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我是你的耻辱,为什么不处死我?”夏姬歪歪斜斜坐在椅上,饮过酒的脸面若桃李,不辱她一代佳人的美名。
忌情脸上浮现一抹痛楚快得让人无法捕获。
“为什么不说话?因为我是公主,为了邦交?不得不容忍我?”夏姬冷漠地扬起眉,滴滴答答倒酒极慢,递了一杯给眼前的男人,很儒雅干净的男人,连指甲都是那么好看。
“你到底在闹什么?想怎么样?”
头痛了,呵,这男人真好懂,看来他很怕她闹,似乎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手足无措无所适从对她的‘闹’。
“臣妾以为国君想将臣妾怎样?”“夏姬!不要逼我!不要太过分!”
看来忍耐到限度了,“臣妾什么要求都没提,臣妾想,臣妾的存在似乎不是什么好看的一笔,向国君道歉,臣妾日后会安份,只是告诉国君可以放心。”
他惊愕,也难堪,“……本君没说要你安份,你……想怎样就怎样……”艰涩地。
想怎样就怎样?别国大王偶尔兴致来了跟也暗通款曲她配合也可以喽?呵,讽刺,有趣,等她笑完她再跟他,容她笑完,夏姬趴在桌上乐得拍桌,“呵……太有趣了……太有趣了。我怎么看,看一遍,看俩遍,国君都不是无能的男人呀,怎么说出这么窝囊的话?不是人的话?太有趣了,许自己夫人跟男人有染……”那男人发火了,她的‘染’字出来,忌情愤怒啦,叫她闭嘴。
叫她闭嘴闭嘴,不许说。
用对她很失望的眼神看她。
夏姬淡淡地回过望过去,笑了。
“国君恨我吗?”
“恨!”
自嘲,“果然是恨一个女人,才让她去服侍……”
“闭嘴闭嘴!本君说了不许说,不许说!”抓着夏姬的手要将丢出去砸到地上的,夏姬却捕捉到他挣扎与痛苦,将她狠狠只按到地板上还将手放在她背后缓冲了力道保护了她……
很吃惊,这男人,是不是……爱她?
夏姬现在彻底看瞧不起他了,他迷恋她的美色。“国君走吧。”
“……夏姬。”
“国君,臣妾叫国君来,只是戏弄国君,没什么大彻大悟的正事谈。”她潋滟的唇,冷冷地扬起。
“夏姬,你不是那样的!你——”挣扎复杂隐藏了许多许多心事的眼神,多么儒雅的男人呀。
兴趣来了,“哦?”
那男人却逃了,喝醉酒一般无力杂乱的脚步到门边才回头,用压千斤的痛苦的眼神如月般胶洁的回望她,他说:“对不起……”他说:“……本君是真心的……”
夏姬清冷的眼底闪过一烛光,她喝多了,头痛,他说真心的?是对不起是真心的?还是对她是真心的?好沉重的眼神,抓得她心痛,手心像针刺,傻乎乎地乐了,跑到门边喊:“喂!”那男人没回头,一个颤步站下。
她乐,玉指纤纤放在唇边,“喂,你的真心是不是真心的?!”他可以让她快乐也。
男人的背上似压了大山,“……是。”当然是,他爱她,爱她好久好久,很爱她,她是陈国美丽的公主。
夏姬还维持手放在唇边放喇叭的样子,“喂,你既然是真心的,为什么感觉不到?”夏姬吓到国君,他们从未如此交谈到,但她心情好,打算继续吓他。“男人的真心贵在情有独钟里的那个‘独’字,你对我情有独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