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小组被分配了两辆吉普车替步,王晨立原本还在嘀咕为什么不带上装甲车,后来一想,也对,如果是自己,装甲车只能带5辆,而吉普车能带10辆,自然也是选择吉普车了,何况这些车辆在完成任务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要就地爆破销毁的,吉普车多便宜?要是装甲车的话,也就有点败家了。
红箭大队这次准备清除的恐怖分子训练营,情报是来源保密,但绝对值得信任,只是训练营的位置地点很模糊,花队长唯一清楚的就是训练营在自己所降落的地点的北方,距离大概是在七十多公里左右。
再加上恐怖分子在这一带肯定设有眼线,暗哨,花队长让五个作战小组分散开来,以弧形朝着北方搜索过去。
七十多公里的距离,按照吉普车急速行驶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只不过这一带的地形并不是那么平坦,再加上需要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吉普车的车速被降低到十五码,和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多了,每辆吉普车之间的距离以肉眼可见为准,一旦发生情况,两侧的吉普车迅速增援中间的吉普车,这也确保了队员们的安全。
坐在吉普车上,王晨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海拔有三千多米,隶属帕米尔高原的一部分,典型的雪山加戈壁气候,四处可见堆积的冰峰。
太阳很大,晒在身上感觉炎热,但等到进入阴影处时却感觉一股寒意浸入身体,这种冷热交加的滋味可不好受。
吉普车是在一片空旷的谷底前进,动植物很少,只能看见一些耐寒植物零乱的出现,不远处一群正在寻食的羚羊听见吉普车的声音,警惕的看了看,可能感觉距离尚远,也就没有再理会了,只不过它们的耳朵不停的转动着,只要吉普车开近了,它们就会逃向更远处,甚至于朝着雪山跑去。
“可真肥啊,要是能够打上两只,那今天晚上吃烤羊,野生的,那滋味简直就是不摆了!”一个巴川籍的突击手看着远处走走停停的羚羊群不由得感叹起来,似乎有一丝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王晨立瞪了他一眼,倒不是王晨立是什么动物保护主义者,也不是因为什么动物保护法,而是现在在执行任务,还有闲工夫去寻思吃什么烤羊?
被瞪眼的突击手闭上了嘴,王晨立心里也跟着想象了下烤羊的美味,可惜了,要是旅游的话,王晨立并不介意去打几头羚羊来吃吃,不过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一切都是空想。
一路上还算平安,最危险的时候也不过与一头雪豹相遇,但吉普车一逼进,看上去凶狠的雪豹就灰溜溜的逃开了,想必它对这发出轰鸣声的钢铁怪物也有几分惧意。
车队行进了三个多小时,也不过前进了五十公里,距离情报里所指定的地点还有二十来公里。
天色已晚,在漆黑的环境中前进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吉普车明亮的车灯就足以暴露目标了,再加上有几辆吉普车出现了故障需要抢修,想必这吉普车还不太适应这里的地形。
花队长便下令扎营,休息一夜,等天发亮时一鼓作气赶到指定地点,哨兵被派了出去,他们占据了周围最高的几座山丘,将周围十来平方公里的高原监控了起来。
就着雪水,队员们将一块块压缩饼干吞下肚子,随后拿出睡袋,就在吉普车周围寻了干燥点的地面,钻进睡袋,休息起来。
每一名红箭队员都需要学会不管在任何环境下,只要指挥官下令,就能马上入睡的本事,不然就不能保持旺盛的精力。
这本事,王晨立还没学会,不过他自在这空旷的高原上,吉普车的轰鸣声能够传出十里之地。
为了安全起见,在吉普车前进个把小时,距离目的地有十来公里的时候,花队长命令全体队员下了车,带上所有必需品后,用雪地迷彩布将吉普车盖好,全体徒步前进,这吉普车回来时估计还要用才行,否则的话,很难在规定时间内赶回直升机接应点,这样的话,可就要老命了。
虽说直升机接应点距离边境不过百来公里,但这百来公里可是艰险丛丛,光凭两条腿走路,恐怕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回去,不是有句老话:望见山,走死驴。这句话用在这里正好不过。
王晨立现在的双臂之力远超田大壮,除了重机枪与必须的消耗品外,他还将两个弹药箱与一门六零炮,五发炮弹捆绑在一起抗在了肩上,作为重火力手,子弹消耗是很大的,这可不比在国内解救人质,攻打一个训练营所需要的子弹可不是几百发就可以解决的。
多带点子弹是有备无患了,而六零炮炮弹倒不用带很多,这个主要是用来打击敌人重火力点的,再说了,这次出来,狙击手们都带着反器材狙击枪,带多了炮弹也没多大用处。
看见王晨立的做法,其余队员们不由得叹服,高人啊,每个12.7毫米子弹的弹药箱重达上百斤,王晨立这么一来,全身负荷估计不下四百来斤,换个人来,直接就给压趴下了,哪里还可能前进十来公里的崎岖山路?
花队长派出了几个突击手作为尖兵在大部队前方约一公里的地方侦察,免得大部队与敌人的巡逻队一头撞上,这也是老成之谋,惯例了。
这几个突击手也是出惯了国外任务的,前进线路绝不固定,身形隐秘,就算是以王晨立的眼力也很难看清他们的举动,就算是有狙击手瞄准他们,也不敢轻易扣发。
在他们身上,王晨立也算是学到了些东西,三人之行必有我师,这话不假。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队员们的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变得严肃起来,按照通俗的说法,他们开始慢慢踏入敌占区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下都可能隐藏着敌人。
终于,在距离目的地五公里的一座小山附近,突击尖兵与训练营的暗哨遭遇了,不过与经过长期残酷训练的突击尖兵相比,这些恐怖分子的暗哨就显得有些业余了,长时间的寂静使得他们丧失了警惕,五名暗哨竟然聚在一起烤全羊,就连他们的武器AK47都被丢在一旁,高高升起的炊烟无疑给了突击尖兵们最好的标示物。
在悄悄靠近后,突击尖兵们如同下山猛虎扑了过去,五名暗哨无一逃掉,甚至连丢在一旁的枪都没来得及捡,不过这些暗哨很明显是意识最坚定的那种恐怖分子,即便没有枪,也意图反抗,被突击尖兵们用匕首干掉三个,留下了两个活口。
这种做法是必须的,留下两个活口以便对照口供,避免被俘虏误导。
等到花队长一行人赶到时,那两个俘虏也没有开口,看来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花队长让人将一个俘虏带到一边去,以免串供,将袖子向上绕了绕,就准备亲自上阵去审问。
在一旁的王晨立看到两名俘虏的十根指头都被钳子给夹破了,就知道这种人绝非一般审问可以让他屈服的,肉体上的摧残反而会让他感到一种解脱,如果前几次用刑都不能让他低头的话,他就会坚定自己的信念,陷入到一种让人无法理喻的精神状态中去。
“让我来吧,花队,杀鸡焉用牛刀?你亲自上阵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嘛?”王晨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将花队长给拦了下来。
“你小子想试试手?行!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了,可不能丢了我老花的脸啊。”花队长笑着挥手上王晨立上,一切后果由他来负责。
王晨立对语言不算太通,简单对话才行,深一点就需要帮助了,叫上一个语言专家级别的队员,走到俘虏面前,俘虏双手被反捆在背后,跪在地上,嘴里堵着一团烂布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王晨立蹲了下来,那俘虏眼中闪烁起一丝惊恐,但随即便被强压了下去,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壮士形象。
这一丝惊恐倒是被王晨立看到了眼里,微微一笑,还好,还知道害怕,如果真是那种不怕死的人可就麻烦了。
王晨立转头对临时担任翻译的队员说:“兄弟,给他说,只要他不大喊大叫,我就把他的烂布给取下来。”
队员将这段话翻译过去之后,那俘虏急忙点了点头,王晨立也不多话随手就将烂布给扯了下来,那俘虏嘴巴自由后,连喘了几口大气,这烂布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差一点就要将他给逼死了。
王晨立将烂布扯下来之前的说话并不是担心这俘虏大喊大叫将敌人引来,他完全有把握在俘虏大叫之前让其无法出声。
这只是一种交易,打破他潜意识中抗拒的坚持,只要第一次交易成功了,后面的就容易了。
王晨立随后在俘虏的颈部点了几下,再飞速出指将俘虏上背前胸十来个穴道通点了一遍,然后微微一笑,也不让临时翻译官翻译什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那俘虏有些发愣,你说这在我身上点这么十多下难道就是用刑?真是笑死我了,俘虏正在心里偷笑的时候,突然全身的劲骨一痛,凡是骨头连接之处均传出又酸又麻又痒的感觉,开始如同一只蚂蚁爬动,随后十只,百只,千只,让他难受万分。
想要痛苦的叫喊,却发现自己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一种剧烈的恐惧从俘虏内心深处涌现出来,但不断加强的酸麻痒让他很快忘记了恐惧,全身爬在地上使劲的和地面坚硬处摩擦着,试图减轻几分感觉。
王晨立嘿嘿一笑,手指在俘虏身上的绳索上一挑,绳索断裂,队员们不禁上前几步,生怕俘虏跑了,不过王晨立挥挥手让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