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三狼疯狂地杀戮着。
马匹和人体有的被斩死当地，有的被摔入半空，有的瞬息间就变成了一堆烂泥。
前有一人三狼，后有科诺四十余人，城卫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如同羔羊一般地任由这
些人摧残。
波尼科长街成了活生生的地狱图。
人推着人，马挤着马，马蹄在人身上践踏，人又拚命朝着马身上爬，猩红的鲜血，将长
街，将两边的房舍，染成一片醒目的红色。
迪沃娜三女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较之眼前的景象，先前夜歌的屠杀，不过是大餐前的开
胃小菜。而现在……
哇！
蒂斯首先忍不住，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面大口地呕吐。紧跟着，伊梅尔也开始呕吐
，最后，连迪沃娜也无法忍受了。
「夜先生，夜歌男爵，我命令你停下。」
迪沃娜全不理睬伊梅尔母女震惊的神色，大声地喊道。但是她的声音还没传入夜歌的耳
中，就被惨叫和哀嚎声淹没。
科诺等人已经停手，四十余人分别守护在长街两边，组成坚实的墙，挡住了想要逃走的
城卫军。
而长街中央，夜歌已经放出了六头夜狼，随着他疯狂搏杀。
杀戮的盛宴持续了一刻钟，终于结束了。
夜歌的眼珠子血红，全身带着一股杀气，看着四周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突然扔下长矛
，双手朝天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
随着他的嚎叫，夜狼同唱。
科诺等人胯下的战马唏嘘不止，但最终没有造成麻烦。
夜歌止住了长啸，看看两边同样有些脸色发白的斗剑士们，他长吐一口浊气，笑道：「
爽了。」
从他来到欧罗巴之后，从没有尝试过如此疯狂的杀戮，即使是在角斗场，也没有像今天
这样子痛快地撕杀。
身上的衣服如同浸泡在血水里，而他那清惧的身体，却又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他朝迪沃娜她们走去，科诺一群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怎样，这盛宴妳还满意吗？」
「你、你……」迪沃娜满腹牢骚，可是被夜歌身上那浓浓的血腥气一冲，立刻忍不住再
次呕吐起来。
「妳们两个想清楚，跟着我，像今日这样的杀戮还会有很多，也许妳们会成为魔鬼的女
仆，妳们愿意放弃妳们的信仰吗？」
「我们愿意。」伊梅尔毫不犹豫地回答，话一出口，她再次呕吐起来。
目睹了这样的一场杀戮，经历过凄惨生活的伊梅尔母女虽然感到恐惧，却又有种安全的
感觉。
在琴斯拉要塞中生不如死的一个月，她们曾经发过誓，如果能够活下来，哪怕成为魔鬼
的仆人，她们也心甘情愿。
现在，她们的誓言实现，她们安全了、她们活下来了、她们自由了，她们终于成了魔鬼
的女仆。
「我们走。」
夜歌翻身跨上山德鲁斯拉来的战马，朝迪沃娜伸出手来，「怎样？尊敬的殿下，您还愿
意成为我的战友吗？」
「打死也不成为您的敌人。」迪沃娜笑着伸出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