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城也笑了,笑得坦白,他说:‘被骗?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最好是能被骗一辈子!如果那时你能说点假话来骗我,我就不会那么痛苦——我打残了陈海生,废了那些人的前途,还跟思程绝交,可还是痛苦得无法自拔……‘
他愿意被她骗,前提是,她要骗就骗一辈子——可是她连编个谎言来哄他高兴都不愿意!
一会儿,他又继续说,像是指责,他直面颜雨的眼睛指责她:‘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感受是吧?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对不对?颜雨,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那一年,你从来就没觉得幸福是吧?所以你毫不留恋,走得那么干脆!‘
然后,林以城背对着她,望着夜风,他想要一个释怀颜雨离开他的理由。
此时,颜雨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他错了,她在乎他的感受,她怕他接受不了她的所有!还有,她爱他!虽然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但,她却知道那一年的时光对她来说是人生中少有的幸福部分!他和那一年,对她来说,都深刻无比……
但林以城还是望着黑夜,他的背影在黑夜里显得无比孤寂,让人想去抱一抱给他温暖。
‘你是这么想的?‘颜雨突然转到他正面,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颜雨的眼睛里已经饱含柔情与疼惜……
林以城低头看向颜雨的脸,颜雨却直视他的眼睛。
‘不是么?不是那样的吗?我对你来说从来就不重要……我知道!‘林以城也看着她的眼睛。
颜雨和林以城对视着,她却说不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只有听林以城继续指责她。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想到你那么绝情地离开,我有多痛苦?恨你?恨你——就能抵消你给我的痛苦了吗……‘林以城还在絮絮说着。
但是慢慢的,他从那眼睛里看到了别的,比如闪闪的泪光以及对不起我爱你之类的!
‘颜雨——你问我还爱不爱你,你对我的爱就那么没有信心么?今天都说到这里了,那你就告诉我,是我不该爱你,还是我爱错了你!!才会让我,在这十二年里都想着你!真是爱得多就痛得多吗?所以我的痛苦无穷无尽!‘林以城没有放过那双眼睛,还在追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痛苦!‘颜雨说。
其它的,她只能用脉脉含情的眼神来表达,如果他能看得懂的话,就不要在怪她了!也不要再痛苦了!
但林以城并不为这句简单的对不起所打动。
颜雨只能继续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会恨我,你会不想再看到我!以城,对不起……对不起!‘
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害怕,颜雨的眼角竟滴下了泪。
或许,眼泪比对不起管用!林以城伸出一只手扶住颜雨的肩膀,用另一只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但是,这个夜,具有无尽的魅惑,让他想将她拥入怀中,用她的体温来慰籍他这几年的伤痛。
终于,林以城找回熟悉的感觉,他用力把颜雨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好像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感觉到对方深深的吸气声和对方散发着无尽吸引力的体温。
一会儿,林以城平静了气息,还把颜雨紧紧地圈在他怀里,用手抚着她的背,轻轻地说:‘你这几年过得不好吗?瘦了这么多!‘
颜雨说:‘没有!衣食无忧……‘
但那声音里似有哽咽。
林以城捧起她的脸,能让彼此好好的面对,他责怪她,说:‘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走?我又没有赶你走!!!这几年吃尽苦头了吧?‘
颜雨摇头,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去,她还在摇头。
‘这几年有没有想我?‘林以城问她,再次用手抹掉她的眼泪。
她能说她想了吗?颜雨没说,只是伸出双手,攀住林以城的背,把自己的唇慢慢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去……
林以城的眼光突然灼热了起来,够了,他懂,她是在意他的,她是想他的……
当然是紧紧抱着她,回应回去,他也会用肢体语言来告诉她他想她!
几年没有深入接触,颜雨已经是很投入地用另一种语言来表达她的情感了,但是林以城在这方面也变狡猾了,在彼此用力亲吻对方的间隙里,他居然还有心思继续挑拨她的内疚:
‘你没有想我吗?可是我想你了!我时常想,你那晚身无分文离开会遇到什么……‘林以城说。
颜雨停下温柔地的亲吻,认真地看着他。
然后,她又紧紧地抱着他,把脸依偎在他的脖子边,柔柔地说:‘我这几年,真的没有什么不好,你不需要为我担心的!‘
‘可我不好!你离开的这几年我非常不好!‘林以城又抱她抱得更紧,说。
‘对不起……‘
林以城说:‘我不要听对不起!‘
狡猾啊!这人年岁增长,真的变太狡猾了!意思就是让别人继续用肢体语言来跟他说对不起呗!
实诚的颜雨傻姑娘还就真一个劲儿地往别人身上贴,热情如火,紧锣密鼓,先是被贴进车里,再贴,贴到最后,她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了也不觉得冷!同样的温度下,别人还满满一身衣服呢!
‘把衣服给我解开——‘
真听话!颜雨一颗颗地给他解开衣服扣子……解完衣服扣子,还要帮忙解开腰带脱下裤子……
林以城的手哪里去了?那双手在干什么?
为啥非要颜雨帮忙呢……反正他的手还在某个充满诱
惑的身体上的各个部位旅游,总之,不得闲!
那些熟悉的感觉一回来怎么都挡不住了……
终于把她压在身下了,他是侵略者,她是被侵略者,这种感觉太好了!
‘痛!‘颜雨在抗议。
林以城在继续。
能让她痛,那更好,才能让她好好记住他占领她身体的感觉!林以城没有把自己变温柔,而是更为猛烈地攻城掠地,他要让她诚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