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喊道:“澜儿,澜儿……”挪动了好几步到了柳微澜面前,把那傻傻愣愣表情的柳微澜抱进自己的怀里。
哭泣道:“澜儿,是姐姐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姨娘!澜儿别伤心过度,姨娘看见会心疼的……”
这时候柳微澜张了张嘴,先前是无声的。把柳若水吓到了,激动喊道:“澜儿,你要说什么?慢慢说!”
柳微澜听着柳若水的话缓了缓,接着说道:“姐姐,这不是……这不是真的……”
柳若水无语,默默的流淌着眼泪。沉默一会,安慰道:“澜儿,是真的!”话音刚落,紫儿与夜霖沣赶了过来。
见到两个瘦弱的女子抱在一团哭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刚到的紫儿立马痛哭起来,也跑过去抱住柳微澜。柳微澜至此至今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不是她不想哭,是她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心闷闷的,疼的厉害。
看了夜霖沣一眼,推开了身旁的两个女子。使劲的用手支撑起来,但试了好几下都没有真正的起身,只好爬到了顾氏床头跟前,就连夜霖沣伸手去拉上一把也被柳微澜忽视了。看着面色苍白还有余热的顾氏,柳微澜挤着微笑道:“娘亲,澜儿来看你了。你别睡觉了,在睡觉的话澜儿就要生气了。”
说完,等了一会!旁边看着的人没有一个敢去阻止的,柳微澜有点急了。还是笑道:“娘亲,你这样跟澜儿看玩笑不好。澜儿会伤心的!”
说完,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柳微澜越发的急了,使劲的喊道:“娘亲,你睁开眼看看澜儿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澜儿了?”
床上的顾氏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柳微澜怒了。倚靠着床厅半站了起来,面对着顾氏的脸。双手抓住了顾氏的胳膊,用力摇着喊道:“娘亲,你醒醒,你给澜儿醒醒……”
一遍又一遍,旁边的夜霖沣看不下去了。走了过去,拽起柳微澜把她的身子用力晃了几下。大声吼道:“柳微澜,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娘亲已经死了,人死不能不复生。你好好的给我清醒清醒,不要给我装傻!”
这时候的柳微澜被夜霖沣一吼,吓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夜霖沣一下就把柳微澜拽进了自己的怀中,安慰道:“哭吧,好好的哭出来!别憋着,会憋出病的。”
旁边的紫儿与柳若水都跪在了火盘边一边用袖子拭泪,一边烧着纸钱。用力哭泣嘶喊的柳微澜在夜霖沣的怀抱里挣扎喊道:“我要去找柳承正算账,娘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是死去的。我要去找他算账,你给我松开。”
夜霖沣一脸从容,还是紧紧的抱住柳微澜。柳承正不可能回给她一个交代的,去了只是多添麻烦。柳微澜见夜霖沣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原先推着的手换成了拳头在夜霖沣的怀里敲打着,任柳微澜怎么敲打夜霖沣也没有皱一下眉头。许久,怀里的人不知道是哭泪了还是怎么回事,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直到没有了声音,夜霖沣这才缓缓的松开怀抱看看了柳微澜。
原来怀里的小女人已经昏睡了过去,示意跪在地上的紫儿赶紧带路把柳微澜安顿好。自己则是去找柳承正问话去,更准确的是去谈条件去,希望柳承正能给顾氏一个上的台面的名分——平妻。这样顾氏也可以入柳家的宗室了,也算是自己目前能为柳微澜所做的一点了。
紫儿照顾着柳微澜,还心心念念的想着顾氏那边到底怎么办!但又不敢离开,又担心柳微澜醒来想不开怎么办?心里左左右右的为难着,没过一会夜霖沣从柳承正的书房回来了。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血色的柳微澜,心疼至极。
紫儿照顾着柳微澜,还心心念念的想着顾氏那边到底怎么办!但又不敢离开,又担心柳微澜醒来想不开怎么办?心里左左右右的为难着,没过一会夜霖沣从柳承正的书房回来了。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血色的柳微澜,心疼至极。
慢步走到柳微澜的床边,拿起了柳微澜的小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双手中。深情的看着柳微澜,希望她能扛得住这个打击。紫儿走到夜霖沣的身后,福了福身。亲身说道:“王爷,奴婢……想……”
话还没说完,夜霖沣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示意知道了,紫儿才转身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柳微澜与夜霖沣两个人,甚是安静。整个柳丞相府并没有因为死了一个姨娘而感到悲哀,照样是该干嘛干嘛。
柳明珠的院子,柳夫人坐在她闺房中与她畅聊着。这冬日的晚上,生着的火炉炭火烧的正望。淡蓝色的火光闪闪,往里面仔细看是红艳艳的一片。还不是“刺啦”一声冒出星点星火往盘子外飞去,转瞬间哗然变成一点黑色灰沫飘扬落地。
柳夫人拿着一杯参茶小酌一口,微笑着道:“珠儿,听说那顾氏今天黄昏毙了。刚刚赶回来的微澜已经哭晕死去了,可是真的?”
柳明珠拿着头上的钗子挑着旁边的灯芯,也没急着说话。跳完灯芯后,看了看那挑灯的簪子头,上面粘了不少黑色灰沫。对着嘴巴吹了一口气,那灰沫飞了出去。转而拿着桌上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又原地的往发饰间插去面无表情带着恨意的眼神的说道:“嗯,可惜死的不是她!要是她该多好啊,娘亲你说是不是?”
柳夫人看着这凶恶的眼神的柳明珠自己心惊了,喝道“珠儿,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那顾氏死我当然高兴,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这要是被你父亲知道该怎么?”
柳明珠起了身,走到了一遍的案台前。随手拿起那刚刚新摘的红梅,放在鼻尖闻了一闻,不由感叹道:“寒梅最甚恨,常作去年花。好一个娇艳欲滴的梅花!”说完红嫩的小手落在了花朵上,片刻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枝干。在这微弱的灯光下柳明珠的眼光也甚是光亮,就在柳明珠最恨最得意的时候柳承正走入了这个房间。
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屋子里站着的丫鬟们见柳承正进来了。都机灵的退到了屋外,大概一刻中后。柳承正甩着袖子气冲冲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只见柳夫人带着泪水不甘心的趴在地上喊道:“老爷,你这不公平啊!我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