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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万万没想到

我曾经怀疑过,白雪和耗子是不是真的存在某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关系。只是当某一天所有的真相猝不及防的突然扑面袭来时,一切仍旧是真实的让自己难以接受。

我再次见到耗子,已经是中午放学之后了,他正在校门口等我。

“何晨!”,他大叫了一声摆手让我过去。。

我一看是他,急忙跑过去,“耗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急切的问到。

他神色很是低落,“怎么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事了”,我浮想联翩的猜测着。

“没事,没什么”,他不上心的敷衍到。

“是不是白雪?”,我又不放心的试探着问到。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声的回了句,“走吧!咱们回去!”

我没有再坚持,转而跟到了他的后面,或许他的忧伤真的不是我所能解决的。

一路上,耗子异常的沉默,甚至连头都没抬过,只是一直低着头走着。

回到家后,耗子什么也没说,一头便扎进房间里。

看着耗子的不管不顾,为了不让大人们发现端倪,我只有编了一套甚至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谎言,来隐瞒耗子的反常。

但是看着他的那种状况,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身边的这种隔阂,我决定吃完午饭跟耗子好好谈一谈。

“姑姑,表哥没吃饭,我给他端点过去!”,吃了一点,我就应和着找个借口想要离开。

“晨,不用管他了,他就是这臭毛病,八成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说着姑姑又不忘大声补一句,“王浩,你到底吃不吃!”。

耗子依旧没有说话,“姑姑,要不你先吃,我去看看?”。说着,我就准备起身给耗子弄点吃的端进去。

“嗯,这样也好,你多开导开导他!”,或许姑姑也是明白的,以后高中的两年里,能陪他走过的只有我,而今天正是培养我俩情谊的好时机。

我进去的时候,整个房间是昏暗的,耗子已经将所有窗帘都拉了下来。整个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浓浊的烟味,耗子抱着烟灰缸蹲坐在床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闪一暗的烟头证明他的确还活着。

“其实有些东西,说出来或许好受点”,我漫无目的坐下说到。

耗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房间里的烟味更浓了。

我强忍着咳嗽,准备将窗子打开。

“别开窗子了”,说着耗子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将烟熄灭。

“到底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怕我不懂?”,我看向耗子苦笑到。

听完我的话,耗子虽陷入很久的沉默,但是接下来,仍是那句,“没什么”。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情感倾听者,在某种程度上来看我也可以算是一个白痴。看着耗子的沉默,我最终还是拗不过,准备放弃,让他一个人单独待会。

“你喜欢白雪吗?”,在我转身的那一刻,耗子突然问到。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他,事实上我自己就感到有点搞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至少我是从没谈过恋爱,这也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怎么突然想着问这?”,我接着疑惑的看着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子前,点了一支烟。不急不慢的说到,“其实如你所想,我跟白雪有那么一段过去!”。

“嗯?怎么可能!你逗我吧”,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是震惊。“可是,可是你们明明不认识啊!”,我疑惑的问到。

“她说过,分手后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就是陌生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就是路人”,说着耗子猛地将窗帘全部拉了开来。

“知道对面是谁吗?”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

“对面就是白雪的家!”

我走到窗前看了看,竟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又是无尽的沉默,我的沉默大多是出于惊讶。而耗子的沉默,我分明感受到无尽的忧伤。

“你们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虽然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无异于增加耗子的伤痛,但是真相实在是太过诱人。

耗子缓了缓神,我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一年前,我认识了她,我追了她一年却换来的是陌路,我们也有过快乐,也有过海誓山盟,可是我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听完耗子的话,“难道她们之间还有某种误会?那么真相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暗想着。只是结合到白雪的某些反常举动以及那种眼神,可以清楚的是这里面一定还有很多故事。

“你感觉班主任怎么样?”,耗子随手点了支烟背倚着窗子又狠狠的抽了起来。

对于班主任,我了解的是很有限的,只是耗子突然一问,我隐隐便已经感觉到真相或许更为复杂。

“难道跟班主任也有关系?”,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不可思议的反问。

至于班主任,他是个中年模样的胖子,再加上他姓殷,因此我所听到的最多的便是他的外号,“阴胖子”。只是刚刚听耗子这么一问,我才真正理解“阴胖子”的真正含义,而不是我想象中的“殷胖子”。

看着耗子慢慢的从倚着窗子到滑坐到地上。

“我也说不好!”,我小心的应和着,生怕打破耗子情感上的某些微妙。

耗子停顿了一会,“其实,其实白雪的爸就是咱们班主任!”,耗子吐了口烟,缓缓的说到。

“啊!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殷胖子,我怎么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是猛地一惊。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感觉不对,白雪姓白,而我们班主任却姓殷,这两者显然是有矛盾的。

耗子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道,“不用惊奇,白雪不是班主任的亲生的“。

我急忙收起脸上的惊奇,“可是,难道当时是他阻止了你们?”,我试探性的接着问到。

“白雪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变了,变得我竭尽所有都不可能引起她的注意了”,说着耗子抱着头却陷入无尽的忧伤之中。从耗子说的这些种种来看,他们的确有着很不一般的过去,这种友好甚至已经可以说是一种依靠,一种信赖,已经远远的超越了爱情,达到了亲情的程度,不然耗子是不可能知道她这么多。

我是不懂什么****的,事实上我也压根就从没有过,只是看着耗子的纠结我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爱情这种东西,很无奈。

“可是你俩这是闹的哪样啊!彼此认识却又彼此假装不认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初次见面的情节”,想起当初见面时她们陌生的表现,我不解的问到。

耗子叹了口气,用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接着又点了一支烟。

看着耗子这种堕落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接着就冲了上去,一把将他嘴里的烟扯掉。

“你疯了啊!别抽了,再抽肺都烧穿啦!“

耗子看了看我,笑了笑接着说到,“我以为放手就可以不再爱了,但是我却忘不掉,等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迷失了来时的路”

我听的一阵惊讶,只是更加不理解了,“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怎么就放弃了,是什么原因啊!”。

“我们以为这样不会被班主任发现,却不料最后还是因为他,让我放弃了!”,耗子神情更恍惚了。

“班主任找过你?”

“是他让我放弃,让我不要耽误她!”

“他简直就是鬼话连篇!你看白雪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愤怒的说到。一定程度上我更加有理由相信,白雪的这种状况是殷胖子一手造成的。

“都是因为我!或许我跟她相遇都是错的!”,说着耗子闭上了眼,而我分明听到了他心痛的声音。

在我的观念里,我是反对高中谈恋爱的,但是耗子跟白雪这种极端的状态却又不断考量着我最初的判断。

“这到底是谁的错?”,看着耗子痛苦的表情,我一时竟找不到一点理由来坚定内心深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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