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见信如下:
与姝深宫重逢,吾心欢喜,奈何身份之差距。只得远远伫足,看姝满心落寞。隐约得知,却不知为何。
而今一切有吾替姝完成,盼姝与清逸兄逃脱出宫,喜结良缘,离开这纷扰深宫,避开这红尘烟霞,得一片明净天空。
田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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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愣怔住了,他要替自己完成?刚才听皇后话里,他想要谋杀皇后。
可这一切,跟皇后有和干系?
而今他搭上这一条命,却还是于事无补,他怎么那么傻?
捧着他最后留下的信物,婀娜忍不住嘤嘤抽泣,看的一旁的孟子俞唏嘘不已,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人死不得复生,你现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你中的毒可是七步香?”他现在还是比较理智的,且不管她与那名太监到底有何关系,可现在明白得知皇后是存心陷害,他怎么忍心见婀娜含冤而死呢?
婀娜含泪望着孟子俞,幽幽地开口道,“不用费心救我了,我只想请你帮我一忙,去告诉皇上,说明文清逸以及菲菲众人,是冤枉的,救出他们,我心里就安稳了!”
“行,我去告诉皇上去……”孟子俞觑她一眼,心乱如麻,人命关天,现在只有皇上才能对付皇后了。
菲菲在一旁也是轩然泪下,小姐她到现在还想着他们,突然恨死了自己,当初还有些怨恨小姐与皇上的事。
想到这里,愧疚不已,只得在一旁望着婀娜哭。
“可是你如何出去呢?”婀娜担忧地望向牢房大门处,现在一定是把手严厉,他打扮成这样,这般引人注目,怎么逃的出去呢?
正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急促脚步声传来。
孟子俞大吃一惊,完了,现在有躲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愣怔之间已经进来了一个人,进来的是一名穿着灰色衣服,戴着一顶帽子的牢役。
婀娜也慌了,那名牢役低着头,一直走进到孟子俞身边,迫不得已她只得开口,“这是给本宫送饭菜的丫鬟……”
那名牢役揭开帽子,露出了一张他们都熟悉的脸。
“清逸哥……”婀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菲菲也停止了流泪,看着恍惚从天而降的文清逸、
文清逸见婀娜与菲菲都安好无恙,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先不要问那么多,我先出去,今天晚上派人来救你们!”
婀娜突然想起喜哥哥最后留的那几句话,狐疑地问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是有人帮你吗?”
文清逸觑了一旁打扮成女人的孟子俞,不禁皱起了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帮忙的。”孟子俞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施施然地站起身,高傲地说道。
“是吗?”
“清逸哥,你放心他吧。”婀娜怀揣着满腹疑问,慌忙答道。
“哎——”文清逸叹了口气,这才回答道,“并无人来帮我,我一直想逃出去,却怕动静太大,到时候不但逃不出去,还连累了你们。我一个人被关在一间牢房,连找个人帮忙都没有,可谁知大约两个钟头之前,有人叫逃狱,我当时以为是你们,心急如焚,恰好来了一个狱卒查探,我用计将他骗上前,打晕了他,找出钥匙,换上他的衣服,便出来了!”
婀娜愕然,“那之前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名太监是何人?”文清逸目光灼灼地望向脸上满是泪痕的婀娜,不明白为何她要为一个害她的人哭成这样。
婀娜看了一旁饶有趣味的孟子俞,此时也不避讳什么了,“那是田喜,喜哥哥!”
“田喜——”文清逸恍然大悟,竟然是他,小时候隔壁田伯家的儿子,老爱围着婀娜转,没想到他进了宫,当了太监。
“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也不清楚,他临时之前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我的事,将由他帮我完成,让你和我逃出宫去,离开这纷扰的一切。”
“你对他说过我们的事?”文清逸大惊,这是大秘密,怎么能被其他人知道?
“你放心,喜哥哥不是外人。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对皇后下手!”婀娜娥眉紧蹙,还在揣测着喜哥哥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菲菲,文清逸,婀娜几个互相明了地点点头,倒是孟子俞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只听明白了一点,他们肯定有什么秘密!
他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闭嘴!”
“闭嘴!”
“闭嘴!”
婀娜,文清逸以及菲菲异口同声地说道,婀娜脸一红,别过头去。倒是菲菲,怒目圆瞪,喝道,“不要侮辱我家小姐和清逸少爷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