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炮兵的犀利攻击,流贼原本残存的斗志也完全消散了,他们浑身颤抖,一脸的彷徨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战斗还会投降,这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关乎生死的大问题。
仅仅三轮炮击之后,西面大营的流贼彻底乱套了,叶思文见状,立刻下令停止了炮击,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流贼又不是什么坚挺的敌人,既然已经击溃,便失去了继续打击的必要。
叶思文刀锋一挥,大声的吼道:“众将士听令,杀!”
叶思文下完命令,并没有呆在原地指挥大军,而是纵马向流贼的西面大营杀去!
“杀,杀、杀!”
众将士大声的吼着,如潮水一般涌进流贼的西面大营,流贼的西面大营只是临时建造的营寨,防御设施远远不如城西大营,只在一瞬间,官兵便攻破了流贼的城西大营,步兵收拢投降的流贼,骑兵攻击不愿意投降的流贼。
只在一瞬间,流贼的西面大营便被汹涌而来的官兵冲垮。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高迎祥便被一干将领擒住,事到如今,高迎祥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欲望,甚至失去了抵抗的欲望,擒住他的人,仅仅是几个无意间闯入流贼中军大帐的小兵。
小兵们见这个中年人衣着华丽,独自一人坐在大帐的最高处,立刻知道这个中年人是一条大鱼,他们二话不说,立刻将高迎祥绑起来,他们简略的审问了几句,立刻知道他们不仅抓住的是一条大鱼,而是一条最大的鱼。
随着高迎祥被捕,城西大营的战斗便结束了,很多坚持抵抗的流贼都弃械投降,跪在地上向官兵投降。
很快,叶思文便见到了高迎祥,高迎祥此时狼狈不堪,早已没有了西北流贼总扛把子的气势,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唏嘘:“就是这个比我年轻很多的人击败的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会败在这样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你的失败,不是因为你的战场经验不丰富,而是因为你太自信,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太好面子,最重要的事情,是因为你是邪恶的,而我们,代表着正义,你虽然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你想想,你们在西北做的事情,除了让更多的人吃不上饭,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让更多人失去生命,你们还有什么功绩?你们的所作所为,谈得上一个‘义’字吗?”
正当高迎祥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给他解除了疑惑。
高迎祥抬头再次望了望叶思文,他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叶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一个人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永远不会后悔,永远不会醒悟。”
“我必须死吗?”
虽然高迎祥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真正到了死亡的死后,却畏惧了起来,人活着,必定有希望,但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来生,什么下一辈子,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