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37500000047

第47章 上访寻解(2)

片刻,三角脸又说:“那么,怎样才能结交权力呢?第一节: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以财结交。你有钱,什么样的人够不着。火到猪头烂,钱到诸事办。

酒杯一端,政策放宽;金钱一到,神仙报到。但是同志们,大家是有钱的人吗?

能请得起天子脚下的王公权贵吗?孰不知豪门一席酒,穷汉半年粮。囊中缺硬币,壮士无颜色!世情冷暖,人面高低,全看你的钞票多少。没有大额通币,别说闯关过隘,只怕路过门房,就被挡在了外头。没钱难哪,同志们!”

趁着三角脸喝水,大家又发感慨:“唉,没钱难哪!”

“咱要有钱,当官的还不都是孙子!”

“有钱谁还上访,用得着费这个劲?”

三角脸又道:“第二节:桃花献春风,粉面值千金。——以色结交。”

大家又静下来,听三角脸演讲。景垣听得入味,忽然想到,这么好的演讲,也得让成宝刚、马盛昌听听。于是便悄悄地退出,唤来成宝刚和马盛昌。

“……这是第一章:结交权贵。再讲第二章:扩大影响。本章也分两节。第一节:

告洋状,造国际新闻。现在世界的趋势,是政治多元化,经济全球化。东西方民主文明,有不同的价值取向。在我们这里司空见惯的事,在国际上可能就是新闻,可能就与人权相关联。你要合理利用,你就可能成为国际新闻人物,你的问题也就有望解决。但是新闻怎么诞生?值得考量。前几天,普京总统来京访华。一位上访人深谙此道,就在路旁等候。等到总统乘坐的轿车经过面前时,上访人突然窜出,跪在车前举着牌子喊冤。本来,这位上访人出色地完成任务,新闻就要诞生,但遗憾的是,他随即被护卫人员拉开。普京不懂汉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问身边的中国翻译:‘他在干什么?’中国翻译很聪明,告诉总统:‘他是您的崇拜者。’”

众人哄堂大笑。

“第二节:戕自身,引媒体关注……”

景垣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旁边的听客,自己也点上烟,低声问:“师傅,你是——做生意的?”

那听客粗眉大眼,咧嘴一笑说:“做啥子生意哟!住在这里的,都是上访人。”

“这位……是教授?”景垣指着三角脸,试探着问。

“啥子教授哟!他姓陈,是民办教师。进京上访十几年了。”

景垣一脸惊愕:“这么长时间!还没处理?”

听客笑笑,道:“才上道吧?啥子都不懂。”

景垣懵了。他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于是回过神来看那三角脸。三角脸举着一本书,道:“这是《上访指南》,前半部分记载了我和许多前辈的上访经历,归纳了许多上访技巧;后半部分选录了国务院办公厅、国家信访局、全国人大、中纪委、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公安部、中央电视台、各报社编辑部的办公地址、电话。还有各部门领导、记者的住址、车牌号码、宅电、手机等等。来,来,大家看看,大家看看。”

“一本多少钱?”听客们问。

“不贵,30元。”三角脸一边发书一边说,“我也是上访人,怎能不理解上访人的辛酸:抱委屈,受苦累,信访门前排长队;拣残食,喝冷水,马路边上囫囵睡;风梳头,雨洗脸,夏暑冬寒两相背;跑了多少冤枉路,流了多少冤枉泪;到头来,依然两眼一抹黑,不知东南与西北!为了给大家指一条捷径,让大家少走弯路,我把自己半生坎坷、半生泪水聚在一起,编成两本书,献给大家。由于编书付出大量劳动,搜集资料又有许多花费,所以请大家给我一点理解,给我一顿饭钱。我想大家东一头、西一头地跑,扔了多少瞎钱,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如果谁肯再加20元,还可以买到另一本:《私密空间》。《私密空间》把有关领导的秘书、情人、保姆、亲戚的住宅、电话提供给你。如果你跟领导联系不上,还可以找领导身边最亲近的人。领导的情人可不是靠领导的工资来养活的,她们希望揽到活儿,也许正期待着你的光临。还有这些秘书、保姆,你可不要小看他们,他们虽然没职没权,但可能办得成县委书记办不成的事。一书到手,保你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不一会儿,三角脸已售出20多本《上访指南》、10多本《私秘空间》。大家买了书,便陆续散去。景垣买了一本《上访指南》,正在胡乱地翻看时,就见在车站遇到的卖地图的瘦女人推门进来,脱下外衣往床上一扔,帮着三角脸清点书款。

(一三三)

一辆出租车在国家信访局徐徐停下,钻出车门的是景垣、成宝刚和马盛昌。

天上虽然飘着淡淡的雪花,但门口仍然排起长长的队伍。蓝大衣、灰棉袄、鸭绒服、跺脚的,袖手的,打颤的,不一而足。景垣、成宝刚和马盛昌站在队尾,往前一望,足有百米。他们前面是一位近50岁的女人,裹着厚厚的大衣,见他们跟在后面,似乎觉得自己由倒数第一升为倒数第四很荣幸,回过头来笑笑。黑黑的脸上皱起两道笑纹,腮帮上嵌着两个黑酒窝。

他们呵着手,扯了一会儿闲话。一辆轿车驶来,下来四位男子向队尾走来。

其中一位帅哥亮出自己的身份证,笑问:“是老乡吗?”

成宝刚仔细地看了他的身份证,答:“是。”

“一个人来的?”

成宝刚指了指马盛昌,正要指景垣,两臂早被架起来:“来来来,这边谈谈,这边谈谈。”

马盛昌也像被绑架了似的,挣脱不得。成宝刚说:“我不认得你们,想干甚哩?”

帅哥道:“我们是省里派来接访的,有什么冤枉,到咱们接访站投诉。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兄弟,你不就是上访吗?目的不就是解决问题?家丑不外扬,咱自己解决,别给省委抹黑。”

马盛昌在后面嘟哝了几句,见成宝刚不再挣扎,望了景垣一眼,乖乖地跟着他们去了。

景垣吓得大气不敢喘,溜也不对,跟也不对,定定地望着他们上了一辆三排座的轿车走了。

他慌了神,不知所措。这时又走来几个人,见“黑酒窝”前面有段空档,便插进去。

“黑酒窝”并不在意,望着景垣不住地笑。景垣不知那几个人把成宝刚和马盛昌带到了哪里,忧心忡忡地跟在黑酒窝身后,一边扭头望着,一边慢慢地等。

“小兄弟,哪里人?”“黑酒窝”扭回头来笑问。

景垣左顾右盼,不见成马二人,也不敢随便乱讲,只凄然一笑,算是回答。

“黑酒窝”笑着说:“听口音,咱们是老乡,一个乡的,真的。你住哪里?”

景垣倍加警觉,不敢回答。但细品“黑酒窝”的话,确是乡音,才淡然一笑说:

“桃园旅店。”

“黑酒窝”笑笑说:“陈老师还在那儿?”

景垣愣了一下,又点点头。

“黑酒窝”说:“那是个出了名的上访户,夫妻俩长年住在那里,讲课卖书挣钱,捎带上访。原来可穷了,现在……”她笑笑,没有说下去。

景垣不再戒备,问:“你住哪里?”

“黑酒窝”答:“我今儿才来,还没住呢。住哪里无所谓,反正都是公费。”

景垣肃然起敬:“你是……给单位上访?”

“黑酒窝”笑道:“我也是自家的事,已经八年了。——后院邻居杀了我的孩子,公安不管,法院不问。我不服。”

景垣敛起双眉:“我以为数我冤哩,不知道还有更冤的事。你是——哪个村的?

孩子怎么就……”

黑酒窝道:“我是里村的,邻居们叫我去看孩子的时候,他在后院屋里,已经……

断气了。”

她说着便掉下泪来,浑身颤抖着。景垣也不敢再问,猛然间想起这事似乎听说过:里村一个男孩,趁后院无人之机,翻墙进入后院。见后院门闩落锁,门环空旷,便随手推门。那门板向后一闪,与门槛之间裂出一条缝。男孩便探身钻了进去。

他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塞出门缝,然后自己往外钻。不料脑袋探出,后背却被门板卡住。欲往里退,门槛又卡着下颌。进退数次,绝不能脱,最终窒息死亡。

后院女主人回来,见门外丢着手饰钞票,门槛上搁着一颗脑袋,面色铁青、瞪着双目,吓得厉声惊叫,魂飞魄散。邻居们闻声赶来,才帮她报了案。景垣望望“黑酒窝”,皱起眉头。他不明白,这种事要换了自己,只怕捂都捂不住,怎么敢来上访?

他想问又不敢,只投去同情的目光,算是给了她安慰。

雪花徐徐飘落,队列中的每一个人,头顶都像沾了棉花。瞬间棉融雪化,清水顺脸下淌。冷风一阵一阵地吹来,冻得人直打哆嗦。

这时,那四位截走成宝刚和马盛昌的男人又向这边走来。景垣夹紧背包,面色惊慌。“黑酒窝”见状淡然一笑,低声对他说:“你只要不露身份证,不要答话,他们不敢随便动你。”

景垣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队列中跺着脚。

这四人过来见了“黑酒窝”,问她:“你怎么又来了?”

“黑酒窝”道:“京城是你家的?为甚我就不能来?”

那位帅哥说:“省检察院、公安厅早就给了你结论,你反反复复地还要告什么?”

“黑酒窝”立刻怒目喷火,道:“既然进得去,就能出得来,他编上瞎话儿骗谁哩!

要不是她回来拽住门环,我孩子能被卡死?她是皇亲,还是国戚,凭甚不负法律责任?”

上访的人呼啦一下围过来,听他们争吵。那位帅哥只好说:“行行好,别吵了!

走走走,咱们到接访站说去。——上次给你那么多钱,这回又想要多少?”

“黑酒窝”愤然道:“我不要钱,杀人偿命,让她拿命来!”

帅哥苦苦地一笑,扶着她往车上拉,耐心地说:“好好好,让她拿命来。飞机让你坐了,故宫、颐和园、八达岭,都让你游了,你行行好息诉吧。政府花在你一个人身上的钱,每年就得四五万。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酒窝”努力地挣扎着,道:“孩子没了,谁养活?钱没钱,人没人,在家没法过。

我不回去,我要死在北京。”

帅哥和其他三人强拉着她,一边戏谑道:“咱请国务院下个文件,养活起你来。

你天天跟中央机关打交道,都成国家元老了!”

“黑酒窝”拧不过,被推着上了车。另两人又转回来,其中一位问景垣:“你呢,哪里人?是不是和那个……成宝刚一起来的?”

景垣故作镇静,瞥他一眼,不予理睬,这两人便去了。

从早晨到中午,景垣前行不到50米。往前一看,离信访接待处还有很长一段。

算一算前行的速度,到了信访局可能在天黑。拂一拂头上散乱的雪花,跺一跺脚下冰冷的马路,摸一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心急难耐。他叹了口气,想着作对的除了崔峰,便是自己的弟弟、姐姐、姐夫和姨父。即使告赢了,有何意义?伤了亲情还不如丢钱舍财。于是干脆撤出队伍,打的返回旅店。他希望在那里找到成宝刚和马盛昌。

景垣泡吃了一包方便面,仍不见成马二人的影子。寂寞难耐,景垣便去与三角脸闲聊。三角脸听了他的诉说,道:“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他们长期欺压乡邻,寻衅滋事,称霸一方,应该构成了‘黑社会组织罪’。信访是啥也能管,啥也不管。我建议你找公安部‘打黑办’。”

景垣十分惊慌,道:“没那么严重吧?我不想治谁的罪,我的医疗花费太多,我只想让崔峰或者村委赔点,哪怕一半。”

三角脸笑笑,拍他的后背:“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这么个要求?嘿嘿,小伙子,你呀,太善良了!”

(一三四)

成宝刚和马盛昌先于景垣回到家。他们进京上访,一无所获。所能欣慰的是,乡农经站已将村委账簿全部提走,准备进行审计。

景垣的房背后是崔峰的家,崔峰进出家门,都要通过景垣的大门口。两人过去的关系,一直很融洽。但自从夺矿开始,两人便不共言语。发生流血事件之后,各自心存芥蒂。偶尔碰面街头,景垣垂首而过;崔峰总要瞅他一眼,骂一声:“狗日的,甚东西!”

让景垣更可气的是,自两家伤了和气,崔峰就没往街门外倒过脏水。有一天他发现内室后墙潮乎乎的长了绿毛,到后院街门口一望,才知自家的后墙根,已成了崔峰的污水仓。

知道的结果是愤怒,处理的结果是吵架。

刘建亮既是民兵营长,又兼民调治保主任。景垣的妻子去找刘建亮调解,刘建亮把眼珠子一瞪,说:“你要不惹他,他能给你泼脏水?人逼急了,甚事做不出来!我都被人告了,哪敢管你家的事!”

景妻又去找景慧,求姐姐主持公道。景慧道:“你两口子同胞兄弟都不认了,我一个出了门的闺女,还不跟泼出的水一样?我哪有那个面子!”

景妻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告诉景垣,只得忍气吞声。

这日,景垣听说玉米收购价涨到了每斤五毛五分钱,觉得价格不菲,便想将存粮出手。他和妻子将挂在树上的、囤在楼棚上的玉米棒子弄下来脱粒。装袋时,景妻觉得玉米胡子、草屑、浮灰太大,怕不相钱,就系上围裙,用簸箕撮上玉米粒到街门外路边扬灰。冬季寒风微微,景妻扬起的灰屑刚好落在东南角猪圈外的墙根下。她扇一簸,回到院里装一簸。几十簸下来,累得筋疲力尽,骨软筋酥。

当快要扇完时,一个旋风过来,撩起了她的秀发。瞬间,风向变了,南风飘来,将她簸出的灰屑向北吹去。这时,就听得有骂声。向北望去,就见崔峰的妻子立在街门口叫骂:“狗日的,真卑鄙!才晾上衣裳,就生事来了!”

景妻觉得不妙,立刻收住簸箕往回走,早见崔峰提了根木棒,挡住去路,骂道:

“狗日的,你迟早跟你大过不去!我叫你害!……”横着棒子向她打来。景妻只叫了一声:“景垣!景……”就没了下音。一簸玉米洒落满地。

崔妻见景妻倒下,掩口惊愕。瞅一眼四周,见无人看见,招手示意崔峰回家。

但崔峰呆若木鸡,迟迟未动。

景垣听得外面有骂声,急从院内跑出,早见妻子趴在地上。他扑下身将妻子翻过来,见妻子满面灰土,口鼻流血,便摇妻子的脑袋,连连呼叫:“秀,秀,你醒醒,你醒醒啊……”片刻,景妻睁开眼,说:“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景垣把妻子扶得坐起来,然后红着眼,疯了似的扑向崔峰:“你、你欺人太甚!”

就夺他的木棒。

崔妻急忙喊叫:“了不得呀!景垣打人了!景垣打人了!快来人呀!……”

登时,邻居们纷纷从家里跑来。崔峰就势松开木棒,景垣举棒便打。众邻居抱住景垣,夺下木棒,劝道:“有甚事说不倒,非打人不行?”

“都是老邻居,不争房子不争地,有甚仇?”

“低头不见抬头见,还能用棍子说话?”

景垣气呼呼地指着崔峰道:“你一次次地欺负人,打了我不说,又打我老婆。

我今儿跟你豁出命来!”

邻居们见满地玉米,景妻坐在地上,劝道:“消消火,好好说吧。秀儿,快起来呀!”

一位邻居望着崔峰问:“你一个大老爷们,打人家老婆干甚哩?”

崔峰竖着八字眉,道:“棒子在他手里,我拿甚打他老婆来?”

崔妻也辩道:“狗日的他凶器还没放下,就赖起人来了。真卑鄙!”

景妻被人扶着,强打精神道:“不、不是……景垣打的。”

崔妻忙说:“看,他老婆都承认了:‘景垣打的’。”

邻居们也不论是非,把两厢推开道:“秀儿满脸是血,救人要紧。快,谁家有三轮?……”

同类推荐
  • 钝刀

    钝刀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弱水河畔

    弱水河畔

    轰隆隆,弱水河西边的天际传来声声响雷,哗、哗,又是几道闪电,天好似有倾盆大雨要泼下。在阴暗的角落,张发录与桑志琏多次密谋,继续做着天怒人怨的事情,企图挽回可悲的结局。为泄私愤王蓉与张发录凑在一起设下圈套,使曾任新安县建华建材股份有限责任公司销售部经理的方启良被诬陷后锒铛入狱。其漂亮温柔的妻子陈娟为丈夫鸣不平,被建华建材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张发录诱骗后强行奸污,在艰难曲折的申冤之路上,陈娟身心交瘁,疲惫不堪,晕倒在河西市区的街道旁,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天使的市法律援助-中心主任律师张志辉,将昏迷不醒的少妇送到医院。张志辉律师的见义勇为之举,赢得了陈娟的尊敬与信任,她委托张律师为丈夫辩护申冤。
  • 九年

    九年

    《九年》是关于成长,关于复仇的故事。回到家乡的“我”看到了昔日小伙伴的凄惨生活,看到了多年前导致这一切的坏人依旧在耀武扬威,从而克服懦弱最终奋起反抗。这才是真正的成长。
  • 现当代长篇小说经典系列:钟鼓楼

    现当代长篇小说经典系列:钟鼓楼

    叙述的是1982年12月12日早晨5点至下午5点北京钟鼓楼一带发生的故事。在一个古旧的四合院了,薛家正着手办理一场婚礼酒席。围绕着这场酒席,小说勾画出北京城普通民众近百年的平凡的生活历史。它以一种精巧的结构,将相邻的多个家庭串联起来。展示出每个家庭,每个人物的生动历史。围绕着“时间”这一概念,小说表现出对历史,对社会,对个体的深度的现实主义观照和人文关怀。在“时间”的物理学、政治学、历史学的考量中,表现出作者带有历史哲学色彩的深度思考。小说也是一部浓郁的京味百科书,具有厚重的地方风情文化。
  • 蓝猫

    蓝猫

    《蓝猫》为《邓一光文集》中的一部中篇小说选集,精选了邓一光八篇具有代表性的优秀中篇小说。《蓝猫》中的这些小说立意新颖,不落俗套,不刻意宣扬或批判,并多以人物白描为主,生动地讲述了一个个集众多矛盾为一身的个性人物,给读者留下甚有趣味的思考。
热门推荐
  • 婚然天成:神秘BOSS小逃妻

    婚然天成:神秘BOSS小逃妻

    不一小心惹了神秘首席,她逃之夭夭,可逃了一千次,他追回来一千零一次。最后,甩给她一本结婚证,“顾方恬,嫁给我,否则,我让你和他都一无所有!”她怒,“你卑鄙!”“原来是想给我生baby了,可以,一个还是两个?”……
  • 霸道总裁四年依然在

    霸道总裁四年依然在

    慕容冷澈刚从法国回来就因为娃娃亲的缘故嫁给了欧阳穆,后来欧阳穆得了疾病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书便离开了,四年后,“回来吧澈儿,孩子需要一个家”“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
  • 王俊凯莫离晓

    王俊凯莫离晓

    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白衣血染,你依最好。王俊凯,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要爱上你,再也不要
  • 种田不如养和尚

    种田不如养和尚

    重生农家小媳妇,家长里短是非多;幸得一枚小和尚,小和尚,你会啥?贫僧会吃会喝会卖萌!梅娘笑:什么极品坏心肝全部靠边站,我要种田养和尚!--------------********----------------十分感谢《妇贵荣华》作者未眠君制作的精美封面,超爱呀,么么哒!新文粉嫩嫩,求收藏、推荐票、留言、点击等一切包养,爱你们哟!!
  • 佛藏经

    佛藏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学生会的有事之秋

    学生会的有事之秋

    学生会里的微耽美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嗯,学生会会长和小呆萌就是如此!别名《大灰狼和小绵羊》!
  • 锦微冷

    锦微冷

    、文艺版;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正常版.当你撒尿撒到一半被别人提起来怎么办?先提裤子还是先尖叫。果果答曰:小五五。你鞋子湿了!某男黑了脸……(本文一对一,宠溺无下限。凉凉偶尔会抽风}
  • 三生水绕三生宅

    三生水绕三生宅

    云棠,一直修行不咋地的狐妖,她是我梦中的百年。百年的云浮山上占山为王,最后却落得草草收场。一觉梦醒方破我是东极青华大帝的幺女碧楹,打出生就有个怪病,久不久就得一睡百年。以至于我在我万年的生命里,一半时间在沉睡。在沉睡的时光中,我活生生把自己睡成了仙界的老姑娘,也在睡梦中丢了我那一脚已经跨入我东极宫的新郎官。在我准备老死东极宫的时候,我亲爹东极清华大帝却以‘女儿当自强’的说辞将我送往了昆仑山学艺。听闻昆仑山上的禛华尊者是个极其严厉冷漠的人,又听闻禛华尊者是个相貌极其丑陋,夜半见了都能吓死人的老头。我揣测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跪在禛华尊者脚下,一只素白修长手扶起我,我一抬头,方知他在我梦中百年。
  • 翻天谱

    翻天谱

    魂修与灵修纵横的世界,当人们能从灵兽身上获取各种强大的特殊能力后,这个世界变得精彩绝伦。废物?不能修炼?不!那是武原体质太强,世间的灵气不敢入体!自从武原继承了族谱,废物之名便是别人的。这神秘的族谱,不但记载着祖上的代代天骄,更有他们封印在其中的强大宝物!族谱在手,我便以此谱翻天!—ps:老书《极天圣典》已完本,新书《翻天谱》精彩来袭。
  • 狂妃当道:王爷大叔靠边站

    狂妃当道:王爷大叔靠边站

    初识,她十一,他二十一,演绎了最萌的年龄差。五年后,她惊世绝艳,他紧步相随,她说:我若要逃,你拦不住。他腹黑轻笑:我若不松手,你便无处可逃。同样狂傲的两人,将擦出怎么样的火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