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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陈秀英失踪 (3)

“你竟敢对抗割资本主义尾巴,真是胆大包天,给老子绑起来!”陶玉财虚张声势地喊。陶秉坤立即感到自己被提了起来,他挣扎着站定。两个民兵左右站着抓住他的手,另一民兵犹犹豫豫地将索子往他胳膊上缠,边缠边说:“玉财支书,用不着绑吧?你看他老得只一把骨头了,跑也跑不到哪里去。”陶玉财说:“你不晓得,这个老精怪诡计多端,当心他金蝉脱壳!给我绑紧点,先押到大队部去!”陶秉坤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手臂一阵鼓胀。他竭力睁开眼睛,天空突然晦暗了,四周的景物灰蒙蒙的没有轮廓,人影在他面前晃动,鬼一样举着看不见五官的脸。他被推搡着,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踉跄了几十步,就气喘吁吁了。他眼里的世界模糊一片,并在无可挽回地黯淡下去。

陶秉坤走得很慢,到了后来,那两个民兵也不忍心推他了。近中午时分,他被押到大队部,绑在屋柱上。陶玉财凑到他面前,干笑两声:“嘿嘿,坤伯,我这是一礼还一拜。那年你带人捆我一索子,今天我叫人把你捆一索。你就好好尝尝这股味吧。”陶秉坤咳出一口浓痰吐将过去。由于看不清陶玉财的脸,没有击中目标。

陶玉财在大队部兴冲冲地摇响电话向公社卢书记表功,那一头的卢书记半天才说:“嗯,不错,你的行动很快,有点雷厉风行的味道……不过,谁批准你调动武装民兵的呢?”陶玉财说向周部长请示了。卢书记说向周部长请示就行了吗?我们是党指挥枪,而不是枪指挥党,毛主席的话你当耳边风了吗?调走一个排,我这个党委书记居然不知道!都像你这样,若有人搞反革命政变,那不轻而易举就阴谋得逞了吗?我命令你赶紧叫民兵排回庄坪来,少一枪一弹我拿你是问!陶玉财出了一身冷汗,连声称是。又问,那……陶秉坤呢?卢书记说:“放了,批斗的事以后再说。他九十几岁的人了,经得你索子捆么?出了人命你负责!”

陶玉财只好叫武装民兵撤回庄坪,然后自己坐在门槛上抽烟。他当然不会爽快地放了陶秉坤,要放也要绑一会再说。过足了烟瘾,他就假传圣旨:“坤伯,你的问题严重得很,要不是我帮你求情,只怕要坐牢!不过批斗是不能免的。”陶秉坤不理睬他,愤懑地瞪着双眼。“坤伯,你说,我是放你呢还是不放?”陶玉财抓住绳结,作出欲解还罢的架式戏弄陶秉坤,陶秉坤一声不吭。

此时,出工的人们纷纷回家吃午饭,见到被拔的瓜秧狼藉一片,不由怒从心起,特别是很多户人家并没有按县里规定人均留下五蔸,而是被一拔而光,更是气愤填膺。而且不打招呼,而且连队长都不知晓,搞这种突然袭击,太欺负人,瓜菜半年粮,还让人活么?肯定是陶玉财搞的名堂,走,找他算账去!人们没有心思端饭碗,气也气饱了,相邀着往大队部而来。石蛙溪蜿蜒如蛇的山路上出现了络绎不绝的身影。阳光照着作田人板结的黑脸和腿杆上晒干发白的泥巴,照着他们攥紧的拳头。他们汇齐在大队部前的土坪里,见武装民兵已经撤走,他们脸上的愤怒愈发毫不掩饰,把牙齿咬得格格响,向陶玉财逼拢去。

陶玉财已经准备松陶秉坤的绑了,忽见来了这么多满面怒容默不作声的社员,明白自己犯了众怒,心里发虚,那绳索怎么解也解不开。玉山挤过去,一把推开陶玉财,三下两下就把索子解了,摇一摇陶秉坤弯曲的手:“爹,我们回去。”陶秉坤却不动,徐徐抬起头来,眉心处一道凝固的血迹在苍苍白发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陶秉坤伸出右手在空中划拉一下,想拉住玉山,但抓了个空。他颤抖着嘴唇,无比悲怆地道:“我看不见,我瞎了!”

玉山抓住父亲的双肩仔细一瞧,见父亲两只眼球茫然地左右移动,眼白里网着血丝,而棕色的瞳仁上则罩了一层浑浊的白翳。玉山一转身,当胸揪住陶玉财:“狗日的陶玉财!你把我爹眼睛搞瞎了!你赔我爹眼睛!”

陶玉财骇得一脸苍白,张口结舌。

四周的人立时吼起来:“要他赔,抠他的眼睛!”

“揍这个两只脚的畜牲!坤公这样的长辈他也敢害,揍他,揍死他!”

众口一词,齐声喊打。一个后生不知从哪拿来一条化肥口袋,蓦地往陶玉财头上一套,将他整个上半身都套了进去。几个人同时推一把,陶玉财就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众人走拢去,你一脚,我一脚,踢得他在化肥袋子里嚎叫不已。

“好呀,你们打共产党的干部,哎哟……你们好大胆哎哟……你们要造反呀……哎哟不能怪我呀,我没有动手打坤伯呀……”他越叫,人们踢得越狠,踢一脚就出一口恶气。直到那化肥袋子上出现了血迹,人们才松了劲。

陶有富挤过来道:“莫踢了,人家没犯死罪嘛!”

人们就住了手,陶有富却又将一根木棒塞在陶秉坤手中:“坤公,你来一下。”

陶秉坤摸摸索索走到陶玉财跟前,却把木棒扔了,咳了一口浓痰,准确地吐在蜷缩成一团的陶玉财身上。人们纷纷仿效,将一口口痰吐过去。陶玉财忽然变得老实了,虾公一样弯卧在地上一声不响,只是打摆子一样发抖。

玉山和福生搀着满面悲戚的陶秉坤跌跌撞撞走了。陶秉坤不停地四顾,可是他再也看不见那些熟悉得如同掌上纹路的景色了。人们在尽情地发泄了心中的怨忿之后也三三两两离去。陶玉财见四周没有了动静,才坐起身子,把那个粘满痰迹的化肥袋子从头上脱下来。他动动四肢,还好,都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脸上有血,是鼻孔里流出来的。“你们等着,看老子怎么整你们!”他骂骂咧咧,哼哼唧唧地往家里走。陶家院子前新搭了道杉木桥,他刚走上桥面,桥就奇怪地晃悠起来,抬头一看,众乡亲在队屋前冷眼看他。他心里一慌,双腿一软,就跌倒了,扑通一声滚落桥下溪水里。右腿刚好磕在一块磨盘大的岩石上,腿骨喀嚓一声响,一阵锐疼从右腿袭向心脏。侧脸去看时,只见白惨惨的骨碴从小腿肌肉里戳了出来……他惨叫着:“快啊!快救我啊!”队里的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他的儿子寿生,也只是远远地瞟着他。最后,还是他堂客菊花慌慌张张地下到溪里,用布缠紧他的伤口,把他背了回去。

菊花请来了大队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草草地包扎了陶玉财的伤口,就要菊花更请高明,说他水平有限,若把支书诊成个瘸子他可负不了责。菊花便跑到小淹,把那个专治跌打损伤的郎中接来家中。陶玉财的右腿敷上药后,被两块木板夹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疼痛甫止,陶玉财便要云娣往公社跑一趟,向上级报告石蛙溪资本主义势力猖狂反扑的情况,云娣却不理睬他。第二天,陶玉财便要寿生和裕生两兄弟抬他去大队部,他亲自给公社打电话汇报,寿生和裕生也置之不理,气得陶玉财两眼发直,直擂板壁:“你们这两个狗日的也要造老子的反吗?!等老子伤好了有你们好看!”他骂不绝口,两个儿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陶玉财于是就懂得了什么叫众叛亲离,哀叹一声,默默地躺在床上熬日子。

陶玉财躺到第八天的时候,陶有富带着卢书记和姚主任来到了他的床前。陶玉财如见救星,挣扎着坐起,一只手抓住卢书记,一只手握住姚主任,顿时涕泪滂沱:“卢书记,姚主任,你们总、总算来了!我晓得,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阶级敌人好狠毒哟,你们看,把我的脚都搞断了!你们得为我作主呀!”卢书记瞥他一眼,皱起眉头说:“你不用多说,情况我们都清楚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老把人民内部矛盾往敌我矛盾上靠。你怪人家搞断了你的腿,人家还恨你弄瞎了陶秉坤的眼睛呢。本来不该激化的矛盾被你激化了,你只能自食其果。”陶玉财闻言,脸就有些白,结结巴巴地:“卢、卢书记,我这是响、响应县里号召割资本主义尾巴,才得罪了人,他们确确实实把我罩在化肥袋子里打,搞阶级报复呵!”卢书记挥挥手:“闲话少说。姚主任,你把公社的决定跟老陶说说吧。”姚主任点点头,和颜悦色地:“玉财,今年六十三了吧?”陶玉财忙说:“没有,实岁才六十二。”姚主任说:“你看,年纪也不小了,腿呢,没有半年只怕也好不了。看来支书这副担子你是挑不动了。”陶玉财面如灰土:“怎么,要撤我的职?”姚主任说:“不是撤职,是免职。

支书这担子你挑不动,就得让别人挑,不能影响工作嘛。所以公社决定,让陶有富接你的班。”陶玉财双手就在床上拍打起来:“卢书记、姚主任,你们不能这样呀!我对党一直是忠心耿耿呀,兢兢业业几十年,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我还有疲劳呀我的卢书记姚主任呀,你们要不站在我一边,就是丧失了立场,上了阶级敌人的当呀!”卢书记烦了,厉声道:“陶玉财,你不要来这一套,跟你明说了,我们就是不能跟你站一边!石蛙溪六个生产队长和四个支部委员联名控告你,你知道不?不撤你的职他们就要集体辞职。

你支部书记当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说!”陶玉财伸出一根指头颤颤地指向陶有富:“卢书记,是陶有富搞阴谋诡计,在背后唆使他们呀!陶有富早想把我搞下去,他自己来坐这把交椅,他一上台是要搞资本主义复辟的呀,历史早已证明这一点,六二年他就搞过土地下放!”卢书记说:“六二年土地下放也是一股风,不能怪陶有富个人。你老说别人,怎么不嗅嗅自己屁股上巴的屎?有人向我检举,你家解放前是破落地主,根本不是贫农。你若再胡搅蛮缠,我派个工作组来重新给你定成份!”陶玉财傻了眼,哑口无言。姚主任笑眯眯地拍拍他的手:“好,就这样吧,你安心养伤。”说着就和卢书记转身出门。

陶玉财神色黯然地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遽然嚎叫起来:“姓姚的,你没良心呀!老子儿媳妇都让给你搞,你过河就拆桥呀!”肖云娣在堂屋里听得一脸紫红,冲进房里,挥手就给了陶玉财一巴掌。陶玉财刚刚捂住挨打的左脸,陶寿生又绷着脸过来,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右脸一巴掌。这还没有完,肖云娣的儿子小虎也东施效颦地给了陶玉财一巴掌。陶玉财于是像个老崽伢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半年之后陶玉财下了床,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出现在各个屋场之间的小路上。他喜欢找人说话,却没人搭他的腔。大概人们厌烦他的腔调,因为他说话不像过去那样有板有眼了,不仅调门忽高忽低,而且吐词含混不清,怎么听都像一条受伤的狗在呜咽。

双目失明的陶秉坤耳朵变得格外灵敏了。那个悬挂在堂屋门前廊柱上的喇叭匣子早晚响个不停,曾令他十分讨嫌,因为它老发出一些如何搞运动的指示。而现在,他清早一起就坐到门槛上,将耳朵对准它的方向。他只能靠它来感知山外的世界了。有一天,匣子里传出从没听过的低沉的音乐声,小谷才告诉他那叫哀乐。哀乐过后有个男人在里面用悲痛的声音说,毛主席去世了。他惊得张大了嘴,毛主席万岁喊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就走了呢?过了没多久,那个男人又在里面用激昂的声音说,党中央将“四人帮”抓起来了,其中那个叫江青的是毛主席夫人。他听得一愣一愣,他不明白,毛主席的堂客何以也反对毛主席。城里发生的事情他永远不懂。但是,时局的变化与乡下的种田人有多大关系呢?照样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上山一身汗,下田两腿泥。他还从匣子里听见了萸江开万人大会的声音,不禁想起多年前将玉田从萸江的学生游行队伍中拉回家来的情景,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一般……

过了好久,陶秉坤又被那匣子吓了一大跳:那里面传出了陶禄生的嗓门!他听得真切,虽是一口的本地官腔,却明明白白是自己孙子嘴巴里发出来的。起初,他还以为是陶禄生回来了呢。更让他惊讶的是,有人在匣子里称陶禄生为陶副县长。县长,这可是过去的县太爷啊,这怎么可能?他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似乎想抓住那声音,把陶禄生从喇叭里拉出来问个究竟。当然这是徒劳的,他只好叫出玉山,让他到大队部去给陶禄生家打电话。

不一会玉山就颠颠地跑回来了,说侄媳陈亦清证实了,禄生确实当上了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不仅如此,他们的两个儿子晓洪与晓华,一个进厂当了工人阶级,另一个到长沙上大学去了。我们陶家喜事一箩筐呢!陶秉坤忽然耳朵就失了聪,只听得一阵喧哗之声,好像是石蛙溪发了大水。他颤颤巍巍地立起,颤声叫道,快、快帮我拿纸钱和洋火来!

他让玉山牵着,摸索到土地庙前烧了纸,磕了三个头,然后回到堂屋神龛前,又烧了纸,又磕了三个头。神龛里的祖宗牌位早在多年前被一帮红卫兵烧掉了,天地君师亲的中堂也早被领袖像覆盖了,但在他心里,那还是祖宗的位置。晚饭时,他亲自往桌上多摆了两副碗筷,还有两小盅米酒,他要给幺姑与陈梦园叫饭。他将喜事轻言细语地诉说了一遍,又说,幺姑,你在那边放心等我吧,什么都不用想了;梦园先生,禄生是你的外孙女婿,晓洪晓华虽然姓陶,也是你陈家的后代呢!他们都有出息了,你呢也可以暝目了,我也终会来那边的,到时候我还来帮你挑脚吧!他将两盅米酒泼在地上,长吁一口气,感觉一身变得轻薄如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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