯进去问个究竟,可又觉得还是冷处理好。万一顶撞起来,越发不可收拾。

她用两手食指塞进耳孔内旋转了一圈,恨不得把耳朵抠聋,少些事非。

随后,她望着洗手间的门,神情犹疑了一秒钟,又扭过头往总编室走。

她想:

从时间上推移,陈前今早与我出国回来,犯得上单独与冬花说我的坏话吗?况且,冬花也知道陈前平时对我比较好……那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切发生的多么迅速,迅速得像夏日里的雷鸣闪电一样,使微子平常没有觉察,就让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微子心碎了。

管她说什么呢?人正不怕影子邪,只要她有时间,想去哪说去哪说……

微子的脑袋里打了个颠倒,脸上浮出一丝的苦笑,抵消了刚才的不快,慌忙往前走。

从洗手间的最东侧,走到总编办公室的最西侧,要经过一个小花池。

微子略略低下头,望着花池里那些小冬青树由绿色已经变成了土黄色,可中间低矮的草坪中,有一小块儿草坪,迎着太阳,直愣愣地泛着绿油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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