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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结婚

“你来做什么?”我看了看表,早上六点整。

我抬头看着杨诺的脸,说道:“你没事来我家做什么?”

杨诺说道:“我想了一夜,我还是打算今天向你妈提亲。”

“为什么?”

“你想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顺手将门给甩上。

昨晚我和老妈聊了一整夜,早上四点才睡着;那只死蟑螂好大的胆子,我睡眠的时间,我没拿扫把轰人就不错了。

门铃又响了。

我皱着眉头,打开了门,杨诺还站在我家门口。

“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试试你家门铃坏了没。”

我关上门。

门铃有如夺命追魂一般的响着。

我火大了,找出了铁鎚,藏在背后,打开了门,笑道:“你试的结果如何?”

“很好;最少有人听得到门铃的声音。”

我抄出了我手中的铁鎚,朝着门铃按钮上敲去。

老爸看着杨诺,说到:“你的意思是想娶我们家小诺?”

杨诺点了个头。

老爸看向我,问道:“你想嫁吗?”

“不”

“不”字还说的不完全,老妈就掐着我的后颈,在我耳边低声威胁说道:“人家愿意娶你这个祸害,肯负这个责任已经很好了!我养了你二十年了,我养的已经很烦了,你最好别说一个“不”字。还有,别忘了我是为什么会在早上六点醒来的?你知道你老妈我如果没睡饱的话,向来都有起床气的。”

刚刚,我企图将门铃给敲坏;坏是坏了,但是门铃却一直响个不停;我又多敲了几下,那个死门铃声不但没停,还响的更大声,把老爸和老妈给吵醒了。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说道:“不嫁他,我嫁谁?”

“很好。”老妈象是在摸小狗、小猫似的摸着我的头。

老妈说道:“我想起一件事情;你也知道你爸爸现在的老婆,是我老公的小妹;而我老公的二弟又即将和你妈妈结婚了;虽然在血缘上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法律上,你和我们家小诺还算是八等亲之内;你打算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

“两个办法:我和我爸脱离父子关系。另外一个办法,就看您愿不愿意了。”

“怎么说?”

“如法炮制;只是角色不一样而已。”

老妈笑了起来,说道:“我比较喜欢第二个方法。”

老爸看着老妈,急道:“丽华!你”

老妈笑道:“但是呢,如果真这么做的话,我老公会不高兴的。就算是第一种办法,我老公也会火冒三丈;你要知道,他只要一天不和我说话,我就会觉得好难过,更何况他一生起气来,他可是会整整一个月不理我。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要找个朋友聊聊天就行了。”杨诺笑道:“那就是没问题了。”

老妈笑道:“基本上,我能做到的只是逼婚而已;要怎么让我们家小诺心甘情愿的嫁给你,那不是我的问题了。”老妈打了个哈欠,起身说道:“我现在要回去补个眠了;孕妇嘛!向来吃多、睡多的。”

说完,老爸扶着老妈回房去了。我们在旗津的海边吹着海风,杨诺搂着我的腰际。

“小狐狸。”

“嗯哼。”

“嫁给我,好吗?”

“不好。最起码,现阶段,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还不是那么爱你,更不了解你,所以,我现在不想嫁给你。”

“那就是说,我还得再给你一些时间,让你知道嫁给我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喽。”

“要这么想也行。”

“如果,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的话,我根本懒得管你要不要,先把你架上礼堂再说。”

“现在呢?”

杨诺紧紧的搂着我,说道:“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回头看着杨诺;他在我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记。这几天,我和杨诺为了伊森与卫阿姨的婚礼,忙的不可开交。

身为一个伴娘,要做的只是当新娘的陪衬而已;但是我觉得我这个伴娘要做的事情,竟然多如牛毛!

从选礼服到选手饰、场地,从设计流程与会场的布置,全都由杨诺包办;而那个死没良心的杨诺,竟然拉着我一起没日没夜的弄东弄西的。

“如果今天伊森在的话,交给他就行了”我没力的躺在杨诺家的沙发上。

“我妈吐的比你妈还严重,伊森没心思做其他事情。”卫阿姨又怀孕了;这些大人真是的。

杨诺坐在我的身边,将我的头抬起来,让他的大腿当我的枕头。

“小狐狸,听你妈说,那天我们上床的时候,你正好是危险期;现在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很好啊!只是累一点而已;再说,才几天而已,用不着

那么担心。”

“我应该注意这些事情的。”杨诺抚摸着我的脸,说道:“小狐狸,人人都说我们长的很象是吧。”

我伸手抚摸着杨诺的脸。

不,我们不像。

杨诺的脸,是带着几许的无奈,是带着一种强者的寂寞,

他的人生虽然精采,但是他的心却是空虚的。

“蟑螂,你觉得我们像吗?”

“不像。你是自然而且随心所欲的;你以一种冷淡的眼光,看着这世间的冷暖。你觉得这世间没什么事值得你去追求的,你认为唯一值得你去追求的,就是你的自我完全;所以,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无非是一种威胁。”

“怎么说?”

“我们长得太像了,又有着同样的名字;当你知道我的优秀的时候,你怕了,你怕我会取代你,而你则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所以逃了。

“你希望平凡;但是却矛盾的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出现,让你幻灭了;我常说,我一出生,就觉得我的灵魂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半;然而,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的魂完整了;但是如果要将我的灵魂的完整与你的存在相提并论,小诺,我宁可你存在。”我起身坐在杨诺的大腿上,将头埋在杨诺的怀里,不让他见到我因为感动、因为激动、因为许多的原因所流下的泪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宁可用他灵魂的完整,来换取我的存在;那我又何尝不能用我的存在,来换取他灵魂的完整呢?

我想通了,爱,是相互付出的,是两个身体共享着同一个灵魂,所以老妈才会爱上老爸;所以,伊森才会爱上卫阿姨;所以,我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和我有着同样的脸孔,有着同样的名字,以及共享同一个灵魂的杨诺。

这时,忽然,我觉得,一直吹在我心中的狂风,渐渐地平息了。我非常确定我是台湾人;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打小我就没离开台湾。不,高雄半步。

所以我认为我的生理情形和所有的高雄女孩一样。但是为什么我才怀孕两个月,我就成天抱着呕吐袋不放?刚刚生下我弟弟的老妈,一付看好戏的样子站在我的面前,说道:“爱玩嘛!馅儿都有了,尝到苦果了吧!”说完,老妈丢了一包酸梅到我怀里,说道:“吃点酸梅吧,说不定会好一点。”

“老妈,我已经很难受了,就请你帮帮忙,别再奚落我了可以吧!”

“你未婚夫现在人在天边,要找人疼,行!但是别把你老妈我算进去。”

一个月前,杨诺接到“红鹰”任务通知,急急忙忙的在我的手上戴上了订婚戒指之后,当下就坐飞机飞到法国去了。听说这次的任务是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我想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听杨业说,这次保护的人,是某个小国的公主。杨诺,如果你敢出轨的话,我就让你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

老问题,用一到十,来计量我对杨诺的爱。

现在已经是无限大了。

爱,是无法用数字来衡量的。

重要的是爱的完不完整,而不是多少的问题。

爱的完整,就算是一也是真爱;爱的不完整,就算是十,也只是一场笑话。

在杨诺上飞机前,我对他说:我不要你打电话给我,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骗人可以,骗自己的话少来了。

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见到我现在正在抱着马桶狂吐不已的样子。

好丑。可是又想听听他的声音,听他说爱我。每天,我都会收到一份从巴黎寄来的香水;我知道杨诺并不是真的认为送香水给我,我就会高兴个老半天的女人;他只是籍由送我这些东西,让我知道他还想着我,他还活着。

如果他够了解我的话,他应该了解,我会把他寄来的那些香水高价卖给需要的人。

而我还真的卖掉了,还小赚了一笔!

香奈儿的嗳!好卖啊!每瓶香水少说赚了三成以上!好赚啊!想想,我念电子系太抹灭人才了!我应该去念经济系的!

再说,我最主要的客户,大多都是经济系的;我想如果我现在转到经济系的话,我想我会赚的更多。

“小狐狸:我决定不再寄香水给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会将我送给你的香水,高价转卖出去。那是礼物嗳!又不是跑单帮。再说,我的任务已经达成了,企图谋杀公主的恐怖集团已经被我们瓦解了;现在只是做一些善后的工作而已。我离开台湾多久了?快八个月了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见到你吐的乱七八糟的样子,但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想见到你。预计在过两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回去找你了。到时候我们马上结婚。你最好别说一个不字,不然你给我当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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