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寒川瞪她:“提议不错,你反应挺快的。不过,小姐,你能知道的,我会不知道?留着你有多少用处?而且我家的女人很特别,有了醋意可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安静的走开。我很忙,不想回家的时候又要出门,去寻人。”
向寒川起身边走边说:“你们把手头的事安排好后就着手这件事吧。不用特意通知我,到香港直接找田宗亮拿钱,我就知道了。他在香港有个贸易行,到时你们可以做生意来往。但不要太亲密。若看到元柏,最多做个点头交。”
坐在回去的车上,向寒川看了看一直低着眉目的元柏,转头看窗外的夜景:“大川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元柏转头看向寒川,点头。
向寒川用手指揉着太阳穴:“那到钱庄去。这家伙有时是一根筋,特别是着急的时候。”
元柏无语的打着方向盘。
向寒川抬眼瞟了瞟元柏的后脑勺,轻笑:“元柏,你是不是喜欢小蝶?”
元柏听闻,指头节握在方向盘上渐渐的发白。
向寒川随意的瞟过,看移动的树影:“但她不适合。你对她来说太嫩了,虽然我也觉得年龄不是问题。你也能好好的把她照顾着。主要是你不懂她的真性情,而且你根本就没有时间来了解她了。但眼镜不,他一直都了解她,而且小蝶潜意识里还依赖着眼镜,像你依赖着她一样。这样的乱世要求份安稳很难,但有了这份默契就会事半功倍。你也不想因为别的什么伤了她吧?我也不想。所以,你只能继续呆在她的小弟的位置上看着她,直到你心里的疙瘩释然。”
元柏红着眼看了看向寒川,又继续开车。是啊,释然,只要她好,都好。
大川找了向寒川一整个下午,上午阿喜回去时眼睛都是红肿的,问她什么都不说,还不肯去见殷明珠。
大川也是真的急了,来来回回,把向寒川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寻了一遍,突然听说向寒川在钱庄刚送谭老板离开,才又忙忙的折回钱庄。
向寒川等在钱庄终于在半夜等来了大川。向寒川有些好笑的看着焦急的大川:“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现在可是把我闹红火了,有好几通电话打来,问我在哪里?”
大川尴尬的站在他面前,向寒川示意元柏。元柏为大川端来一杯酒,请他坐了下来。
向寒川看着大川喝过酒才说:“你看到报纸了吗?”
大川忙点头:“先生,这本是好事,可阿喜把附近的报纸全卖回来藏了起来。我都奇怪了。加印的报纸上说了什么?”
向寒川有些头疼的呼着长气,也是,他上午吓着阿喜了。元柏从一旁递过报纸。
大川看着整版的结婚声明,还附有向寒川和殷明珠早年的合照,天作人合!
大川惊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咽下口水:“这是好事啊,那丫头怎么像出了魂似的?还不让明珠姐知道?难怪今天遇到的人都说我,找你就是在坏你的好事呢。他们肯定以为先生去度密月去了。”
向寒川疑惑的看了看大川,站起身来:“以后不同了,我这里有三张票,你拿去。到时你和阿喜一定要护好明珠。到了香港,直接找左震就行了。”
大川莫名的跟着起身:“那先生呢?”
向寒川看着他笑:“我稍晚去寻你们。不要让我看不到她。你能做到吧?”
大川用力的点头。
向寒川回头看元柏:“元柏,陪我去殷宅。这些日子我会请个裁缝师傅到那里,以给明珠做衣服为由,让你跟着他学艺。最多半个月,你必须出师,至少能撑个小面门,做个水货裁缝也行。”
元柏和大川都睁大眼看着向寒川,向寒川笑:“做裁缝不需说,只要听就好。你的新身份就是未来的水货裁缝。”
大川也好笑的看向元柏,元柏有些脸红的跟着向寒川往外走,不理会大川。
殷明珠一直没见着阿喜,她不在身边唠叨倒有了些不习惯,余妈送来晚餐离开时,殷明珠忙说:“让阿喜来见我,这汤我不要吃。”
阿喜听到这话,忙急急的赶了上来:“我的姐,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不能光当吃的,你不能吃药,只能食疗。”
阿喜的话没说完,殷明珠就调皮的把碗反扣在桌面上:“吃完了。我嫌少。”
阿喜无语的冲殷明珠笑了笑,收起碗:“等我。”
殷明珠在她身后低着声说:“阿喜,你怎么能骗我呢?”
阿喜一听心里一惊,忙回身有些怯怯的看着殷明珠:“姐,我不是故意去给你找事的,我找先生要船票,他不给。我就乱说话了。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
殷明珠好奇的看着阿喜:“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