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
当从晕厥中醒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又获得了一种新的能力,而那能力是通过滚烫的鲜血传递过来的。
我所拥有的能力——接收,只能从死去的人身上接收东西。
西城大酒店重大劫持事件于19日宣布告破,两名罪犯被逮捕,一名罪犯当场被击毙,伤者有包括张琦在内的三名,而她是最严重的。
“醒了?”
我很庆幸自己能有今天的待遇,每次晕倒再醒来身边坐着的都是颜值高的人,哪怕我这一个月把一辈子晕倒的次数都用完也无憾了。
只是这一次,我真的不想看到卓一帕那张脸,尤其我晕倒之前看到对着异女劫匪开枪的人就是他。
“切,怎么又是你……”
“怎么,我可是救了你女朋友父亲一命耶,怎么都得说声谢谢吧?”卓一帕拍了拍我的大腿哈哈地笑了起来。
听着这男人的笑声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他的确长着张明星的脸和挺拔的身材,但看到他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个威胁呢?
“那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在……”想着想着我连忙掏出手机看,结果发现有十二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翠花的。
我笑了笑,肯定是她回来发现我来过,于是就打电话过来解释的,看来这顶绿帽还没戴我头上嘛。
筒围村那栋毁掉的居民楼前面,苏翠花看着楼梯口被堵住的另一栋大楼,整个人失了神一样靠着堵围墙跪了下来,脸上写满了前一晚所遗留下来的恐惧。
19号当天苏翠花在舒适豪华的套房一直休息到傍晚便打算下去一楼大厅提早上班,这一个夜晚原本再寻常不过了,却在她出门前发生了一些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事情。
套房的门忽然被打开,苏翠花最先看到的是露露那张越发妖媚的脸,然后是雷凡那张被****所侵袭的俊脸。
露露整个人像水蛇一样缠在雷凡的身上,两人一进房间就疯狂地亲吻着,完全没有将苏翠花放在眼里。
“这……你们怎么回事啊……”
苏翠花发问的时候这对男女已经躺倒在床上了,这一刻她不仅被这莫名其妙的香艳场面刺激得脸红心跳,而且内心那有关虚荣的醋坛子也被打翻。
为什么明明说不喜欢年纪小的女人,却要在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就抱着一个未成年的女生闯进自己还没离开的房间苟合?
看着已经裸着上身的雷凡,那宽厚的背让苏翠花感到难过,他身下的露露刻意发出大声的娇喘,泛着红晕的脸在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位女人示威。
迷离中,苏翠花看到露露的头上冒出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吓得整个人尖叫着冲出了房间。
在似是逃命的狂奔当中,苏翠花哭了起来,那个自己看上的男人明明有危险了,可是自己却只知道逃跑。她想回头解救被****冲昏头脑的雷凡,却清晰地回想起了红姐被杀时的惨状。
当晚,露露回归夜总会继续做一个光芒四射的啤酒妹,她换了个新的发型,原本就精致的脸蛋变得更加妖艳,根本没人认出她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异女。
苏翠花感觉在这个夜总会已经没有立足之处了,她现在只想逃离那里,哪怕是跟在农村男友的身边都好。可乌云笼罩下,整个筒围村呈现出一片荒凉的景象,往日的热闹好像随着这栋楼房一起崩塌了。
“是不是感觉到很绝望呢?”
一个好听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翠花哆嗦着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紧身套裙的高挑美女就站在身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你是谁?”
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美貌中散发着一种鬼魅的气息,让人有种距离感。苏翠花保持警惕,往后挪动了几小步。
“我嘛。”女人撩了下垂在前面的秀发,接着她满头披下来的长发都晃动了一下,然后瞬间变得柔顺。“我是那个将露露从地狱拉回天堂的人,尽管这里也不算什么好地方。至少在我们动手之前还不是。”
“救……救回天堂?是你让她回来的?”苏翠花发现了白衣女子头发的明显变化,害怕得咽了口唾沫。
“嗯哼。”
“为什么啊……她可是通缉犯……”
“在我眼里不是,那只是她正当的自卫而已,我想你作为目击证人应该很清楚吧?”白衣女人边说边向苏翠花伸手,那精致妆容下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
苏翠花不是个愚钝的人,在白衣女子的手滑过自己脸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种警告。
“我……我不会告诉别人她在夜总会的……”
白衣女子听出苏翠花语气中的恐惧,笑了笑之后放下了手,“不用怕,我知道你不敢举报的。还有,我得请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你的意思……是你们都是……”
一条脱了毛的流浪狗走到了白衣女子的脚边,嗅了一下她那双看起来非常高档的白色高跟鞋。但片刻之后,白衣女子一脸厌恶地扬起手,那条狗便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惨叫声。
苏翠花也受到了惊吓,眼泪都流了出来,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我叫维多利亚,相信你会很乐意加入我们的~”
苏翠花捂着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战胜不了恐惧将手放在维多利亚伸过来的手上,两人算是进行了完整的见面仪式。
已经没有任何大碍的我决意要离开病床出院,可那个闲的没事干的卓一帕偏偏不让我走,而且门口还守着两个警员,这是行动被限制住了的意思吗?
“你现在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一会儿还得带你去趟科研中心呢,先别走这么快。”卓一帕的语气还是很和谐放松的样子,但他人却站了起来,手上提着的银色手提箱也证明了他进入了应战状态。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当我脑袋响起张琦的声音时,便更加确定要逃离这个密闭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