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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野性

小沂河村子里,农家院内。

一个农村妇女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血淋淋的胳膊:“去打针吧,听说的了狂犬病可是会死人的,果子你带着他去。”

小叶的姐姐也就是果子:“那得不少钱来。”

“多少?”

“几百块吧。”

“……”

“我结实着呢,打什么针。”小叶知道自己家里不是很富裕,不想让父母为难。

“那也不行啊,”母亲担忧的说道,“要不打听点偏方吧。”

“没事,要不,妈妈,你花几十块钱去买只大公鸡,熬汤给我吃,绝对比打针管用。”小叶突然两眼放光的说道。

一听这,小叶妈妈也笑了:“好,好,杀鸡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

小叶走出屋门,只听扑通一声,低头一看,昨天带回来的小狗正好直挺挺倒在地上,小舌头伸在外面,一副死的不能在死的模样。

小叶家的大狗小八瞬间窜了出来,尾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小叶看着小狗崽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装死装的真像。

“好了,小八,和我一起放羊去吧。”大狗小八闻言兴奋的围着小叶跑前跑后的撒欢。

从羊圈里放出自家的六只羊,包括了两只母羊和四只羊羔。带头的母羊,头上盘着一圈犄角,这在家养羊里很是罕见,不过老母羊的凶性也是少见。

这不刚刚亲亲热热凑上去的小八被老母羊扭头一个直撞,直接在地上滚了三个滚,委屈的爬起来,跑到小叶面前蹭来蹭去的,寻找安慰。

老母羊出了羊圈自顾自的出了大门,看着路边有棵青草,马上一口连根拔起,一边嚼着一边赶路。

路过一片坟地,里面青草长势很好,引得老母羊一头扎进去,不愿走了。带着另一只母羊和四只羊羔子呼呼隆隆的钻进去了。

气的小叶忙活活的去拽老母羊脖子上的绳子。

刚走到老母羊身侧,小叶吓了一哆嗦。

眼前猛然出现了是一只血淋淋的死狗,这狗个头不大,半边身子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外,似乎刚刚被啃食过。死狗大张着嘴,似乎在尖叫一般,眼里睁的大大的,死前似乎透出恐惧的绝望。

这时老母羊浑身一震,带着其他羊一起,猛立在原地,警惕的望着前面一处草丛。

小叶随着一起望去,发现那里有两只黄铜般的眼睛,目露凶光,就钢刺一样扎眼。

人羊都一时间都定在那里。

唯一没发现异样的大狗小八在另一边草丛里无聊的找着什么东西,从草丛中穿过,只能隐约看见小八的一个身影。

这个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的身影似乎更具威胁性,整个羊群猛地转头望了过去,如临大敌。

黄铜眼睛的主人看了小八一眼,却不在意的缓缓走了出来。

这竟然是一只黝黑的狸猫,非常大,黑色的毛极其的长,更显的它胖壮。

这狸猫缓缓走出来,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慢慢踱步,轻巧的爬上了墙边的一棵树,随后翻墙离开了。

羊群这才缓过神了,继续嘴里没有咀嚼完的青草。

临走,小叶又看了一眼那只死狗:大张着嘴,犬牙外露,恐惧的双眼死不瞑目,残破血腥的身躯,十分的狰狞。让人见了很是不舒服。

这是那只像小老虎一样的大狸猫干的么,果然是凶猛。

沂河的河边是一片草地,虽然长在沙地上,草势不是太旺,但是刚好够羊啃食。在这草地上,零零散散足有几百只村里的羊分散在四周吃草。

树下坐着其他放羊的几个老头来太太,张叶走上去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张叶听着这几位老人说一些村里的事情,倒也挺有意思的。

小叶听他们说起以前有狼的时候,顿时好奇起来:“当时的狼是不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啊?”

“成群结队?闹呢,就那一两只,都抓了好几个月,才给打死,晚上所有人都不敢出门。当时那可真是有人被咬死啊!”一个老大爷说道。

“好几个月没抓到,那这狼挺狡猾啊!”张叶叹道。

“可不是么,跑得快,耳朵鼻子都灵,狗也追不上,追上也打不过,当时好个犯难!”这位大爷继续说道。

“那这狼是什么样啊?”

“还能什么样,狗样呗,灰色的。”

“灰色的?”张叶首先想到了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只灰色大狗,是不是有狼的血统或者就是狼。

“以前啊,养着狗看家护院,还能和狼斗,要说这狗一个个也算是灭狼的功臣之一,当时谁家狗下了崽子,邻居们抢着预定,要过去养着。哪像现在,凡是不小心生下来的狗崽子,全都扔到沟里去了,没人愿意养了。”

“可不是么?”一个老太太也发话了,“现在全都养一些,长毛小狗,一个巴掌大,在院里都能被鸡欺负了,有什么用,你说。”

“可别说,昨天一只流浪的灰狗把别扔仍的狗崽子吃掉了!”张叶说道。

“不可能,”老大爷把握十足的说道,“狗是不会吃狗肉的,再饿也不会。”

“我亲眼看到的能有错么?”

“那不是狗!”

“不是狗,难倒是狼啊!”张叶说道。

“我看啊,逼急了什么也会吃,说不上那天这狗就开始吃草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老大爷跟着一笑,说道“现在这狗在家里喂的,不就是吃的煮熟的粮食面,要是把草磨碎了,熬熟了,还真可能就吃了。”

“咱村子里很多没人养的野狗整天在村子里转悠,最近怎么不见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另一个不太爱说话老大爷说道。

“谁知道呢,兴许是饿死了吧。”

这时,天上一声嘹亮的叫声传来,众人抬头看去,蓝天之上,一只老鹰滑翔而过。

一个不爱说话的大爷有些激动说道:“看,是老鹰,昨天我看见它在哪里抓麻雀来着,那麻雀吓得吱吱叫,我还以为老鼠叫的呢。”

“最近一直在咱们村子附近转悠,前些日子在河边抓青蛙呢,跟飞机坠机似得往下俯冲,抓住就腾空而起,把我们眼都看直了。”

说到抓青蛙,张叶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到河边抓一些,放在炉子烤熟,家里的猫老爱吃了,天天见了自己就眼巴巴的望着。

去河边看看吧,张叶想着便站起身子,和几位大爷大妈说了一声,向河边走去。

河边的蒲苇葱葱郁郁,带着特有的清气味道,还没等到小叶靠近,蒲苇丛里便是一阵骚动。

小叶定睛望去这一般来说是青蛙受惊,在逃跑跳动引起的。

但这次骚动的引起者明显要比青蛙个头大得多,果不其然,一只黄斑白猫的身影出现在芦苇中,它正在捕青蛙。现在的猫和狗一样出现越来越多的遗弃情况,但是猫本身十分灵活,食量也小,因此自给自足的也能活下来。

这只白猫此刻叼着一只青蛙钻出草丛,看到小叶吃了一惊,倒也不慌忙,小跑着来到一边,开始享用自己的猎物。

小叶对白猫进食没有兴趣,自顾自的在蒲苇来回踩了一圈,一只青蛙已没有见到,想是被野猫全部吓到水里去了。

颇为无聊的小叶,便在蒲苇丛里一躺,感受着四周青涩的气息和身下蒲苇凉爽的触觉,还是非常舒爽的。

正惬意的小叶透过草丛看到远处一个黑影正在急速的向这边奔跑过来,越来越近。赫然是一只大黄狗,但一看明显不是家养的,瘦的太不像话了,家养的狗随便和院子的鸡鸭混着吃点,也能比这个有肉。

但是这只狗奔跑起来的速度却像是风一样快,转眼到了近前,吓得小叶赶紧一低头,埋进了蒲苇里。

这流浪狗一来到近前,却是毫不犹豫,直接扑向那只正在吃青蛙的猫。

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那只黄斑白猫一如刚才自己叼着青蛙一样被这只流浪狗叼起来了。

流浪狗旋即风一样继续奔向远方,就像这千里迢迢的奔袭就是冲着这只黄斑白猫来的。

“我去,今天是怎么了,一会猫猎杀狗,一会又是狗猎杀猫的,我得赶紧跟我姐弄把短刀,说不上那天这狗就开始吃人了。”小叶有些担忧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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