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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内外交困(1)

(十二)

报名者跃跃,掏钱者寥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常随风打了退堂鼓,桂家旺出资1万。

沙宣宝原说不投资,但回家后说与家人,其白发苍苍的母亲竟如看不懂儿子似的久久地望着他,略带浑浊的眼睛满含责备:“孩子呀,你是男人!男人就得敢挑战,男人就得闯天下!没有风险,哪有收益!你没钱,我有。我投资,你经营。”

母亲一直是他远航的灯塔,总给他方向、动力和勇气。母亲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喙。但沙宣宝知道,父亲去世时,仅仅清偿了修房的债务,没有留下积蓄。

母亲手里根本没有钱。

过了数日,沙母果真给了沙宣宝1万元。端着一沓钞票,沙宣宝不解地望着母亲,心里沉甸甸的。

刘超树起招兵旗,麾下聚了13人,集资居然15万。

集资之后便是选址动工。其时,第二和第四村民小组也在街头告示的召唤下厉兵秣马。二组6户村民、四组18户村民分别集资后,在各组的农田上破土挖井。

从这时起,这些人自诩股东。

刘超选择的井位,位于第五村民小组农田,在造纸厂西院墙外,距村西的两口斜井不足60米,与四组、二组井位呈西南至东北向,一字排开。三个井口分别间隔约300米,均定位于182#煤田。这是因为大煤田被路天宝当作村委的自留地,封存起来。

立神龛、接电源、定井位、砌井台、焊井架……

1997年初春,虽然风如刀、雪似剑,地冻天寒,但五组的股东同二组、四组的股东们一样,在各自的井口忙得热火朝天。冰冷沉重的钢筋铁梁,一声号子就架在了肩膀上;百十斤重的大石头,哼地一声抱起来就上了井台。别人围着烧红的火炉还嫌后背发凉,他们却在寒风凛冽的旷野里汗流浃背。

一天的活儿干下来,他们累得手都发颤。晚上,还得守岗值夜班。吃过晚饭,沙宣宝裹着大衣,钻进四壁透风的房子,同值的徐文宝也到了岗位。这是他们新修的绞车房,长长的缆绳,从安装在地面的卷扬机的滚筒上,伸向井架顶端的天轮。

夜风从缆绳口和了望孔吹进来,在室内打旋。卷扬机旁边用土坯架了个炭火,室内才有点温度。靠里墙,砖池铺着麦草,这便是他们值夜睡觉的“床”。“床”边一张破旧的写字台,是他们最豪华的办公桌。李强、桂家旺、刘超趴在写字台上,研究明天的工作。沙宣宝挑了挑炉炭,烤着两手说:“吃饭去吧。你们不累?我都快挺不住了。”

桂家旺身上脏兮兮的,手上缠着绷带。他的手被石头挤破了,绷带上渗着血。

他笑笑说:“都是娘生的,还不一样?可咱生来就是吃苦的命,不吃苦能行?”

刘超一身土灰,笑笑说:“想做人上人,就得吃苦中苦。”又望着沙宣宝道,“你有盼头,熬过星期天,就坐办公室去了;我们不行啊!”

李强满面尘垢,也笑道:“今日的汗水,就是明日的珠宝。得把汗珠儿收起来。”

“是啊!”沙宣宝也说,“水珠汗珠,珠珠是宝;血滴泪滴,滴滴如金。”

徐文宝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放清香!”

“好了好了!”刘超阻止道,“都不是蚕,吐不出几口丝(诗)来。——我们回去了。

你俩多转转,不要睡着,丢了东西。”

刘超、李强、桂家旺撩起草帘,打了个冷战。他们裹紧衣服,迎风奔向闪烁着淡淡的灯光的村庄。目送他们消失在夜幕里,沙宣宝的心一阵阵紧缩。

夜空中,点点星光在凛冽的寒风中颤抖。偶尔划过一颗流星,留下一道亮光,辉煌的那一刻,耗尽了生命。

沙宣宝裹紧大衣,又缩进那间能暂时栖息的破房子。

“床”上冰凉的麦草,散发着一股潮乎乎的霉味。用半块青砖充抵的枕头,硌得脑袋生疼。沙宣宝在上面垫了一把草,重新躺上去。徐文宝把身体蜷起来,藏在不太宽敞的大衣里面;沙宣宝也学着他,蜷进自己的大衣里。他俩没有说话,后背相贴,紧紧依偎,用体温传递感情、传递信心。

他们的美梦,就从这冰凉的“草床”上做起。

(十三)

“直径:2米5;目标:地球中心,开工!”砌好井台,刘超雇来陕西工队,向他们下达了命令。

这是一伙比桂家旺还肯吃苦的人,十几位民工三班倒,歇人不歇工具,夜以继日。沙宣宝和徐文宝圆梦的那方“草床”,成了他们理想的栖息地。有他们昼夜工作,股东们无需值班。这对沙宣宝等人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打井炸石的炮声点缀了股东的梦,却惊扰了村民的觉。当闷雷一样的炮声从地下隐隐约约地传到村民们的枕边时,部分宅院邻矿的村民在微微的震撼中流露出些许不安。

街头,数位村民在暖暖的阳光下倚墙而立。

“哎,听见炮声了没有?这可不是南山上的,到家门口了。”窦贤面似橄榄球,笑眯眯的眼睛酷似月牙儿,嘴角略微上翘,露出几分关切,一丝窃笑。

黄生满脸皮屑,两手交叉插进袖筒,袖口露着棉絮,倚着墙壁,打了个呵欠说:

“刚睡着就惊醒了,我还当地震哩。想了想,不是。好不容易又睡着,‘咚’的一声又惊醒了。唉,大长一夜,跟没睡一样!”说着又展开胳膊,张大嘴巴。

常随风慵懒地坐在护墙石上,一口黄牙咧在外头,说:“弄得咱没一点精神,捏着麻将直犯迷糊。脊背后看牌的都说成了,我还弄不清该停什么口哩。”

“让狗日的们停了!他们发财,咱管遭罪,天底下有没有公道!”说话的是荣改凤,半老徐娘,丰韵犹存。柳眉杏眼配在她那鸭蛋形的脸上,一副媚态。即使嗔怒,也能牵着那些心存侥幸的男人不离不弃。她嗑得满地瓜子皮,从她秀口里飞出的每一片,黄生的眼珠子都跟着飘落到地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常随风呸了一口道:“还说别人呢,你不也是股东?刘超家开会,你叫得最响!”

常随风笑笑,上下牙之间扯着黏液,道:“叫是叫,不过凑个热闹,哪能管用?人家要的是这个。”他把指头拈了拈,一副点钞票的样子。“唉,这心惊肉跳的,甚会儿是个头啊!”

“开工容易收工难,怕是过不上安生日子了!”窦贤叹了一口气,又压低声音道,“股东们创业咱不嫉妒,可他发财,咱遭罪,确实不公平。——哎,杨明也过来了。来来来,你是组长,你说,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推着自行车从街头路过的杨明,车尾搭着半扇猪肉,光光的脑袋与他30多岁的年龄极不相称,红脸膛两侧的招风耳朵特别显眼。听了大家的议论,愤然道:“要是三两个月的事,咱就不说了。咱不是没涵养的人,能容不得一点响动?这长年大日头,哪能让村民们白受惊!你们不说,我也得去找找他们。”

荣改凤笑笑,把黄生笑得直犯迷糊。正说着,一位骑自行车的人过来,叉腿停在窦贤跟前,道:“窦哥,我正找你呢。”

来者叫吴仁,眼似牛目,眉如卧蚕,是四组井口的股东。窦贤问:“甚事?说。”

吴仁道:“我们是一群文盲,需要写写画画的时候,连笔都捉不住,遇上事儿谁也掌不了舵。你看……”

窦贤把两眼弯成了月牙儿,笑道:“一样,一样,我跟文盲住隔壁,差不了多少。”说着便摁着吴仁的后背往远处推。两人留给大家一个笑脸,相随着去了。

(十四)

闲来无事,沙宣宝站在院里望着门框,欣赏春燕筑巢。忽听一串车铃声,燕子衔泥惊飞,绕院盘旋。徐文宝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异常激动地喊:“见煤了,见煤了!快来看啊:炭,第一块炭!咱的钱没有打水漂儿!”

沙宣宝和母亲迅即迎上去,看到他从后车架上的编织袋里掏出的乌黑的炭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沙母接过那块炭,翻着个儿看,爱不释手,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噙着泪。

“总算放心了。“沙母对儿子说,“那钱是跟你妹妹借的,赚了和她平分,亏了和她平摊。”

沙宣宝笑道:“我还以为银行失盗了。”转身向徐文宝说,“走,看看去。”

立井与村西的两孔斜井相邻,去那里要路过斜井旁边。走到这里,沙宣宝和徐文宝笑了笑。徐文宝记得,小时候沙宣宝讲过一个听来的故事,故事说斜井里有个金鱼精,每天中午要跳舞。它的舞姿很美,跃出水面,飞腾旋转,非常漂亮。

一个星期日的中午,沙宣宝约了徐文宝,偷偷地打开井口虚掩着的柴门,钻进去观赏。石料砌成的井巷呈拱形,类似于公路隧道。他俩顺着井坡蹑手蹑脚地往下走,井筒空阔,愈深愈暗。走不到50米,就见一片碧绿的水面,上连拱顶,旁接两壁,下淹路基,仿佛倾起来一般,阴森恐怖。他们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

沙宣宝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水面“嗵”地发出一声巨响,那声响如在瓮中,异乎寻常,连绵回荡。被飞石击碎的水面立刻溅起一条碧绿的水柱,激起数圈波纹,四面扩散。两人以为鱼精现身,吓得急往外逃。恐惧中,徐文宝脚下一滑,落入水中。他以为金鱼精已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直着嗓子拼命呼救。沙宣宝返身将他拖出水面。两人逃出井巷,徐文宝水淋淋的,仍然惊骇不止,哇哇大哭。不一会儿,惊来了邻居,惊来了父母。最后的结果是,徐文宝挨了一顿骂,沙宣宝挨了一顿揍。

“一晃几十年了,金鱼精始终没有出水,仍然沉湎在故事里。”沙宣宝笑道。

徐文宝也笑道:“差一点,我也成了故事。不过,咱们已经走出神话,走进一个现实的故事里。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成了‘金鱼精’,成了这口斜井的主人。”

沙宣宝凝神再望,就见两孔斜井像一双幽深无助的眼,迷惘地期待着人们的青睐。井口西侧的锅炉房门窗紧闭,南侧的小砖窑青烟缭绕。从斜井里接出的两根胶管蜿蜒东去,一直伸向纸厂。他俩相视而笑,沿着纸厂墙外弯曲的小路,向北边不远处的立井走去。

立井坐落在一片荒地上,铁塔般厚重的井架巍然耸立,直指蓝天。隔墙纸厂里的工人趴在草垛上,也向这里张望。井底见煤,而且层厚近6米。这一喜讯不止让股东欣喜不已,连未参股的村民们也兴高采烈,竞相争睹。

沙宣宝和徐文宝来到井口时,路天宝正站在那里。看到井台下的一堆煤粒,路天宝抓起一把,在手里拈了拈,像欣赏面粉似的腆着肚子笑道:“这是咱村的第一缕曙光。出了头锨煤,投产的日子就不远了。”

徐文宝笑着说:“深藏地下的乌金,终于在我们手里见了阳光。值得庆贺啊!”

跟路天宝同来的窦贤,也乐得双目如虹,笑道:“这下可好了,村民们不愁煤用了。股东们功德无量啊!”

刘超扬起他那蒜头鼻子道:“不用再跑那么远,拿着钱看人家的脸色了。”

在一边看热闹的十多位村民点头道:“真是,真是。起码,咱方便了。”

常随风也附和道:“这回咱也给他们点脸色,也抖一抖。”

窦贤便斜睨着常随风道:“就是抖,也轮不上你啊!”

常随风面肌搐动了几下,强笑道:“是是,我是替你说哩。我只能在睡觉的时候,借着炮声,和炕台一起抖。——哎,咱们说说,说一说,我们天天听放炮,就……

就白听了?”

刘超笑道:“是啊!我们是免费的。想出钱,也行,不拘多少,直接交村委吧。”

窦贤瞅了常随风一眼,见大家都在看着,板起橄榄球似的面孔道:“谁没听放炮?我的玻璃都震破了,也不敢吱一声。发展企业,容易吗?去去,就你事多!”

常随风白他一眼,撅着嘴扭身走了。边走边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东西!”

常随风没有沿路回家,而是冲南穿越农田,在离井台不足百米处新垦的荒地里举起了锄头。那里是煤矿将来的必经通道,正被常随风拦腰切断。沙宣宝皱了皱眉,欲说与刘超和徐文宝,却见他俩跟着路天宝转悠。

李强指着隔墙的纸厂问:“这一院是咱村委的,乡政府办纸厂十几年了,不给村委一分钱。就不能跟马谷羊说说,让他给咱几间空房子?”

路天宝面有难色,道:“老马书记,不太好说话。”

窦贤道:“纸厂天天生产,车间、仓库都是货,哪有空房子!”

李强笑道:“空房子多哩。环保局一来,它就停产;一走,它就生产,跟捉迷藏一样。产产停停,哪有存货!老马是你姨父,可景垣是你小舅子,你该向着谁呀?”

窦贤笑道:“咱是砣子挂在秤杆上——谁也不向。”

路天宝领着大家登上井台,扒着栏杆向幽深的井底看了看,又抬头望望井架上转动的天轮和吊着材料筐下滑的钢丝绳,神采飞扬:“这是咱村几代人共同做的一个梦,现在已经不是梦了,咱们真真实实地在天上挂了个轮子,在地下戳了个窟窿。梦想成真了!”

大家背倚护栏,淋浴着明媚的阳光一齐笑起来。蓝天下,白云翱翔;山岭间,桃花盛开。

正说着,就听得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从远处传来。看时,却见四组井口处聚了许多人,在烟尘中欢呼雀跃。窦贤拍手笑道:“哈哈,我们那儿也出煤了!”

(十五)

“水、电、路三通,是企业生存的必备条件。前段时间我们把这三个方面需要开展的工作,已经分派到人。今儿由各位负责人向大家汇报。”股东会上,刘超倚着写字台,扬起他那蒜头鼻子,行使负责人的权力。

会场设在门房。12平方米的面积,摆着一张写字台、两个方凳、一条长椅、一张铁床,另加13个股东,挤得满满当当。

在浓浓的烟雾中,李强弹掉长长的烟灰,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道路取直拓宽和矿区占地,每年每亩1500块钱,大部分农户能接受,已经有半数签订了占地补偿协议。比较头痛的是常随风,他开垦的那块荒地,跟屎褯子一般大,可咱说了一车好话,人家就是不腾。提出的条件是,土地入股:就那块荒草片,顶1万块钱。”

“啊!”股东们惊得咋舌,乱哄哄地嚷嚷。刘超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李强继续说:“这块地虽小,可它把咱的出入切断了,咱不占不行。我说交代不了股东,不能接受。给人家150块钱一次性买断,人家不干;每年出150块,人家还不干。最后,我俩只好答应,每年给他300块。”

“少抽两口吧,呛死了!”甄广雄敛着眉,搧开鼻子底下那点烟,咳嗽了几声补充道,“随风哪是个种地的,岭地不缺酸枣,川地不缺灰菜,地邻都跟着倒霉。

他家的地并不少,可哪年粮食够吃?看咱挖了井,突然来劲了,放着现成的地不种,专拣荒地垦,还说那块地是他的眼睛豆子,一家人指望它吃菜哩。咱都是种地的,谁不懂!看看他那几棵菜苗儿,跟阳痿了的鸡巴一样,什么东西!”

股东们哄然大笑,骂常随风缺了大德。骂了一会儿,刘超道:“300就300,给他个光沾,咱穷不了,他也富不了。已经处理,就不说了。——景垣说说接变压器的事。”

景垣红着圆脸道:“你说吧,还不一样?”

刘超便道:“跟大闺女上轿一样,有甚难为情!我说就我说,这个‘马罗圈’

啊——”

景垣听着不舒服,就睥睨着道:“你好好地说名字吧,叫人家外号干甚哩?”

刘超拍着自己的后脑勺,扮着鬼脸笑道:“噢,忘了,忘了。外甥在场,有失恭敬。咱对着‘马罗圈’不敢叫‘马罗圈’,背过‘马罗圈’就不能叫‘马罗圈’了。

这‘马罗圈’是随便能叫的?”

股东们哈哈大笑。

马谷羊的罗圈腿,有一段故事:集体化时,马谷羊担任大队支书。他听说荣改凤的猪崽不吃食,便主动去献殷勤。他请来兽医,递上香烟。哪知那兽医大号在外,人称‘绝命郎中’,一针下去,荣改凤的宝贝就蹬了腿。荣改凤痛失猪崽,伤心不已。马谷羊便到大队猪场,想逮个猪崽送给她。他令饲养员把猪崽放在圈外,选了一只肥崽围到墙角捕捉,不料那猪崽急中生智,从他胯下逃离。这一笑料后来被人加工,讹传马谷羊胯下逃了一头肥猪。

刘超接着道:“咱的发电机功率不大,但烧油可不含糊,顶一台犁地的大拖拉机。

我和景垣去商量接变压器,马谷羊不同意,说变压器是纸厂的,满负荷都不够纸厂用,哪能加得了煤矿。后来我问路天宝,天宝说马谷羊在说瞎话。变压器是村委的财产,纸厂给谁出过钱?应该先尽咱用。我又去找马谷羊,马谷羊还是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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