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顾名思义肯定就是要学会射箭,接下来就是君卿教洛锦毓射箭,女子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弓箭,箭的箭尾是用孔雀翎制作而成的。看上去确实是很好看,洛锦毓心里一阵跃跃欲试,虽然骑马她有骑过,但是射箭还是第一次,感觉蛮新鲜的。
“娘娘,你静下心来,瞄准靶心,把弓弦拉开,胳膊放平。”君卿在一旁指挥着,洛锦毓按照他的所说,“嗖”的一声,箭从弦上飞离,虽然没有正中红心,但是也射到了箭靶上。
洛锦毓面露喜色,君卿却是说道:“娘娘,距离春猎只有七天的时间了,打猎的时候目标是活物,会移动的,所以射入靶心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娘娘一定要认真对待。”
洛锦毓点了点头,再次拿起箭,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女子终于可以摄入靶心了,君卿把瑞雪牵出来,“娘娘,现在我们骑着瑞雪,练习射活物。”这句话说得容易,但是真正练习起来,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君卿放出了一只只鸡,让洛锦毓练习。箭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女子的手心被弓弦拉出一道深深的红痕,但是洛锦毓却没有放弃。至于里最简单的功夫,却是由君宜来教,别看君宜平时柔柔弱弱的,但是真的说起功夫来,却是认真而又严厉。
“娘娘,现在你来攻击我,什么方法都可以,记住要把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当做是武器。”不知这是多少次,洛锦毓再一次的被君宜打倒在地,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一块一块的淤青。
在休息的时间,洛锦毓笑着问君宜:“君宜,你以前练功夫就是这样的吗?”
君宜点了点头,“其实比这个还要苦一点,我身为女儿身,哥哥说他不能及时的来保护我,让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刚开始,我也觉得太苦太累,可是师父总说,现在的吃苦,是为了将来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洛锦毓一直以为,教君宜功夫的师父,只是一般的教授官宦子弟的武师,看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你的师父是……”
“是长青山上的梓逸大师,他武功高深,我学的还只是皮毛,哥哥才是深得他的真传呢。”君宜一脸羡慕的说道,虽然她之前向唐逸告白失败后真的是很伤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也是能够天天好心情,真的羡慕她的这种性格。
有的时候,太多事情放在心里,反而不好,堆积的多了,人也会变得忧郁起来,洛锦毓决定这段时间要全身心的投入,不要再去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君宜,本宫要求你,你把你练武时,你师父对你的要求拿出来,不要有一丝的懈怠,明白吗?”
君宜怔愣,她不是不想,可是洛锦毓到底是王妃娘娘,千金贵体,哪能吃得起这样的苦呢?不是她看不起洛锦毓,其实洛锦毓这样的性子,她真的是很喜欢,从不嚣张跋扈,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遇事从来能够冷静的处理,不显一丝慌乱。
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她真的不明白,这样好的王妃,王爷为什么不喜欢?偏偏喜欢那个什么嘉宁公主,说王妃下毒害璃水婼,她是不相信的,就算是真的,她也觉得璃水婼是咎由自取。
那天王爷怒气冲冲从毓清苑出来,她看见洛锦毓的嘴角染血,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的落寞,当时心里就一阵的心疼,王爷真是太不分青红皂白了。怎么就能凭璃水婼的几句话就断定是王妃做的呢?
君宜有些迟疑的开口:“娘娘,这样你能吃得消吗?”洛锦毓点了点头,“放心,你都可以,本宫为什么不行,记住,一定要严厉的要求本宫,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的放松,知道吗?”
君宜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过程是很辛苦的,晚上回到毓清苑,青禾总是心疼的帮她擦药,但是看到洛锦毓那样的开心,青禾也只能默不作声。离春猎越来越近了,洛锦毓骑着瑞雪,也能一次的射杀好几只鸡了。
虽然君卿说这样已经可以了,月轻纱和沐婉凝都没有她现在的射箭技术好,但是洛锦毓仍然是严格要求自己,因为她一直就是做一件事情,要么就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还有就是和君宜的比武攻击,面对君宜凌厉的攻势,洛锦毓都能轻而易举的闪躲,还能转身攻击,好几次,君宜都有些闪躲不及。君宜再一次的被洛锦毓的木剑刺到胸口,她笑着说:“娘娘的进步真快,现在就算功夫一般的男子,也是打不过娘娘了。”
洛锦毓收剑,对于自己的进步,她还是很满意的,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她的身体也比原来的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一晕就是好几天。明天就是春猎了,洛锦毓却又点落寞,以往有什么事情,纳兰言清总会来告知自己的,可是现在……
洛锦毓微微叹了一口气,难道她之前的不解释都是错的吗?可是解释了又如何,他恐怕也是不会信自己的。夫妻相处之间,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或者说朋友也是,难道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在他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时君卿走进来,“娘娘,明天就是春猎了,我想要告诉你,动物决不可能是鸡这么简单,可能会有大型的凶猛野兽,老虎或者蟒蛇,到时候还望娘一切小心,千万不可一个人单独行动。”
洛锦毓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感激,“君管家,这几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明天本宫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君卿却是摇了摇头,“本来答应王爷不说的,但是娘娘误会了,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毕竟让家眷参加,是皇上的意思,娘娘,明天皇上也会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洛锦毓微微怔愣,这竟是他的意思吗?看着君卿说完行礼离开的的背影,女子嘴角慢慢上扬,她一定不会让他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