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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飞来馅饼(1)

(七十八)

“九月九,家家有,谁家没有借一斗,不借死到他门口……”

九月初九,沙宣宝骑车回家,见孩子们跳着皮筋唱儿歌,村民们簇拥街头,十分稀奇。到家支起车架,正想询问,沙母早笑眯眯地过来,对他说:“街上发钱呢,每人300块。”

沙宣宝更觉诧异,问:“谁发的钱,为甚要发钱?”

沙母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人家支了一张条桌,条桌后面搁着大提包,里头全是钱,一沓一沓,崭崭新。他敢发,老百姓还不敢要?才没人管他想干甚哩。”

“简直不可思议!”沙宣宝觉得太蹊跷。

沙母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现钞,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已经领了。本村有户口的,每人300块。看,还连着号儿哩。”

沙宣宝敛起眉头:“就你一个人领钱,还有别人?”

沙母说:“村民们都拿着户口簿,在那儿挤着领。常随风把衣裳都挤烂了。”

“这不明不白的,你们甚钱也敢要?”

“我开头也这么想,可大家都在领,咱不要,不是白不要?天塌压大家,偏压住咱一家了?”沙母装起钱来,又说,“发钱的不光在咱一个组,各组都有。一开始也没人敢领,都在那儿看稀罕。第一个胆大的领开了,第二个、第三个就跟着领,后头的人也就不管它是红钱黑钱,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往前挤。”

“怕是饮鸩止渴!”

“谁见钱不开眼?我问了几个:‘怕不怕出甚事?’都说:‘管它哩,先有花的再说。’”

沙宣宝如入雾都,白茫茫一片眯了眼。他纳闷而且稀奇,便踅出去,站在街门口观望。果见村民们聚在街头,满面春风。几辆三轮,嘣嘣响着飞奔而去,车后拖着一条尘带。不一会儿,过来一位女人,面如冬柿,两臂浑圆,边走边笑。

沙宣宝见是堂嫂孙秋凤,便笑问:“嫂子,拾了个元宝?”

孙秋凤兴高采烈,说:“元宝没拾到,可拾到了钞票,你说该笑不该笑?”

“该笑,该笑。”沙宣宝说,“钞票也是元宝。这种好事要是天天有,那该多好。”

孙秋凤笑道:“还天天有呢,我活了半辈子,也是大闺女上轿,经的头一回。

就是隔三五个月一回,也把人高兴死了。杨明和窦贤到各组去阻止,可是见了钱,谁还管他俩说甚哩,都在领钱的表上签了字,把票子点清楚,装进了口袋。他俩声嘶力竭,没有拉住一个人,白费劲。”

沙宣宝笑问:“你领了多少?”

孙秋凤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你说领多少?不知道咱几口人?”

沙宣宝眉尖微蹙,道:“谁肯这么大方?这钱,到底是谁给的?”

孙秋凤笑道:“不管谁给的,反正是人民币,到哪儿都能花。”哈哈笑着去了。

沙宣宝没弄明白,守着街门继续观望,王闺女和一位老太婆步履蹒跚,相随走过。那老太婆说:“可是不错,你一回就领了1500,比卖二亩地玉茭还强哩。”

王闺女把满脸皱纹笑成了花儿,道:“媳妇怀着孩子也不生,要是生了,不是又添300?”

“要生个双胞胎呢?”

“啊!哈哈哈……”

沙宣宝仍在纳闷,腰间手机响起来。他摁下绿键,徐文宝在话筒里说:“天上掉馅饼,你听说了没有?”

沙宣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弄明白。”

徐文宝说:“听说是东岭煤矿想承包咱的煤矿,就给老百姓发钱来了。今儿是县城物交会,好多人在公路上等车。客车挤不上,就挤三轮。现在,就连黑糊糊的三轮都挤得满登登的。村民们都带着现钞,美滋滋地逛会去了。”

“东岭煤矿?”沙宣宝仍感疑惑:“村委又给它了?”

“没有。”徐文宝说,“一个女儿能许几家?”

“匪夷所思!东岭煤矿是县营企业,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

徐文宝挂了电话,沙宣宝又拨通李强。李强道:“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你的电话之前,我正在家里分析各种信息,猜测发钱的背景和目的。但至今不明白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沙宣宝问他:“你领钱了吗?”

李强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能领么!但我不知道,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挂机后,沙宣宝回了家。拨通甄广雄的号码,电脑小姐告诉他,不在服务区。

后半晌,徐文宝又打来电话:“据说,今儿一上午,发给村民的钱就达70多万。

下午只发了两个小时,就停发了。没来得及领钱的和拿不定主意的人,现在是空守期盼,后悔不迭。”

沙宣宝笑笑说:“这也算美中不足吧。你呢,你领钱了吗?”

“我?我,嘿嘿……”

(七十九)

窦贤和杨明一边诉讼,一边组织村民上访,连续两天,让县、市两级政府饱受了围困之苦。上访需要资金,他俩花完了手头的现金,向马谷羊请求拨款,准备再赴省城。马谷羊指令:先开个会,鼓舞一下士气;必要时直接抵京。

于是,窦贤与杨明召开了支村两委及群众代表会议。

摆开条桌,铺上床单,便是主席台。窦贤对着话筒说:“通过大家的努力,我们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我们是合法的、是正义的。我们不但赢得了人民群众的支持,还受到市人大有关领导的关注。领导表示,一定要全力以赴,帮助我们打赢这场官司。”

台下响起暴烈的掌声。

主席台上只有窦贤和杨明。杨明接着说:“感谢大家对村委工作的支持和帮助。

我们的案子,经市人大领导过问,中院答应再开一次庭,因为上一次开得很不成功。

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去打这场官司,也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下次开庭时,大家一定要按时报到,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喝彩的时候喝彩,配合村委工作。不要像上次马盛昌一样,连影儿都……”

马盛昌坐在末排,听得点了自己的名字,便收了打火机,把槁木烟杆往地上一磕,道:“你们早就说过,只要大家跟你们上访,官司不打都能赢。可是咱上访几回了,弄了个甚?今儿呢,又说开一次庭不行,得开两次。到底哪回说了算?

你们哄了一回又一回,咱还能不能信?集体上访,兴师动众,花销又这么大,这不是折腾老百姓哩?”

杨明立刻瞪起眼珠子,怒道:“你是混蛋!你自己不去,还要拉群众的后腿。

滚你妈的!”

“你骂谁?再骂一句,谁是混蛋?”马盛昌立刻站起来,短粗的指头指着杨明。

“就骂你!你是混蛋!”坐在前排的刘建亮噌地一下站起来,厚唇如盆,目射凶光,回身噔噔几步,像百米跨栏一般冲到马盛昌跟前,揪着他的领口,宛若抓了一只小鸡。会场登时大乱,参会人员都站了起来。马盛昌也不示弱,也去揪刘建亮的领口,早被刘建亮当胸打了几拳。马盛昌抬脚就踢,但一脚掀翻了凳子,反伤了自己的脚背。常随风急忙过来拉架,道:“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刘建亮把眼一瞪,道:“你也不是好屌!”

常随风也瞪起眼,露出满口黄牙道:“得狂犬病了你,见人就咬。”

窦贤忙从主席台上下来,与村民们共同将刘建亮拉开。三人叫骂不已。

窦贤把两眼弯成月牙儿,道:“大家冷静点,冷静点!咱们是一个共同战斗的集体,必须保持团结友爱。豆萁相煎,不是让人家看咱笑话儿?为了村民利益,咱得处好内部关系,一致对外。坐下坐下,继续开会。”

常随风和马盛昌气呼呼地要走,被人劝回来坐在原位。大家也在原位坐下。

“咱长会短开,再说两个事:”窦贤回到主席台,平静地说,“一是下次开庭时,各组保证人数,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缺席;二是各组组长通知本组村民:今晚八点收看长陵电视台的节目。电视台要给煤矿曝光,揭露煤矿承包‘黑幕’。请大家务必收看。散会!”

马盛昌从会议室出来,咧着嘴,一瘸一拐地走。常随风扶着他,愤愤地道:“哪像民兵连长,简直是一条走狗!”

马盛昌咬牙切齿地道:“狗日的,真狂!有他吃家什的时候,等着吧!”

两人走着,就听得高音喇叭响起来,乐曲刚播半句,杨明就吹了吹话筒喊:“村民同志们请注意,村民同志们请注意!今天晚上八点钟,长陵电视台播出……”

晚上八点,长陵电视台果然不负众望,在《长陵焦点》栏目播放采访实况。

电视画面在“富矿穷村”的题目后,推出了王庄村残破的房屋、泥泞的街巷和路边几个浮着猪粪、柴草的污水坑。然后镜头一转,进入煤矿办公室。雪白的墙壁,整齐的牌匾,净洁的桌椅、沙发、茶几。一位男记者面向甄广雄,举着话筒问:“你是煤矿承包人吗?”

甄广雄点点头。

记者又问:“你能说说,你们为什么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与前任村委签了3份合同?”

甄广雄往镜头后面躲了躲,但镜头跟着赶上来,话筒送到他嘴边。

“就该签3份吧。”甄广雄躲不过,木讷地回答。

“你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甄广雄又往后躲,但仍旧躲不开,镜头照着他涨红的脸。

“你每年缴村委多少利润?”记者又擩给他话筒。

甄广雄在室内转了两圈,面对甩不掉的话筒,说:“你不会去查查账?”

“你们已经承包了5年,缴村委利润才十几万。你自己赚了多少?”

“我还赔钱哩。”这一次回答很爽快。

“赔钱为什么不退出?”

甄广雄像被人发觉的贼,躲躲闪闪,不敢正视。郎占山见他语焉不详,也不敢补充,遇到擩过来的话筒时,低着头说:“我是打工的,不要问我。”急忙躲开,唯恐避之不及。镜中刘超却不慌不忙,理直气壮地说:“搞煤矿,谁不为挣俩钱!

他挣了多少不跟你说,你挣了多少跟他说来?”

镜头又转向泥泞的街头。

杨明面对话筒,头顶明晃晃的,扳着指头说:“王庄煤矿的年产量是9万吨,按每吨混煤180块钱算,一年的产值是1600多万。煤矿已经干了5年,5年的产值是8000万。可是股东5年只给村委缴了十几万块钱,他们装腰包是几千万!”

高嘉穿一套旧中山装,瘦黑的脸上双目深陷,一看就是“贫下中农”。他慷慨陈词:“你们这个记者呀,可以看看我们这个街,看看我们这个路,这、这还能住人不能?王庄村年年被评为这个……‘先进集体’,可是,谁知道我们这个是穿着西装,背着饥荒;这个系着领带,吃着这个酸菜。真是‘小康村,“水泥”街,天天都得这个穿雨鞋’。”

小个子程广进直捷明快:“资源是大家的,不是几个股东的;股东们占集体资源发财,那不等于借大家的鸡,给自己下蛋么!”

窦贤面带羞愧,说:“作为支书,我不能把村民的煤矿收回来还给村民,实现共同富裕,很惭愧。这虽然是前任领导的责任,但我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如何给村民们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前几天我上山晨练,结果被人提前布置的电网打伤了。这分明是有人在设陷阱,对我进行报复。恶势力不除,我们想让村民富起来,难啊!”

(八十)

太阳还未出山,村边的公路上就排了10辆中巴车。村民们像赶会一样,一群群地往公路上走。窦贤和杨明忙着招呼大家乘车。王闺女一边上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跟人说:“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操心,不费力,不愁吃喝盘缠,一天净赚20块,不去弄甚哩。哎,满春呢?满春没来?”

窦贤把两眼弯成月牙儿,道:“跑了几天,满春得歇一歇。再说,今儿出来的太早,怕他受不了。老姐姐先上吧。”

王闺女点点头:“他说过,轻伤不下火线……”上车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三辆大巴开来,甄广雄、郎占山、刘超也领着一队人马从村中走出。

甄广雄望着晨曦中公路上黑黑的人流,问:“咱的人没人家的多。都来了吗?”

刘超道:“只要沾亲带故,除了上学的、住院的,统统来了。”

郎占山道:“我还带了十几个民工。”

他们上了公路,上了大巴。

十三辆大、中巴车,几乎不分先后,同时驶向长陵市。

第二次开庭,庞大的旁听阵容超出了审判长的想像。他把庭审安排在大审判庭,依然没有容下旁听群众。过道和院内人头攒聚。

庭审在吵吵闹闹的环境中进行了一天。傍晚休庭时,审判长的嗓子嘶哑了。

村民们至灯火通明时才回到家。杨明领着大伙回到村,先在村委门口点燃了万响鞭炮,然后选了个好饭店,与同僚举杯庆贺;甄广雄却连晚饭都没吃,一头扎进被窝,直到第二天中午。

三日后,甄广雄郁闷难解,便电话约沙宣宝到徐文宝家聊天。

徐文宝面容呆滞,说:“对抗不如缓和。人家毕竟是村委,代表着全村2700多口人,包括你和我。你还是议和吧,请求法庭调解,多加点钱继续干。”

甄广雄愤然道:“我要求了,法庭也调解了,可人家不让。当庭就说:‘加多少钱也白搭!让谁干,也不会让你干!’第二次开庭腰杆硬了,长出息了。这回不说公平竞争,只说争煤矿、争主权。咱要调解,人家就让咱交了‘四证’,拍屁股走人。”

“没说赔款?”徐文宝问,“不是还要50万赔偿费呢?”

甄广雄道:“这成了人家让步的条件,答应只要交了煤矿,赔款可以商量。狗日的,想空手套白狼,真狂!我回来跟老张一说,把老张气懵了,提起电话来就给‘黑熊’打:‘弄几个人,杀了狗日的!’”

沙宣宝笑道:“说解气话,能理解;但绝对不可做。真要为了这点事闹出人命来,就不值了!电视上,窦贤说的被电网打伤,是怎么回事?”

甄广雄气愤地说:“那是外地民工设网打兔子,窦贤起早晨练,恰好碰上了。

派出所没处罚了呢?狗日的故意夸大事实,害败人哩。”

徐文宝问:“这回庭审,效果如何?”

甄广雄道:“我也说不清,反正感觉不好。这回开庭,只调查一点:煤矿投资。

咱提供了很多销货单,人家说不是税票不认账。——老沙,你帮我分析分析,法院会怎么判?”

沙宣宝心里一沉,问他:“实话实说?”

甄广雄点点头,但面孔立刻拉长了。

“你输了。”沙宣宝直言不讳。“如果作维护合同效力的判决,无须查投资。”

“啊!”甄广雄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半天合不上。“我说杨明怎么那么高兴,那么横啊!看来,经高人指点了。”停了半晌又说,“村委的花费也很厉害,光代理费就是25万,还不说请客、上号儿、给村民发工资。杨明先给律师付了5万,打了20万欠条。唉,不是谁的谁不心疼,花集体的钱,就是大方!”

沙宣宝觉得奇怪,问:“人家打欠条,你怎么知道?”

甄广雄轻轻地一笑,道:“自己人不说假话:随风说的。”

徐文宝道:“这么大的事,你们可不能死等啊!得去活动活动。”

甄广雄道:“老张已经花了十几万,只是不知道投着正经人了没有。今年倒霉透了,生产顾不上抓,产出来的煤,村委守住不让卖。一分钱不挣,还得往里头贴。

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打官司上了。”

徐文宝说:“一样,村干部也在拼消耗。已经多半年了,干过什么工作?连政府下达的征粮任务,也抗着不完。村民们倒好,欢天喜地,还编了顺口溜:‘自从选了杨村长,皇粮国税都敢抗。’”

甄广雄道:“那些咱不管,现在还有件发愁的事:煤管局对煤矿验收复查,规定了限期,很多报表得村委盖章,可杨明不给盖。你说,要验收不了,这不是罪过?

对谁也不好啊!我就想讨讨你俩的主意,该怎么办呢?”

沙宣宝摇摇头:“公章在人家手里,咱能有甚好主意!”

徐文宝想了想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下点工,主动到支村委干部和群众代表的家里去,态度一定要诚恳,逐个交流思想,沟通感情。答应上缴村委的利润,要比朱老板的高。争取多数人支持。”

甄广雄呆呆地望着徐文宝,神情木然。

“你不妨试试。”沙宣宝也说,“这个主意可能有效,必要时把承诺贴出来,公之于众。”

甄广雄微微点点下颌。

当晚,甄广雄就照着徐文宝的办法去做。连续数日,找支村委干部和群众代表,谈现实、谈设想、表态度、表决心。大家听了觉得有理,但和者众、助者寡。

为了扩大影响,甄广雄又在街头贴出——告村民书父老乡亲,大家好!

连日来,我们先后分别找过支村委干部窦贤、杨明、程广进、成宝刚、关长柱、韦小秋等人,谈过我们也和朱老板同样的条件完善合同。多数干部同意这种方案,但支村委两个主干不知什么原因,坚决不同意。今天,我们向全体村民公开宣布:

一、我们向集体每年上缴410万元,比朱老板更高的条件承包煤矿;二、按每人每年1吨,继续向村民供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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