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空空的伤又严重了,必须再卧床休息几天。小小看到空空回来就一直陪在她的身侧。
“空空,我一直想问你,你那个暗器是什么东西,好厉害。”小小见屋里没人,小声的询问空空,亮亮的眸子闪着好奇。
空空把食指挡在唇上,小声的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小小笑着点头,自己终于比睿哥哥厉害了,自己可以跟空空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那是我自己做的武器,厉害吧,我叫它银狐!就是不能马上把人杀死,不然更厉害。”
“想要更厉害,我可以帮你哦!”再次确认没人偷听,小小低声说:“我有一种药,可以擦在你的武器上,见血封喉哦。”
“这么厉害?”空空的眸子溢出狡猾的笑,“死掉就不太好吧,万一误伤呢。”眼睛坏坏的眯着,完全一副死掉最好的表情。
“我有解药,你放心吧。”小小说完坏坏的一笑。两个人便头碰着头狼狈为奸的策划起来。
他们这边恶魔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荼,隔壁的大公子可就是愁云惨淡啦。
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公子有些疲惫的坐下,捏了捏眉心想驱散这烦躁的情绪。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四四方方,粉色的牡丹图案,非常的精致。
轻轻的打开一条缝隙,瞬间刺眼的光芒射出来,吓得他迅速的盖上,一脸的惊慌失措,黑白分明的眸子惊讶的转动,心砰砰直跳,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是夜明珠,是那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就是空空拆穿自己的假狐仙伎俩时,索取的报酬。她居然把这个送给刀疤,难道在索要报酬的时候,她就想把这个给刀疤吗?
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惊慌,是惊喜还是欣慰,突然有种想大叫一声的冲动,发泄自己此刻濒临爆发的情绪。
刀疤,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一个为了空空而凭空出现的人。
心思缜密的空空,头脑敏捷的空空,都难逃当局者迷的厄运。对别的事情都能看的通透,单单刀疤的事情就浆糊一团。
大公子又何尝不是呢,本想以刀疤的身份接近空空,找到狐仙的下落。说报复狐仙也好,说挑战狐仙也罢,可能完全出于男人的好胜心作祟。却没想到,狐仙没找到,自己反被空空这个女人勾了魂魄。
齐秦的圈套他不是没看明白,之所以故意上当,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开始在意空空,而空空似乎对刀疤也有好感。
可是刀疤这个人始终是虚构的,迟早要消失,不如趁彼此感情不深的时候快刀斩乱麻,趁机让他们分开,断的干干净净。
空空离开,刀疤被杀,这似乎是最好不过的结局,可是没想到空空竟然为了救刀疤四处搜寻线索,千方百计的要救刀疤出来。此刻他才明白刀疤在空空心里有多重要。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跟刀疤只是朋友,可是那份在乎跟牵挂是骗不了人的。
现在这种状况要怎么跟空空解释刀疤的身份。自己的身份……空空又会不会接受,就算空空可以接受,她是否……
辗转难眠的夜那么漫长,大公子在床上烙饼一般翻来翻去。虽然父皇答应让他寻找自己的爱情,可是他的身份同样也决定了他妻子的身份。即使再喜欢她,如果她不合适做国母,他还是不能选择她。
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江山断送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此刻,他的心已经无法理出头绪。唯一的希望就是让空空先喜欢上大公子,然后再让她知道大公子的身份。
对,就这么办。
一直被期待的朝阳没有人看到,大公子破天荒的起晚了,空空趴在床上养伤,小小闭关研究毒药。
说道药品,小小是相当有天赋的,这完全遗传皇后,皇后是个近乎神话的存在,传说皇后嫁给皇上之前是个神医。
小小自从生下来就喜欢医术,平常孩子哭闹都是给个摇鼓就不哭了。小小则不然,哭的时候给他一些药材,他就立刻不哭,而且把玩的很开心。所以皇后就把他送到神医谷去让医神温逸散培养他,同时温逸散也是他们的义父。
小小不仅喜欢草药,同样喜欢身上满是药味的美男子温逸散,从小就缠着他,连父皇都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认了义父。
他身上总是带着几味奇怪的药,只是从来不拿出来害人,这次能用在空空的暗器上,不得不说是物超所值。
下午的时候,小小开心的跑过来,眉开眼笑的对空空说:“成功了,快把你的东西给我。”
空空指了指桌上的袋子,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小小,我突然想要吃豆腐。”
“豆腐?”小小一愣,对着窗户说话,手却慢慢拿起那个袋子:“空空,你要吃我的豆腐吗?”
“切,你才多大,有什么豆腐!”
窗外传来哗啦一声,空空轻笑,估计外面偷听的人也吓一跳,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大白天吃男人豆腐。
“既然不是我的豆腐,那是谁的?”小小边往怀里揣东西边说。
“就是那种软软的豆腐,你知道那里有卖吗?”
“我去问睿哥哥,他肯定知道。”小小说完,笑着跑出去。
窗外这个白痴,哪有人大白天偷听的,而且技术这么生疏。小小溜到窗户外面,一个客栈小二正站在窗户外边,一边抹汗一边伸着脖子偷听。
“干什么的!”小小一喊,吓得他转身就跑,两个侍卫蹭的跳过去拦住他。
其实侍卫就在旁边看着他,正想看看这白痴准备干嘛,没有想到小小也发现有人偷听,还破坏了他们的赌局。
A说这个家伙是毕方党的白痴奸细。
B说这个家伙是空空姑娘的仰慕者。
那个小二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说:“别,别,别杀我。”
“你是谁,在这干嘛?”小小抱着肩膀问他。
“我是客栈的伙计,是来打听消息的。”
“打听什么消息,从实说,不然要你的脑袋。”小小横起来也是很有架势的。
“是,是这样,外面开了个赌局,赌……赌……”店小二犹豫着要不要实说,小小又呵斥他利索点,他才继续说:“赌空空姑娘是不是大公子的女人,庄家说是,有很多人买不是。一陪十啊!我,我也想买,所以就……就……就想来打探点消息。”
其实小小他们就在空空的窗户外面审店小二,他们说的话空空全部都听到了。那叫一个无语啊,空空一手托腮一手搓着手指,忍不住腹诽他们都闲的蛋疼吗?有没有更无聊的事情做?
小小把店小二赶走,顺便把那两个侍卫也教训一顿,就转身回去。侍卫感慨啊,原来外边比我们赌的更夸张。咱们要不要也加入赌局,怎么说大公子跟空空一路走来他们都看在眼里的。
那么空空到底算不算大公子的女人?亲过嘴算不算,抱在一起算不算,都不算的话,睡在一起算不算?
在这个封建的社会,男女授受不亲的标语可是刻在每一个人的骨头里的,别说亲嘴,就是拉拉手,那也是非常不符合情理的,像空空这样无所畏忌的行为,搁在一般女人身上那是必须非刀疤不嫁的。可是空空始终是空空,到底嫁不嫁,嫁给谁,怎么嫁,都完全由空空自己决定。
最终两个侍卫还是没有定论,没办法,只能打赌,一个说早晚都是,一个说大公子喜欢狐仙多一点。时间以半年为期,代价就是给对方洗半年衣服。
多年后,空空知道自己被侍卫当做洗衣神器的时候,就懊恼自己当时没有做庄,大公子两个都喜欢!这样他们是不是可以给自己洗半年衣服。
话说小小回房之后笑嘻嘻的看着床上空空:“你想他们都输吗?”
空空趴在枕头上懒洋洋的说:“问问谁做庄吧,这才是重点。”
话说只有更聪明没有最聪明,消息打探回来以后,空空惊讶的差点从床上翻下去。庄家是南宫夜!
可惜她的腰受了伤不能出门,不然非得撕了他不可。大公子也听到赌局的事情,笑而不语,没想到有好心人帮他。
第二天,大公子给空空擦了药,略微得意的说:“要不要出去转转,让那些下注的人也见见你。”
空空贼笑着说:“我倒有个好主意。”
在秋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一家店铺前人头攒动,里面的人正忙着登记。“买闲的五人!”“又买闲的五人!”
只见那告示上写着买闲(就是买大公子跟空空没关系)的人名单写了三大张纸。买庄的,只有庄家一人。这比例太悬殊了吧!
正在大家热火朝天的买闲的时候,街边来了一两马车,车帘一撩,走下一个步伐婀娜多姿,一手扶腰一手拿着手帕的女人。
有几个人注意到这个女人开始窃窃私语:“瞧,这不是空空姑娘吗?”
“就是啊,她也参加了?”
“看看那样,是不是怀孕了?大公子不要她了吧!”
空空在众人眼前扭过,走到下注的地方,砰的丢了一块银子,说道“我买闲,等我过几天走的时候也好有个路费。”说完又扶着腰扭打扭打的走了。
这简直就像晴天炸雷,那些还犹豫的人瞬间扑过来,嚷着买闲。
空空姑娘绝对不是大公子的女人,她说了过几天她就走了。
空空姑娘绝对不是大公子的女人,她能自愿输钱?
各种舆论,铺天盖地而来,坐在家中的南宫夜边打算盘边笑,这个贪心的丫头这次不知道要榨走多少钱。
就在赌局公开的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公子携手空空来到现场,并且声明他们在一起。
赌民那里肯认输,大嚷着证据。
在一起还需要什么证据?只见空空拉过大公子的衣领,脚尖一掂,主动送上香吻一枚。
顿时现场安静下来,众人惊呆了,大喊着上当,并逐渐离去。大公子也呆住了,没想到空空这么主动,虽然只是淡淡一吻,不过……大公子已经发现端倪。
那略显粗糙的感觉绝对不是空空的嘴唇,虽然他只吻过一次,可一想起那一次就让他怦然心动,那种感觉不会错。
可是这种粗糙的感觉怎么会这么熟悉?为什么这么熟悉?自己吻过的人屈指可数,除了空空就只有……
空空来到南宫夜的书房,南宫夜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说吧,要多少。”
“你只是摆个局,而我还得奉献我的吻,你占便宜了,五五分。”空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南宫夜笑着点头道:“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配合。”商人就是商人,总是会抓住任何机会赚钱,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这不,又赚的盆满钵满。
那银子可不是小数,空空虽然说分走一半,可并没有把银子拿走,只拿了两锭银子,出门就甩给大公子一锭。
“你今天的演出费。”说完,从嘴上撕下那层假皮丢在地上。
大公子的眸子顿时一亮,就像饥饿的猫看到了老鼠一般。原来如此,你给我藏好你的狐狸尾巴,要不然……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