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吗?季东阳走到穆邵俊处说道。
穆邵俊自顾的喝着酒,并没有理会季东阳。
如画看不下去了,拍了穆邵俊一下,道:“小舅舅找你呢,快去!”
穆邵俊就是听不得如画叫季东阳舅舅,挖苦道:“哪来的小舅舅,你有几个舅舅。”
如画瞪着他,有碍季东阳在场,尴尬道:“说什么呐,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别忘了你下面还有弟弟妹妹,我可比你懂事多了!”
穆邵俊勾了勾如画俏挺的鼻子,走了出去。
季东阳笑着如画,道:“小侄女,我先出去了。”
如画拍了穆邵俊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穆邵俊出了去。
“身体无大碍吧?”季东阳笑着问穆邵俊。
“托您的福,还没死!”穆邵俊一个不屑,讥讽道。
“你对我很有成见?”
“那是自然,我对那种不顾兄弟情谊,残骸手足的人一向是不屑的!”
“看来你把穆氏道上的伤亡算在我头上了?”季东阳不怒反笑道。
“如果不是你,穆氏这次也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晚上做梦的时候,你就不怕他们向你索命吗?”
“我是原罪不假,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任何人都可以做着恣意的事情,所以自己也必须承担相应的风险,在这里,穆氏的人自然是要承担他们的风险,而我也要承担我的风险,没有人可以置身其外。”季东阳不以为意而又以为意味深长的对穆邵俊说道。
“是不错,你既是爷爷的义子,自然是有着过人之处,非洲这几十年我也相信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才会有你今天的势力,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愤怒牺牲那么多的人,你就这么恨穆氏吗?”
“是的,我非常恨穆氏,义父还有义兄置我和你姑姑的感情不顾,让我们从此分离,也是因为有着这种恨支撑我到今天,我今天所有的努力只为了向穆氏证明,我有能力保护穆氏,也有能力摧毁穆氏,当年的联姻不是必须的选择,我和你的姑姑不需要做出那样的牺牲!”
“现在呢,真的可以放下过去吗?”穆邵俊不相信季东阳会就此抛开仇恨,再续兄弟情谊。
“不然怎么办,让你的姑姑为难吗?她这一生都为穆氏而活着,而我却为她而活着,穆氏没了,她会怎样,而我又会怎样?”季东阳自嘲着说着,笑着对穆邵俊。
穆邵俊不以为意道:“我就不相信这些年你就没有女人,弄得那么痴情的样子!”
“呵呵,都是男人,感情和女人是可以分开的。”季东阳大笑起来,说道。
“那就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姑姑就不牢你费心了,她自有自己的丈夫还有儿子关心照顾着。”
说完掉头离开,望着穆邵俊的背影,季东阳深沉的眼眸昭示着他感情的的伤感和无奈,他这一生是注定要痛苦着失去了他曾经的最爱,也只能是曾经的挚爱。
回到励园,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励总裁是一言不发,独自去了书房,励夫人也是一言不发,独自去了琴房。
励仲墨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闷闷的去了搏击散打格斗士,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如画心情自是因为大家心情都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励仲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练拳击,忍无可忍的下,还是开了口:
“你怎么也不好受起来了,不是说不在意吗,怎么一回来就这张脸色呢?”
励仲墨停下动作,擦了把汗,走到如画身边,冷冷道:“是我小看了季东阳还有母亲的感情,你看看酒桌上,那个季东阳还有母亲的一言一行,那种默契,那种隐忍,任谁看着都是知道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
“他们曾经是恋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很深的,你们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呢?”如画不明白,这本身就是事实,几十年过去了,还纠结着已经分离三十几年的恋人的一言一行吗?
“你不难过吗?自己的母亲爱着的不是自己的父亲,亲身儿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和曾经的恋人那种那种在酒桌上默契的配合的举动,令我很不舒服,简直是对我的人生的一种嘲讽!”
如画无声的叹着气,原来是大男子主义在作怪,估计励总裁也是这个原因,所以情绪不好。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得要求母亲那种从一而终的心境吗?怎么你们男人不那么要求自己啊,大男子主义,女人又不是你们的附属品,要知道我们的母亲为了她的亲人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就这一点,她就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作为子女我们应该尊重和理解她的过去!”
励仲墨知道自己也是感情在作怪,淡淡道:“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情感上难以适应,你让我独自呆一会。”
“嗯,我先离开,你好好发泄!”如画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点赌气的走开。
常大小姐真的是活在云端上的宠儿,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和对待,让世人见到了她的笑话,心里一时承受不来开始酗酒,瞒着所有的人,她是完美的,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是个酗酒的女人。
知道励氏和穆氏关于季东阳的事情,常碧君这一日在洗漱间用着各种东西来掩盖身上重重的酒味,画着精致的妆容,准备去励宅,看望励夫人。
在车子上,她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上会有酒味,又不敢再喷香水,隧问前面的司机:
“麦克,你有没有闻到酒味?”
“没有,小姐,满车子都是你身上名贵的香水味!”
常碧君很紧张,挤满问道:“是不是很浓?”
“是的,小姐,这是我第一次闻到这么重的香水味!”
常碧君很是担心和害怕,无奈下对司机说道:“麦克,我们掉头回去!”
“小姐,不去励园看望励夫人了吗?”
“不去了,改天吧!”
常碧君看来不得不戒酒了,戒酒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她在为此头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