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深蓝的波浪又刷白了雷霆
我们都被对方清洗过，眼神安静
身上不带一个多余的影子
路边的小酒馆不完美如我们
在暗淡的光中摇晃。我们互致问候
不带成见和目的，不提那些往事
这些年，我们都已倦于飞翔
但你我肯定各自有过一次
对往事的深深鞠躬。
平淡的日子是智慧生活的纪念品
虽然我们已不再追问
曾经要寻找的东西是什么
现在我已经不再寻找了
因为总有一些东西在路上等着我
你也变了很多，不参加聚会
吃素食，拔掉几颗坏牙
这使你看起来有点失落。
或许失落就是一次次拔牙带来的
我们过去从没有谈过牙病的事
其实即使牙齿坏了，也不应该拔掉
总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对付它
像我的牙齿，修补，加固
除了不敢开口大笑，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我没跟你谈这些
疾病是隐私。而沉默是三十八度的高温
早已把一个人秘密地冻僵
让我们多年以后不再在一条陌生的路上
来回走动，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200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