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娣不安的依到殷明珠的身旁:“明珠姐,你怎么越来越不像你了呢?向先生不会那么无情的。跟过他的女人就算没有了关系,至少没有因贫困而死的事发生啊。明珠姐,快别这样乱想了。听说,锦绣就留在百乐门里做舞女,实在看着烦心,就跟向先生说说,让她滚出上海不就好了。”
殷明珠轻轻拍拍苏银娣握住她的手的手:“别乱来,若他们对她没有意思不会这样留下她的。你小心弄巧成拙。阿娣,英少不是你能要的。他比向先生还不靠谱。不管怎样,向家由向先生说了算,可英少从大洋回来,我看除了会玩外,根本什么都不懂。”
双秀在一旁接着嘴:“明珠姐,听说,英少在抢建跑马场的事。若成了,可就是上海滩最富有的人了。”
明珠展开扇子拍双秀的脸:“行,他真成了最富有的人,我把你们都送给他去!”
几个女人胡闹着,余妈匆匆走了进来:“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殷明珠让几个丫头收拾东西后回了自个屋子,她坐在会客厅里等正被请进来的人。一个略有些陌生的女人随余妈走了进来,她身材不高但举止贵气面色温和。
见到她,明珠笑着站了起来:“夫人,你好,请坐。余妈,上杯好茶来。”
余妈应着退下。明珠等那女人坐下才跟着坐了下来,端着自己的酒杯摇了摇。
女人从进门见到殷明珠开始一直盯着她瞧,直到等明珠也坐下了才笑了笑:“早浪头吃酒,勿是好事情,对胃老勿灵。”
明珠挑了挑眉,她是来找岔的夫人当中最温情的一个,倒让她有些疑惑了。明珠放下酒杯也跟着笑:“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女人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侬勿晓得?阿拉寒川寿头,真是的,让侬住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