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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品味慢生活(1)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很忙碌,忙着赶路。直到某一天,我不再被人赶着往前冲的时候,我才蓦然发现,我还可以品味一种叫做“慢”的生活。在品味的过程中,我收获了许多快乐,这种快乐,千金难得啊!

人,不能只是为了工作而工作。

9.1春天过后岂是秋

一九八九年的十二月份初,快过三十二岁的生日了。想着要送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给自己,就写下了《春天过后岂是秋》的稿子,然后寄给了《长江日报》,当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就是我生日的前一天,《长江日报》的副刊“心曲”栏目将我的稿子发表了,可以得十五元的稿费,在我当年工作的那个中型工厂,许多工友们对我说:你又有文章发在报上了!真了不起!那个生日,我过得特别的有滋有味。

今天把原稿重新在这样一个小天地里发表,送给自己和我的朋友们!

在我三十二年的生命航程中,“自卑”曾似一股恶浪几乎把我吞没。

父亲在“文革”中去世,带走了我童年的欢乐,也带给我心灵上无尽的自卑。我仿佛一下子比别人少了些什么,学习成绩遽然下降,由一个爱唱爱跳的姑娘变得沉默寡言了。我不敢走进同伴们用欢乐筑起的氛围,不愿与人交往。上山下乡,与母亲分别的那时刻,我没有象别的女知青那样哭泣,汗流满面,可我内心更孤独,泪流得更多。在鄂西南山区一个贫困的山乡,我远离知青点去小学教书,一间泥土房伴随了三年孤独的我。自卑使我常常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恢复高考那年,女友的父亲给我一封热情的邀请信,让我回城复习,学习和生活费用全由他负责包下,我捧信潸然泪下,万分感激,却因自卑没有去分享那份慈父般的厚爱。

后来,我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考取中技学校回了城。我羡慕那些命运之骄子,羡慕之余是更苦闷,更自卑。

自卑、苦闷中,我向书求得安慰。省高等自学考试,我试着报了名,成绩单下来,两门课程都以高分合格了,20%的及格者中有我一个。我突然发现了自身的存在,并不比别人少什么。两张鲜红的合格证向我打开了通往自信、自强的大门。我似在沙漠跋涉中觅到了甘泉,贪婪地一门接着一门自学,一张又一张合格证向我走来。我不再悲叹、无暇自卑、自怜了,我开始痛恨自己因自卑而失去的大好时光,“空悲切,白了少年头”。我在寻觅,到广漠的天宇里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我感到光阴荏苒,生命无多,有许多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我开始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热爱工作,努力把自己所学知识用于工作。自学使我充实,不再为人际关系的淡漠、工作的不顺烦恼自己,不再悲叹命运的不公。自学使我尝到了艰辛,也品出了个中的甘甜。寒冬,我在李白、杜甫的诗中流连;盛夏,我在哈姆雷特的梦中度过。我曾在怀孕八个多月里,顶着骄阳在奔波到武昌赶考,害得监考老师为我进行了特殊服务。生下儿子的那天,收到了《写作》和《文学概论》两门均在八十五分以上的成绩单,比病房里其他的母亲,我又多了一份收获。我拾起少女做过的文学梦,观察生活,伏案写作,战战兢兢地把文章?投到信箱期待着一个美好的梦。当两篇不起眼的散文在报上变成铅字时,我使劲亲吻着儿子,两眼模糊,铅字激励着我。

我的心胸变得开阔,心中时时有唱不完的歌。我把自卑无情地埋藏,体验到人生必须不断把自己的不足埋葬,才能获得新生的道理。

相信自己,创造自己,永远比证明自己、怜悯自己重要。

(2007年06月19日)

9.2由“肯德基家乡鸡”品出的味道

这是我一九九0年6月19日发表的一篇散文,是第一次品到肯德基时的感受。今日,肯德基已在全国发展到县级城市了,而我们的冠生园垮了,全国许多的老字号品牌倒塌了,我们的民族工业啊……临离北京城,我品尝了另一个国度的“吃的文化”——美国肯德鸡家乡鸡。

带着几日的疲乏和一路的风尘,我慕名来到了前门肯德基餐厅。踏进餐厅大门,笑容可掬的肯德基家乡鸡的创始人——哈兰?山德士上校的塑像把我们迎进门。厅内明亮洁净,一缕清香扑鼻而来,我款款行至服务台前买了一份,着红色礼服的服务员姑娘彬彬有礼,娴熟地将鸡、面包、饮料和一张精致地介绍“美国肯德基家乡鸡的发展史”的卡片放入红色托盘中。

我饶有兴致地翻开介绍卡,从它上面我知道了:山德士上校1890年出生在美国肯德基州,7岁已精通烹制多种乡村美食,后来他在驿站旁开设小食,入厨制造出用十一种香料和高速气压烹制的家乡鸡,先在美国脍炙人口,后遍布全球。1987年肯德基餐厅在北京开业,该店是全世界八千多家肯德基餐厅中最大的一家。再细细品鸡,的确是风味独特,油而不腻,心中更平添几分对山德士上校的敬慕之情。

细细品鸡,回味无穷,思绪万千。首先,到了冠生园的创始人——冼冠生先生,他与山德士上校生在同一时代,有着同样的智慧,六十多年前,他烹制牛肉干、陈皮梅等小吃,拎篮子在上海大戏院门叫卖,受到食客好评。后开店创立冠生园,发展到全国十多个大、中城市,近百种食品配方精良、独具广东特色风味,在海内外享有盛誉。有诗赞日:“香招云外客,味引洞中仙”,我们是否也可辟一专卖“冠牌”产品之宝地,介绍冠生园之来历,洗冠生创业史,配以优美轻快的广东音乐,使食客在吃中得到享受,在吃中陶醉,在吃中品出自己民族的文化和修养,品出冠生园产品的独特风味?那食客便是广告,便是宣传。久而久之,冠生园怎不会生意兴隆、门庭若市?价格虽然会贵得几文钱,可“优质优价”,食客乐意买得几分欢乐、几缕清香和一份高雅的享受!

我还想到了全国众多的行业、企业。每一个企业都有一部奋斗史、发展史,每一件产品都应有区别于其它产品的独特之处。如在扬长避短中发挥自我特色,在推出产品之时,同进揉进本民族文化特色,以美的形式介绍于人,人们在接受产品的同时也接受了产品知识,得到了美的启迪。是否可视它为一种美的“生财之道”呢?岂不比“誉满全球”、“实行三包”等千篇一律的广告要美得多。

美在生活中,美在创造中,美在独特中!这便是我由“美国肯德基家乡鸡”品出的味道。

9.3柔情万种的额尔古纳

2005年的夏天,我到过美丽的额尔古纳。

从北京乘飞机到达内蒙的海拉尔,再乘车向北行驶100公里,便进入额尔古纳市境内。在这片土地上,流淌着对蒙古民族具有特殊意义的河流——额尔古纳河。蒙古民族就是在这条河边生息、发展,并逐渐壮大强盛起来。额尔古纳河的上游海拉尔河自于牙克石进入呼伦贝尔高原,流至阿巴该图山附近,始称额尔古纳河。

当天下午,额尔古纳的女市长接待了我们,她给我们讲述着这里的历史和发展,为保存这里的原生态,他们宁可发展速度慢一点。著名地产策划人王志刚正好也在这里,他是专程被市长请来作指导的。王志刚先生与我们作了零距离的座谈。

额尔古纳河流域是蒙古族的发祥地,孕育了“弯弓射大雕”的草原英雄,也是曾经杀戮不断的古战场。如果不是亲临其境,我无法想象额尔古纳河是如此的柔美秀丽。它从大兴安岭西麓一路走来,接纳了1800多条支流,依然波澜不惊,它只弯弯曲曲、轻轻地淌过草原森林,滋养着沿岸的万物生灵,却不曾留下多少关于兴盛帝国的痕迹,甚至连古老的游牧民族的生活痕迹也没有留下多少。或许尚有些许似曾相识的地方,就是它的包容性,恰如草原民族的胸襟:辽阔、沉默、大气。

从西往东走沿江路,到了黑山头,这里有大片的湿地,丰盛的水草和水生物,引来了大批的禽鸟栖息觅食。每到秋天,湿地里生长的灌木丛,由绿转黄,再经几场霜打,霎时变成火红,映在浅浅的水面,风吹过荡起斑斓的涟漪。过了五卡哨所后,在乌兰山上俯瞰额尔古纳河,但见河流拐了几个S弯,在草地上留下些许水痕,形成了太极图案。这段河流是中俄的界河,河对岸就是俄罗斯国的村庄了。

在一个蒙古包里,我们遇见了到这里来教学的一对退休的美国夫妇,他们在开设了英语培训班,蒙古包内有空调等现代化的设施,我为他们乐于吃苦的精神所感动。

沿江继续东行,过了七卡哨所,右拐进入恩和俄罗斯民族乡,这是内蒙古仅有的2个俄罗斯民族乡之一。村口树了块牌,是央视评选出来的“中国最美的乡镇”的标志。这里居民大约3000人左右,以俄罗斯族为主要居民。也许是蓝眼睛的俄罗斯族和朴拙的木楞房造就了中国最北端的这个魅力名镇。

我们在当地一位居民家吃了午饭,喝了香醇的奶茶。

在西山公园俯瞰额尔古纳全貌和根河湿地秀丽的风光,是最美好的记忆。

(2009年09月07日)

9.4一个人在香港漫步

受阿里巴巴集团的邀请,十一月五日,我从武汉经深圳到香港,十一月六日,在香港联合交易所我亲历了阿里巴巴的成功上市。湖北省的媒体中仅有我一人参加,我感到很荣幸。而且,这趟香港行是我作为一个广告人,参加的最后一次活动,因为我知道:我的广告生涯就要结束,做广告的十年人生在香港谢幕!仿佛一个即将要退伍的战士,我没有难过,只有兴奋!很高兴地去参加了这次机会难得的活动。这次机会仿佛专门给我的,正好我负责分管信息工作室的工作,正好持有批好了的香港签证,而我的港澳通行证恰好还有一次到香港的机会。

十一月五日上午十一点多,我从武汉飞到深圳,阿里巴巴在机场有接待人员,来自全国媒体的人员乘两辆大巴从深圳机场出发,经罗湖口岸出关,再进入香港关内。经两个关口后,继续上大巴前住香港市区。从深圳到香港,我走过三次,一次是乘火车、一次是乘船、这次是乘大巴,真是成全了我的经历,很高兴。

下午六点才到达香港繁华的地区,我们的住地——轩尼诗道上的皇悦酒店,这个能让皇上都喜悦的酒店我能不喜欢?且在繁华的中心城区,不像上两次住在香港的边上,仿佛在郊区的感觉,很高兴。

吃完晚饭,一群年轻人去看《色戒》了,说要看在国内看不到的十二分钟。我一人从酒店出发往大街上走着,灯火辉映下的香港妩媚动人,我很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没有目的的、没有打扰的漫步在街头。我不太喜欢逛商店,喜欢在街头走着,看另一个城市的人们的生活,人们的精神状态,观城市的建筑,体验一个城市的精神气度。很喜欢这样子一个人的散漫、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思想。没有人知道我是谁,谁也不认识我,我也谁也不认识,我把孤独带到了香港!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穿越了多少个人行道我已记不清楚,心里想着:有酒店的地址,走累了就打个的。香港人很守规矩,红灯亮着时绝没有人穿过人行道。那么拥挤的街道,交通秩序却非常好,公交车站人们有秩序地排着队。行色匆匆地多半是年轻人,商店里的服务员多是中年人,很多五、六十岁的人还在工作着。如许多的士司机、巴士司机的年龄都很大,且他们的技术非常好。我在路边静静地观察着人们排队、人们开车、人们匆匆地走着,我阅读着这个城市和无数的路人。远远地看到有一个小门店叫“三不卖”,我走了进去。门口贴了报上登的介绍该店的文章,算是一种广告。花七元港币买下一碗尝了尝,就是相当于一碗凉茶,微微有的甜味,说是去火的,且对牙痛、失眠等症有缓解作用,生意相当的好。我想着,如果这家店子能在武汉开一家该有多好啊!

离轩尼诗道不远,有一条街是专门经营建筑装饰材料的,有五金、灯具、地板、家俱、洁具,材料都非常精细,且在一条特别热闹的街上,如同江汉路上的门面。香港的小便利店特别多,里面有日常的生活用品、报刊、电话卡等,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方便人们购买。进了几家服装店,多是年轻姑娘们的衣服多。

晚上十点多了,我试着返回酒店,又走过一条条街道,凭记忆和感觉,我一个人都没有询问,回到了皇悦酒店。我很高兴地对自己说:真好!还没有老!一看时间,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三个多小时,还不觉得累!

第二天,组织方安排的是香港一日游,去会展中心、海洋公园、星光大道等地,我都去过那些地方,就没有参加。上午在酒店吃过早餐,就打电话给我原来冠生园的同事,好姐妹吴立仁,她嫁到香港多年,今年八月她还回武汉到我家里来看过我,第一次来香港我也去过她家,但我记不住她住在那里了。电话里她高兴地要来酒店接我去她家,我说自己找去,还说我昨天晚上一个人走了三个多小时都找回了酒店呢!她最后提议我们在尖沙嘴的地铁站出口相见。于是从酒店步行到湾仔地铁站,乘上地铁,早上九点是香港的上班时间,地铁人特别多。在尖沙嘴地铁站我和吴立仁见面,我们相拥好高兴啊!她带我走到海边,背靠大海和繁华的高楼大厦我们留影。她请我到香港的酒楼吃饭,我说想吃香港的小吃,于是我们到了一个酒楼里,哇!好多人啊,且大部分是老年人在这里喝茶。她花六元钱买了一份香港的报纸给我,让我坐下,她来点吃的东西。我翻阅着当天的报纸,看看周围的人们,他们安详平静,静静地谈着话,吃着东西。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吃完东西,到她家去坐了坐,我们谈过去,谈现在各家的事情,谈她到香港来的生活,谈她的孩子……,还帮她下载了QQ软件,告诉她以后可以与我在QQ上聊天,她以为香港不能用QQ,所以一直没有用。下午两点多我提出要走,我说还要继续我的一个人香港漫步不用她陪的,她三点要到学校接孩子,她送我到车站,告诉我到中环下车,说那里热闹,于是我们在巴士车站告别!

在中环下车,繁华喧闹的大街,我拍照着各式的建筑,细细观察着一个个大小商店。天渐渐黑了,香港的中环更加迷人,在一个大商店门前,灯火下,一个小伙子在跳街舞,许多年轻人在围观着,他一个人尽情地舞着,随着音乐的节奏目中无人的舞着,忽然对这个小伙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敬意:自由、大胆、快乐。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此地展示自己、无拘无束地表现自己的。我很想跳进去与他同舞,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唯有我的思想是自由的!

(2007年11月18日)

9.5在香港亲历阿里巴巴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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