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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登石上山 所料未及

走了不知多久,石阶已然走到尽头,眼前是一块光滑的石壁,石壁上刻着一个古篆“剑”,若残呆呆的看着这个剑字,仿佛这个字有魔力一样,深深的吸引了若残,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若残心神一震,感觉从“剑”字里传来一股杀气向自己袭来而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正在这时,若残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肩膀游向全身,若残瞬间清醒了过来,而杀气也悄然收回了“剑”字当中。

原来,每一位前来修真的人都要经历这一次探试:剑壁,为的就是防止邪教之人混入昆无山,当然其第二重作用就是每个人第一次站在剑壁前方时都会顿悟一些东西。

收回了自己搭在若残肩膀的手,明渺解释道:“这是我们昆无山的一个试探之处,名为剑壁,它所测试的就是一个人心中的戾气,当然如果是邪教人的话剑壁就会震动,惊动整个昆无山。对了,你刚才在此看了那么久想必领悟了什么东西吧?”明渺认真的对若残说道。

若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过程:除了身体不能动,杀气袭来完全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更不要提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能领悟什么东西了。

“我.我太笨.什么都没有领悟.”若残低下了头,十分惭愧的说。

“你.你说什么?你什么都没领悟?你不要吓我!”明渺瞪大了眼睛看着若残焦急的说道,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样。

“是的.”若残小声的说道,显得十分愧疚。

“这怎么可能?我们昆无山的每一个弟子都会在剑壁上领悟一些东西,这决定了每一个人的道路,而他是第一例什么都没有领悟的人,这怎么可能?他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吗?!”明渺看着若残心中想到,神情也从最开始的焦急震惊变成疑惑随即转为平淡,最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了,没事了。跟我来,不要跟丢了喔!”明渺摸了摸若残的头苦涩一笑随即向剑壁右方缓步走去。

只见,剑壁右方有一座长廊,长廊漫身于云海之中,遥望长廊的另一半朦朦胧胧,根本看不到尽头。

若残随着明渺踏上长廊走了数十步。长廊左边是长满了藤蔓绿草的石壁,长廊右边则可以看清这大半个中州,虽然看的很朦胧,但是根本不影响美感,更为中州的容貌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呵呵,这里很漂亮吧?”明渺转身对若残莞尔一笑。

“是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景。”若残看了周围后淡淡的说道,随即看向身处云海中的明渺,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如果说之前的明渺宛若九天玄女般圣洁,那么此刻云海更为明渺增添了一丝神秘感,让人不容亵渎。

“好了,我们快走吧。”明渺没有注意到若残的异样继续向前走去。

“你累吗?”明渺在路上因为担心若残那柔弱的身体随便问了一句。

“不.我不累。”若残淡淡的回道,可是正因为明渺问了这样一句话而更是拉近了若残与她之间的距离。

“哎,你也别怪我,为了表示对师门的尊敬,我派弟子到达山脚时必须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只有在有重大事件时才可以御剑飞行。”明渺心中怀着一丝歉意淡淡的对若残说。

“我.真的不累,我。。谢谢你.让我走上了.这条路。”若残抬起头看向明渺感激的说道。

“呵呵,这座长廊其实是依附盘旋在主峰昆无峰上的,从山脚经过长廊走至昆无峰峰顶就可以见到昆无殿了。我们昆无山共分十二个主峰,其中有心伤峰,梅雨峰,破空峰,血哀峰,泪颜峰,昆无峰,雪泣峰,冷月峰,流枫脉,苍羽峰,残莲峰,破空峰。其中,昆无峰为接待,议会之用。苍羽即我派开教掌门的名字,为了纪念这位开山祖师,第二代掌门特用苍羽峰的名号纪念苍羽真人。苍羽峰平日里除了拥有长辈手谕是禁止我们入内的,因为那里有我派的各种法决,剑术,心经,丹药等。心伤峰为我派刚刚入门弟子修炼基础所用试炼之地。梅雨峰则是我派草药种植、炼制之地,弟子们是可以进入的,但是切记不要打扰人家炼丹、不要动人家草药!破空峰为我派每五年一次的活动场地,这个距离你太遥远,以后再和你说吧。血哀峰则为一处牢房,那些犯了大错的弟子都会被关押在那里,你一定要切记离那里远点!因为他们有的人丧心病狂,会伤害到你。泪颜峰则为我派一个修炼之处,当一名弟子因为一些事情心中产生梦魇而又无法看破后到了那里就会在意识中经历无数次那种痛苦,什么时候看破则什么时候可以从意识空间中走出,而修为也会大进一步。雪泣峰则为我派女弟子平日居住的地方,男弟子是不允许进来的,除非是长老。破空则是男弟子居住的地方,平日里女弟子不允许进入,同样,长老不限制入内的。我们修真之人不会有饥饿的感觉,但是因为有的修真之人垂涎于美食,所以就有了流枫山脉的食堂,当然,想吃什么到了那里是自己做的喔!还有,师傅们说在流枫山脉深处有一座山峰,百年才得见一次,瞬间消散,那里没有人去过,你如果见了不要冒失进入喔!残莲峰是我派风景最美的地方,那里.以后你就知道了。冷月峰则为我派炼剑之处,我派千余号人的兵刃都是从那里炼制出来的,同时那里除了掌门之外其他人是禁止入内的。你要切记!”明渺缓缓的将昆无山十二主峰的主要信息说了一遍。

若残回忆了一遍明渺告知自己的信息说:“我.记得了。”

“好!记得就好!”明渺转身微笑着,轻轻的弹了若残一个脑蹦儿。

而正是因为这一个脑蹦儿,也让若残获得了久违的温暖。

明渺转身继续迈着轻盈的步伐说:“走吧,我们就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尽了长廊,而云海也已经消散了。印入若残眼前的是一座庄重、古老、大气的大殿,大殿前方则是一面庄重的鼎,在鼎中斜插着一把已然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剑,剑锈迹般般,可是上面的花纹却清晰可见,一阵微风袭来吹颤了这把剑,微微做响,仿佛在述说着这把剑的孤单与悲哀。

明渺微微回头严肃的说道:“一会进入大殿切记对长老们要尊重。”

此时,天色已近夜晚,星光闪耀,月色撩人。丝丝星月之光伴着月色照耀了明渺的脸庞与衣衫,更为明渺增添了一丝灵气。若残不由得看痴了。

见到若残痴痴的看着自己明渺也没有多想什么:“喂!喂!我和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啊!我.我记住了。记住了.”若残这才从如痴如醉的情境中脱离出来便焦急的回答道。

“昆无山淑芬真人座下第三代弟子明渺求见。”距离大殿数十步时明渺单手成掌举至鼻前微微鞠躬说道。

“进!”一丝苍老而庄重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是。”明缈不敢有一丝怠慢的回道。

接着,明渺带着若残向殿内走去。

走入殿内若残首先看到的一位苍老的男子居坐在正位,左侧下有三位苍老男子,右侧是一位妇人,妇人下首两位是两位年轻的男子,共七人。

“禀告掌门,明渺这次出山不负众望,完成了掌门交给弟子的任务。”明渺微微鞠躬说道。

“不错,你做的很好!”正位的男子点点头欣慰的一笑,神色之中对明缈略有赞赏。

“德瑞师弟,明日你给明渺入苍羽峰的手谕吧!”掌门真人侧首缓缓说道。

“是。”左侧的第一位男子点了下头平淡的说道。

“谢谢掌门真人,谢谢德瑞师叔。”明渺欣喜若狂的说道。要知道,得到一次进入苍羽峰的机会是多么的不易,因为这意味着可以得到更强大的实力,任何人都会兴奋。接着,明渺看向七位长老中唯一的女人笑了笑,而回给明渺的也是那个女人的一个简单微笑,仿佛在赞赏她一样。

“不知这位小友是?”德瑞真人下首一位手持葫芦的男子盯着若残又看向明渺疑惑的问道。

接着,殿内七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若残身上。

若残感觉到了七人的目光,感觉像喘不过气一样,不犹得低下了头。

“禀告掌门真人,孙勇师叔,我在回来的路上见他挨欺负,所以将他带了回来。恳请各位长老可以收留他。”

“这.不合规矩吧?”左侧最后一位表情严肃手持竹册的男子皱了皱眉头十分严厉的说道。

明渺微微一笑乖巧的答道:“师傅她老人家经常教导我,做人要心存善念,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我派掌门真人心怀天下,各位师叔更是大慈大悲..”

“胡闹!”没等明缈把话说完手持竹册的男子大手向桌面一拍打断了明渺的话,显得十分愤怒。

“忠伟!”掌门真人侧首缓缓说道,示意他冷静下来。

“哼!”而忠伟真人也意识到自己脾气有一丝暴躁,不该这样,便冷哼一声。

“继续说吧。”掌门真人看着明渺缓缓说道。

“弟子,可以放弃进入苍羽峰的机会,只求各位长老破例一次。”明渺神情略带伤感的说道。

“哎!掌门真人,我看这个小友与我小时甚像,我感觉挺投缘的,而明渺拿到这次进入苍羽峰的机会实属不易,要不掌门师兄你看看.”

“桀桀!福祥师兄!规矩不能乱!”一名年轻男子眼神瞟向自己上首的福祥真人说道。

“哎!我说马天海师弟,我和掌门师兄说话有你什么事?!你口无遮拦如同那土炮一样,你干脆改名为马天炮得了!看你像野狗一样爱瞎叫你改名为马天狗也好..”福祥真人一下窜到了凳子上指着马天海嘲笑的说道。

“够了!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掌门真人强忍着怒火,最终没有忍住,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拍的稀碎。

福祥真人这才赶忙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坐回了凳子上,忌惮的瞟着掌门。

“小友,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掌门真人看着若残慈祥的说道。

目光再一次的距离在了若残身上,若残虽然感觉到了压力,但是他开口了,是的他开口了,而且说出了一段完整的话。

若残扫了一下周围的七位长老,露出了坚定的目光缓缓的说道:“我小时被父母遗弃,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样子,我多么希望能像村子里的同伴一样,委屈了、伤心了、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能和父母说,得到他们的怀抱与疼爱。但是,我无法得到。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村子里的人总用异样的目光看我!”

七位长老神态各异,有的迷茫,有的羞愧,有的怜惜,有的却不为所动。

接着,若残看了一眼明渺微微一笑,随即眼神也变的柔和了。

明渺也注意了若残的变化,明渺眼神中更是透漏出浓浓的关爱。

若残继续缓缓的说道,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随即神色中透漏出一丝欣慰缓缓说道:“接着,我遇到了她,这个改变了我的人,遇到了她我知道了什么叫温暖,什么叫关怀,她可以吃下我那做的并不好吃而且烤糊的鱼,她可以放下身段蹲下与我说话,她可以不管我脏而抱我在九天之上翱翔。我当时心中默默发誓,我要好好的修真,我只是要最简单的保护她,守护她,回报她而已!虽然我只认识她一天。苍羽峰,我知道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不希望她因为我这个废物放弃这次机会。这是我最后的哀求,如果你们不肯收留我,我也会去别的宗派完成我要做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收下我。”

随即,男孩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丝泪花从男孩眼角悄然落下,砸向地面,崩射成无数细小的水珠,晶莹剔透。

“爹,对不起,我记得你临走前和我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如今.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这时男孩膝盖瞬间弯下,众人因为男孩的话而处在震惊之中,想阻拦小男孩的朝拜也反应不过来。而明渺更是因为男孩的话而感动的悄然落泪。

是呀!男孩的愿望只是如此简单,可是却因为那什么狗屁规矩而拒绝了他。

正在男孩的膝盖要落向地面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了男孩的膝盖。

“老鬼?!”七名长老震惊的站起了身子,呆呆的看向了殿外,一副十分忌惮的样子。而殿外,一名身穿着黑袍沧桑的男子,脸上有无数道狰狞伤痕的人在黑暗中背负着八支剑缓缓的走进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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