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白回到家中,看到父亲躺在床上正在睡觉,心想先不打扰父亲,等自己练出那什么气感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只是不知道我那个师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这几年家道中落,见过不少人情冷暖。这道士来帮他,收他做徒弟总觉得是有所图。
而且他说过什么修仙就可以御剑飞行,辟谷不食,一剑开山什么的好像神棍忽悠,早年也有个道士来村子里卖什么鬼画符,迷人药什么的。
不过看他那个师傅讲的头头是道,什么练气筑基,反正这几年为了救他父亲什么招都用过了,就算不灵也只不过给人白磕几个头而已,况且父亲身体没况日下,死马就当活马医。
于是马上打坐修炼,常识引气入体,起初半个时辰还默念口诀,找寻气感,再一个时辰便双腿麻痹,迷迷糊糊,后两个时辰便气息越来越慢,几乎停止,人忍不住到了下去,这一倒徐方白立马惊醒,深呼了一口气,直觉脑子清醒,好像有条虫子从嘴里钻了进去,跑到身体里左窜窜右窜窜。
赶紧运起口诀,虫子便沿着奇经八脉走了一个周天,去到下丹田。
徐方白摸着肚子,嘴里说道:“哦,这就叫做下丹田啊”
抬头望向窗外,已然是午夜时分,连忙起身做饭,送到父亲房间,父亲依然躺在床上,叫了一声父亲吃饭,没有应声。心想父亲可能在睡觉,于是打算上前推一把,待看到父亲的脸是徐方白不禁大叫一声,心头一震。眼见他父亲脸色发青,伸手一探呼吸,人已经死了。
徐方白捶胸顿首,徐方白怎样伤心暂且不必表。
若徐方白体内灵气再多一些的话就可以看到房子外有一道黑影,仔细一看正是邹之城。只听他喃喃道:“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练出了气感,比我裂离宗核心弟子还要快,不过这样也好,始终都是我的嫁衣,看这样不出半个月就可以夺舍他了,也不枉我神魂出体杀了他父亲,断了他的最后一丝牵挂,这样再加上他死了亲人精神恍惚正好夺舍也容易一些,也正好我今天就来了,要不然过几天他的气感在强一点就可以感应到我了”
看到徐方白在房间里哭的那么伤心,邹之城不禁网窗口靠进了一些,嘴里却呱呱的笑道:“恩!老祖我最喜欢看人家痛哭流涕了,哈哈哈哈,继续哭啊,继续哭啊你父亲就是我杀死的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哎可惜老祖我受伤了,又是神魂离体,不能多多欣赏这等美景”
一晃身化作一阵阴风离去了。
但徐方白却向窗口望了一眼,眼神里跟邹之城说起害他的那个仇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徐方白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孝子,但是他父亲死了竟然只买了口一般的棺材就给葬了,没有大操大办,连吹号的都没有找一个就这么下葬了。
说出来村里人都不信,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坟地里多了一个坟,连碑都没有。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说徐方白不是个孝子,可随即意识到徐方白这两年里里外外的照应,洗衣服,做饭。想到这两年为父亲治病花了不少钱,就这个看似很简单的葬礼恐怕也花了孩子不少钱,是最后一点积蓄了吧。
随即有不少大叔大妈们往徐方白家送东西,米啊、肉啊的。
徐方白是个孝子,但他有他的孝法,他从小就见到不少人在老父母生前不管不问,死后却宴请宾客,大操大办。徐方白在父亲生前可以侍奉,可以为了父亲的病去拜一个可能是疯子的人为师,但死后绝对不会为其守孝三年之类的,如果守孝三年就可以救父亲一命的话,那么徐方白会照做的。
他才十二岁,他明白这个道理。
他现在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他相信一定跟那天晚上自己感应到的那个黑影有关,而那个黑影很可能跟那个所谓的师傅有关。
任凭邹之城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徐方白是怎么发现他的吧,毕竟他虽然知道徐方白才一天就引气入体感应到了灵气,但他不知道那是个毛毛虫,因为就连裂离宗核心弟子一开始也只是感应到了一根头发丝而已。
徐方白一一的送完那些叔叔阿姨们,压下伤心的情绪,继续修炼太上感应篇,这太上感应篇是修真界引气入体的基本,但作为一部功法同样可以作为炼气期的修行功法,只是比其他的功法要慢一点。
对,是只慢一点,练气期随便一部垃圾功法都比太上感应篇快,但太上感应篇的法力比较精纯。单也正是因为比较精纯,所以别人一年就可以到练气中期,练太上感应篇的人要十年,哪怕是个比人家法力精纯十倍的练气中期。基本上没人靠太上感应篇修炼的练气后期的,虽然说法力精纯对进阶筑基期成功率比较高,年龄越大越难灵气化液,因为灵气在体内时间过多,已经定型,无法化液进阶筑基。
徐方白打坐修炼几周天后,觉得毛毛虫并没有多大的增长,那是因为他是毛毛虫,如果是头发丝,起码增长了十倍以上。
眼见修炼效果并不怎么样,徐方白收功起身准备去看看他那个师傅。
走在路上,徐方白试了下把灵气运往腿部,果然走起来身轻如燕,只是消耗的特别快,只走了几十步就消耗光了,但这几十步却走了200米以上。
徐方白坐下调神运气,发现灵气回复的倒是挺快,只一个周天便回复了全部灵气,再运行一周天便慢了许多。
接下来也不用灵力赶路,一会也到了县城,只是没有马上去药铺,而是在旁边的一个小饭馆坐下,这个位置看得到药铺而药铺却看不到这里。
徐方白才十二岁,穿的也是有几个补丁的衣服,伙计倒也没有因此而轻视他,点头哈腰的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两个酱肘子,一盘花生,一壶茶”
茶和花生马上送到,酱肘子却是等了一会才送上。
不过他没有动一口茶、花生、酱肘子一口都没动。
那是因为,邹之城也就是他师傅的药铺今天开着,而且就在茶和花生送上来的时候进去了一个人,奇怪的是在酱肘子送上来的时候就出来了。
那个人为什么走进邹之城的药铺,走错了。
要是去看病,怎么这么快。徐方白觉得奇怪,所以他虽然没吃饭但是面对食物一口不动。他觉得去跟踪这个人。
很奇怪吧,有人点了两个酱肘子,一盘花生,一壶茶动都不动,就这么走了。店小二也觉得奇怪,但他没有去追这个客人,有些事奇怪就奇怪了,每天都有这么多奇怪的是奇怪的人,才不管那么多呢。
所以他很快忘了这件事,因此当十几天后他在衙门口看到徐方白通缉令的时候想不起来见过他,还吃了他一口未动得酱肘子。只是在感叹谁家的小孩犯了什么是衙门话一千两通缉他。
徐方白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十几天后会被通缉,他现在只是在跟踪那个人而已,很灵活的跟踪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显然有极强的武功在身,但徐方白能跟上他,因为他很灵活的在运用灵力,这次不是一股脑的用完灵力跑200米,二十跟踪一个人,跟踪一个人当然不用那么多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