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让下官给王妃诊脉总得松开下官的衣领吧?”
感情战惊寒还死攥着人家的衣裳后领没放开呢。
“少废话,王妃有点什么事我先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下官遵命。”
只要是遇到自家主子的事王爷就是这么一副没魂没魄的样子。也不知道平日的冷静是怎么来的。看看那御医苦皱着一张脸的为难表情,舞杨好笑又好气,这也幸好来的是个年轻的,不然怕是要被王爷给吓的手脚不能动了。
“怎样,王妃她没事吧?”
“王爷,按脉要保持安静……”
御医瞪了眼在那里转圈的战惊寒,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神,手脚麻利的自药箱里拿出按诊的一切物件儿,舞杨则在素颜手腕上搭了块小帕子,御医慢慢的把手指按在了素颜的脉门上,先是皱了下眉,继尔又几分惊诧,最后好像又有点迟疑,足足过了大半柱香功夫后御医竟然闭上了双眼好像老僧坐禅定住般不动了。
“御……”
战惊寒张了下嘴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刚才御医可是说了,请脉要安静……
“王爷您别担心,主子不会有事的。”
舞杨在一侧小心的安慰着,战惊寒却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意思是不许出声。
又是小半盏茶功夫过去。
御医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收回扶脉的手,御医竟然满脸堆笑的向着战惊寒弯身一礼,“恭喜王爷……”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战惊寒冷着脸给骂了回去,“胡说八道,王妃晕过去你竟然还喜,你若是没那个本事本王不介意给你挪挪地方……”
“王爷您等下官把话说完呐。”
御医苦笑着摇摇头,终于领教大皇子疼妻的方式了。
“那还不赶紧的说,王妃怎么还没醒?”
战惊寒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御医,真罗嗦,什么病就说什么病,会看就会看不会看就赶紧给他滚,他再去请别的御医就是了。其实战惊寒本身也会一些服脉,刚才他抱着素颜时也查出素颜的脉息,虽弱了些但却不致于乱,人应该是晕睡过去了,可好好的人为什么晕呀,而且让战惊寒最担心的却是她身上的毒,要是提前发了可如何是好?
“王爷,王妃不是病,是喜,是双喜呀。”
那个御医捻着胡须摇晃着脑袋,看的战惊寒伸手想把人给一巴掌拍出去。
“舞杨,让柳三拿本王的腰牌去宫里把陈御医请过来。限他一刻钟。”
一刻钟,就是飞也来不了好不?
舞杨伸手拉拉那个御医的衣角,“御医,我家王妃为什么会晕?”
他再唠叨几句不说正题她敢保证自家王爷会把这人给从窗子里丢出去。
很明显这个时侯御医也反应过来了,嘿嘿干笑两下,直接了当的对着战惊寒开了口,“王妃腹中的胎儿是双生,这几天怕是受了点寒,又有些忧虑,一时气血不继便晕了过去,不过王爷您放心,刚才下官己经确定两个胎儿都没事,开了药方静养几天就好了。”
“你说什么?”
“主子两个,不,小主子有两个?”
战惊寒和舞杨两个人都差点跳起来,战惊寒则是伸手又把人家衣领给拽了,估计是拎顺手了,把人不管不顾的就那么拖到跟前,他咪着眼,眼底一片漆黑酝酿着说不出来的风雨云暴,“你说王妃腹中两个孩儿?”
“正是。”
“那颜儿有没有什么危险?”
御医被拽的想要晕过去,被勒的难受。
舞杨却是一脸的感动,王爷待自家姑娘真好。
再三再再三的确定了素颜没事,只肖静睡一会便可以醒,又派了亲随去取药煲药,御医却是被战惊寒强硬性的安置在了王府里,用他的话就是王妃不醒过来我不放心,我不放心,你想走,可能么?
素颜醒过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戌时中了。
缓缓的睁开眼,便看到床侧半靠了身子低头看书却明显心思不在书上的战惊寒。
因为她才一动那边的人马上已经丢开手里的书跳了起来,“颜儿你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刚才吓到你了吧,不过是一时起的急了点。”
知道他担心,素颜坐起身子不忘安慰着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小心点,我扶你起来。”战惊寒小心冀冀的把她扶下地,穿好了衣裳,外头有舞杨带着丫头端了银盆简单的梳洗了,坐好了身子,战惊寒看着素颜灯影下有几分虚弱的脸色皱了下眉,“去把御医请过来给王妃再诊下脉。”
知道他担心自个儿多说也没用,刚才怕是也吓到他了,素颜也就任由着他去吩咐。
没一会被留在府里的御医请了脉直言没碍,便被战惊寒给挥手打发了,他自个儿则拥着素颜如同呵护易碎的娃娃,“颜儿你真的没事吧,刚才怎么好好的会晕呢,对了,以后还是没事别下床的好,不然又晕了就不好了……”
“战惊寒。”
素颜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不下床,也愧他说的出来。
晚膳早有丫头备好,简单的用了,素颜又问了安哥儿两句,知晓他已经用了饭便也放了心,晚上一般时侯战惊寒是不出去的,两个人便歪在靠窗的榻上闲话家常,看着外头星星点点的灯火,素颜把头往战惊寒怀里靠了靠,“阿寒,后天李逸尘出棂,你陪我去路祭一下吧。”
素颜不想再进那个威远侯府,也不知道如何和黄夫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