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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牢笼(1)

绍原知道昌寓对自己缺席青簧台的国宴感到失望甚至愤怒,可是昌寓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机会让他开口,甚至连眼神都不再朝向他。

对于神人而言,沉默也是对凡人的蔑视。这一点,绍原比任何人都明白。因此他尝试了两次,便放弃了向昌寓解释的念头。

出于对轩辕国赠送溟妖的感谢,神农国很快派遣了医正玖木随同昌寓归国为轩辕帝诊治,而昌寓知道徒留无益,便将归期定在了国宴后的第二天。

绍原听说太祝为西昆仑与神农国的定亲典礼选定的良辰吉日在十日后,无论如何轩辕国使团都是无法参加的。

虽然对离别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泊钧告诉他连夜就要告辞时,绍原还是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么急?”

“我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泊钧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沉重。

“哦。”绍原一时无语,朝驿馆侧院努了努嘴,“那边知道吗?”

“出宫的时候……我跟她说了。”泊钧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点兴奋的神色来,“小函她……把马车借给我了……”

“马车?她那辆白金马车吗?”绍原顿时一派羡慕,“人家对你可真大方!那辆马车不仅跑得快,车厢四壁还绘有保护法咒,包你天亮就平平安安到海边!”

“这么厉害啊……”泊钧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定要我还马车……”

绍原暗暗骂了一声笨蛋,渐函不就是想用马车的一借一还来拴住泊钧吗?不过他没有跟泊钧挑明这一点,西昆仑皇太公主已经和神农国大皇子定亲,再过十天就是庄严隆重的互换金册仪式。泊钧选择在仪式之前离开,对他和渐函而言未必不是好事。最好,等仪式结束了再回来。

“那我走了……”泊钧得到了白金马车,看样子已经急切得一刻也不想耽搁,“这些天……谢谢你……”

“以后,你可以来解州找我,城守府很容易找到的。”绍原不知道泊钧为什么一定要去海边找太阳,虽然他预感泊钧终究会失望而归,可看泊钧那样迫切,仿佛这件事就是他平生唯一的意义,绍原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等我……找到了太阳,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谢谢你……给我取的名字……”泊钧看着绍原,认真地向他许诺。

“你不去跟公主道别吗?”

想起泊钧那神秘的身份,还有几曾置他于死地的光影咒,绍原无奈地承认,或许真的只有昆仑公主才能庇护他长久地平安。

“不去了……她叫我……别去招惹她生气……”泊钧回答。

其实渐函的原话后面还有一句:“你要去就快点去,也好早点回昆仑来还马车。”不过泊钧没有向绍原提起。就算他再懵懂,渐函的心思还是能模模糊糊地猜到,可是白日里见过神农大皇子嘉颂,泊钧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相比。

小小的萤火虫,在皓月当空的时候,往往只能躲藏到更深的草丛里去。因为它知道,一旦人们透过那点微光看清它的真面目,就会发现它只是一只丑陋的虫子。

此刻,泊钧坐在渐函借予的白金马车上,拉车的白马极有灵性,哪怕泊钧是初次御马,马车也行走得迅捷而平稳,很快就把烈山城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按照这个速度,天亮的时候他就可以抵达东部的大海边。

夜已经深了,除了这匹马车,黄土铺就的官道上没有一个人影。然而此刻的泊钧却并不感到孤独,炽烈的希望在他心中激荡,让他平日略带懵懂羞怯的脸庞洋溢着光芒。

如果说这少年原先只是一尊木雕,虽然精致仍只是装饰性的摆设,那么这光芒就给木雕镀上了金粉,让它陡然间成为可以供奉在神龛上的圣像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夜风中传来,穿透路边茂密的树丛和芦苇地,追上奔驰的白金马车,最终传进了泊钧的耳朵:“快,快来救你的同胞……”

泊钧身子猛地一震,手中的缰绳却丝毫未曾收紧——此刻他好不容易可以朝目的地飞奔而去,就再也不想被其他事情拖住脚步。

“对,就是你,为什么不理会我的求助?”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继续呐喊,“难道你就听凭他们吸干你同胞的血?枉我还以为你能承担大任,给你指引了那么多天的方向……”

承担大任,指引方向?泊钧一惊,猛地勒住了马车。

这是曾经指引他去到淇山城外,从而结识了绍原和渐函的声音,难道说话之人也知道自己要去寻找太阳?否则他的引导怎么能帮助自己解除了光影咒,又获得了迅捷无比的白金马车?

没有等到泊钧的回答,那个声音沉默了,只剩下远处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骤然的寂静让涉世不深的少年惊慌起来。

他“听”得分明,冥冥中传来的“声音”音调奇异,不是现实里什么人或物可以发出的,如果有什么可以比拟的话,那就是曾经让渐函心神不宁的鼓声。这些声音是凡人甚至神人都无法听闻的,可泊钧偏偏就能听见。

坐在白金马车的车座上,泊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种适时的空白状态让少年越发忐忑不安。

如果此刻的说话人正是改变他人生的引导者之一,自己忤逆了他的意思,他会不会就此放弃自己?而自己之所以有勇气逃离过去的生活,甚至离开友好相待的绍原和渐函,不就是为了这冥冥中的声音所宣示的伟大理想吗?

冒险,只是因为承担不了另一种后果。

一旦下定决心,泊钧再没有一刻犹豫,他一扯缰绳掉转车头,向着路侧黑暗迷茫的草丛里疾驰而去。

野草在马蹄下发出刷刷的声音,灌木的枝叶不时刮擦着车厢,车轮下早已没有道路,泊钧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指挥着马匹前进的方向。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泊钧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前方是一座城市的废墟,横亘的城墙在月光下呈现出灰白的颜色,像是被野狼啃剩下的羊骨。废墟里没有一丝活物的声音,倒塌的城门仿佛老人豁开的牙床,露出城内与野生灌木混杂在一起的夯土屋基。

“快来,否则就来不及了……”冥冥中的声音再度召唤,急迫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断壁残垣阻塞通道,马车已经无法前行,如果要进入废墟,势必得离开马车。

“马车上有我母亲西皇亲自施下的保护咒诀,坐在上面可安全啦,所以你用完了一定要把马车‘亲自’还给我!”渐函的声音又回响在耳际,又娇又脆就像清晨唱歌的画眉鸟。

泊钧犹豫了一阵,终于跳下马车,小心地将马匹拴在一棵树上。其实就算没有渐函的叮嘱,他也会十分珍惜这辆马车,为了得到使用它的权利,他冒险进神农皇宫的风险是其他人都无法体会的。

踩着碎裂的城砖钻进城墙的豁口,泊钧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在神农国湿热的夏季里,铺路的石板上覆满了滑溜溜的苔藓,路侧是一排排早已垮塌朽烂的房屋,空空的屋址被茂密的蕨类侵占,坍塌的房梁上生长着颜色鲜艳的菌类,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股令人不安的气味。

这里,正是与轩辕国阪泉之战失败后,神农国被迫陆续毁弃的若干座城市之一。

“有人吗?”小心地踩着脚下厚实的苔藓,泊钧推开了一扇半挂在门框上的木门,触手黏湿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指。刚才,就是这个院子里发出了一点奇异的响动,像是故意指引着他的方向。

院子里依然是灌木和藤蔓植物的乐园,几乎很难分辨出昔日人类居住的痕迹。唯一惹眼的,是院子正中的井台,白色灰岩垒砌的井台上,搭着一条丝绦。

这条天青色的丝绦还很新,是这座死去的城市里唯一没有沾染腐烂气息的东西,那么它肯定不是人们搬离这座城市时匆忙遗留下来的,而是——刚刚从某个人的腰间解下的。

泊钧走向井台,不知道这条丝绦是否就属于方才召唤他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有多想见到那个人,多想从他口中听到更多。

“你是我的神吗?”他终于在寂静的荒院里问出来,“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然而转瞬之间,一阵风从泊钧身后半开的木门外吹了进来。泊钧刚感受到后背森森的凉意,头顶束发的带子不知怎么的已被这诡异的风给吹散开来,绾成发髻的黑发顿时滑落在肩头!

“啊!”泊钧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顶。

“孽障,不用遮掩了。”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冷笑,“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泊钧缓缓放开了手,又缓缓转过身来。

失去了发髻的遮掩,一只棕褐色的尖角赫然长在他的头顶,骤然间将风姿秀逸的少年变成诡异可怖的怪物。

“我早知道你是溟妖。”

此刻,站在泊钧面前的,正是轩辕国使臣昌寓。他果然是早已知道内情的,泊钧心想,怪不得从一见面,自己就对对方闪烁的目光心怀恐惧。

“看上去和其他溟妖并无不同。”昌寓仔细地打量着泊钧,就像在鉴别着猫狗或者其他动物的品种,竟是饶有趣味,“可为什么独独你会说话?这可真值得研究……”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泊钧一直恐惧地发着抖,甚至慢慢矮下身子,仿佛快支撑不住地瘫倒在地。

然而就在昌寓想要凑近他时,少年蜷曲的身子猛地一弹,就像一个蓄力到了极致的机簧,嗖地冲着身侧一处断墙豁口跑了出去!

这是他方才早已偷觑好的逃跑线路,只要他能蹿回城墙外的白金马车上,车厢上绘制的保护咒诀就可以让他平安逃离。

昌寓仿佛料到他会逃走,冷笑着随手扯下一片草叶,朝着泊钧的后心掷去。

虽只是区区一片草叶,但在神人手中无异于铁锤一般,巨大的撞击力顿时将泊钧冲得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搭在井沿上的丝绦自动飞起,朝着泊钧的手足缠绕过来。

然而就在丝绦要将泊钧捆绑起来时,趴在地上的少年却蓦地一蹿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前滑动开去。他双臂攀上矮墙,用力一撑,大半个身子顷刻间就翻到了墙外!

眼看泊钧就要翻越院墙远远逃开,身后的昌寓轻轻一挥袍袖,那条丝绦就仿佛一条活蛇般伸展开来,准确而迅猛地缠住了泊钧头顶的尖角!

昌寓张开手指,丝绦的另一端就飞进了他的掌心,顿时将整条丝绦绷得笔直。他用力一拽丝绦,泊钧就蓦地发出一声惨叫,捂住头顶尖角的根部仰面倒在地上。

“我好不容易将你引出马车,怎么可能再让你回去?”丝绦依然牢牢缠住尖角,昌寓慢慢走向泊钧。

“先前是你……叫我来这里?”泊钧像是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时间脸色惨白,巨大的疼痛和恐惧让他竟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失去了。

“是啊,除了我,还有谁能发出只有溟妖才能听见的‘冥息’?”昌寓冷笑,“要知道,作为世袭的轩辕国内宰大夫,我可不光教导宫内礼仪,还要负责管理帝君豢养的所有溟妖。”

冥息?泊钧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却也能猜到大概。实际上,冥息是用一种特别的音调说话的方式。这种音调超越了神人和凡人耳朵能听见的范围,却恰好能被溟妖种族听清并易于为他们接受。

正因为溟妖的耳朵能分辨的音调范围比神人和凡人都广,所以泊钧能听见专门针对渐函听力极限的鼓声,也就不足为怪了。而昌寓家族世代管理溟妖,冥息乃是他的家传绝技,因此哪怕迫于无奈用溟妖交换神农国医正,也不可能教授给神农国人这种与溟妖交流的方法。

可惜泊钧从未进过轩辕国皇宫,也不曾见识过内宰大夫的冥息之术,因此竟误把昌寓的诱惑当做了神示。

他缓缓地放下捂住脑袋的手,艰难地求证:“将我从主人家里……召唤出来的,也是你?”

“你的主人,就是大宗伯骧承吧?”昌寓不屑于对一个溟妖撒谎,“那可不是我。我只是在路上发现了你的行踪,顺便将你捉回去罢了。”

正是因为泊钧史无前例地逃跑,求医心切的轩辕帝君才担心咒术制不住溟妖,非要命令行至解州的昌寓调动当地军兵护卫“礼品”,这才有了方岩与绍原的随行。

这些内情泊钧并不明白,但是昌寓的否认却让他松了一口气,脸上绝望的表情也消散了大半。他放松徒劳挣扎的四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以前他还奇怪为什么路途上只有绍原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怀疑过路上不时响起的召唤来自那辆黑布遮掩的马车,现在却证明一切都是假象!

从一开始,身为神人的昌寓就是发现了他的,而且一直用“冥息”引诱他自动跟随在轩辕国使团的车队之后。

原来,哪怕依靠渐函的力量解除了光影咒,他也从来没能逃离过神人的控制,偏还一厢情愿地以为是溟妖的保护神在指点自己的方向!

“我要捉你实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得我都不急于去做。”昌寓继续以他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泊钧。虽然他乐意于在暗处观察这个异类的动静,不过现在使团要返回冀州了,他就不能放任泊钧就此驾车逃离,却也不想当众戳穿泊钧的身份让西昆仑公主有所动作。

“更重要的是,我豢养溟妖五十年,却从来没有见过会说话的溟妖……”昌寓弯下腰摸着泊钧头顶的硬角,饶有兴趣地问,“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要去大海边找太阳?”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我走吗?”泊钧燃起最后一丝希望。

“不会。溟妖的所有权归他的主人,我会将你还给大宗伯骧承。”昌寓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也可以恳请帝君将你接进宫内。”

接进宫里,还是作为牲畜宠物豢养吗?那自己当初为何还要忍受着光影咒的折磨逃出大宗伯府?看来作为溟妖,根本没有和神人讨价还价的资格,因为就算你会说话,对他们而言还是禽兽之流。泊钧惨笑一下,抿紧了嘴巴。

“回答我,这样我还可以考虑帮你在绍原公子和昆仑公主面前遮掩身份。”见泊钧不答,昌寓再度诱导,“否则我也想象不出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绍原,渐函。泊钧心中微微一痛,他自始至终对他们保守着自己的秘密,可他们依然那么善待他,帮助他。他不想失去他们,害怕看见他们惊讶失望甚至羞辱的目光,可他依然不想就此对昌寓低头。只要昌寓不是最初启迪他指引他的神,他的心里就存着最后的希望。

见泊钧还是不肯回答他的话,昌寓心生恼怒,决心给这个不听话的溟妖一点教训。他捏了捏手中的丝绦,缠绕在泊钧尖角上的那一端就猛地收紧,然后突然向上一拔!

凄惨的痛呼再度响起,泊钧虽然想咬紧嘴唇止住这耻辱的声音,脑颅中抽筋吸髓般的疼痛却让这种努力化为徒劳。

昌寓当然明白,头顶的尖角是溟妖最为脆弱之处,一旦被大力摇拔就会连带脑颅疼痛不堪,这种疼痛根本无法忍受,甚至比元火焚身更为酷烈。

曾经有一个溟妖的主人试图给自己的宠物锯掉尖角,没料到剧烈的疼痛竟然让溟妖昏迷不醒以致最终脑部损伤而死,因此昌寓虽然想让泊钧吃点苦头,却也掌握着力道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可饶是如此,扯动尖角的剧痛还是让泊钧痛不欲生。他惨叫着在铺满青苔的地上打着滚,紧紧抱住脑袋的十根手指戳进了自己的皮肉,却依旧无法摆脱头顶那条折磨着他的丝绦。

“回答我的问题。”昌寓的声音冷酷地在耳边响起。泊钧本能地摇着头,眼前却渐渐模糊。终于,他停止挣扎,彻底昏迷过去。

缠在角上的丝绦松开了,随即又灵动地捆住了泊钧的双手。

昌寓毫无怜悯地将泊钧拖到了废墟之外,看着停留在城墙外的白金马车,忽然想起什么,便削下一块树皮,在上面用指甲歪歪扭扭地刻下几个字:“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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