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都相安无事,漠染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这所谓的仙魔之战。于是托子音收拾了行李。
‘咚’,门应声而响。
漠染抬头打量着那人,那人虽衣着平凡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一双丹凤眸中有着让女人都妒忌的说不清道不尽的妩媚,却被那冷冷的目光给盖住了,薄唇微抿,却透出了威严。
“公子是——”漠染迟疑了些许,可马上便明白过来这人便是富贵之辈,笑盈盈的迎着。
“沈宇。”果然声音也是清冷的很,就像是不小心坠入凡间的仙人。
“给皇上请安。”漠染一甩袍子,垂眸蹲了下来,试问这天下,还有多少个人有这能力姓沈?又有多少人担得起这一宇字?沈宇名渊易字宇,据说这字是因他五岁便箭无虚发从而得到先帝册封而来。
沈宇皱起了眉头,他愿以为这里地形偏僻,无人晓得他名讳,所以才没有易名,之所以穿的那般低调,也是因着不愿暴露行踪,现此人竟如此轻易便认出了他,到叫他难堪。更是,他原以为这裳玦阁的主人如传的那般入仙,却没想到也是个拘礼的主儿,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有多么高。
“起罢。”
“谢皇上。”漠染虽是垂着眸子,但也知晓沈宇之想,只敛了笑“裳玦阁做生意讲的是坦诚,若皇上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这桩生意,也是谈不成的,漠染戳破了,对大家也好。再者,给皇上请安,也是个礼数,漠染也不好坏了祖先的规矩不是。”其实根本没得什么规矩,尽是漠染胡扯来的。她是天神转世,哪来的人管她。
沈宇吃了一惊,未曾想到这人竟有读心的本领,一下子对漠染看高了许多,连语气也尊敬了些“救她。”
虽是一点也没有求人的语气,可是漠染知道,对于一个皇者来说,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有什么可求的,所以也拉不下脸来求人,现在如此对她,已经是很好了。可她忍不住想要戏弄他“救谁?”
一转眼,一妙龄女子便在漠染面前凭空出现,漠染唬了一跳。这是,锁魂链?既然要救她,为何还要囚禁她?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微微敛了讶然,漠染用柔荑支着头“你可知我裳玦阁帮人的代价?”
沈宇几乎没有考虑便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要是,我让你跪下呢。”漠染微微挑起了唇,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天子,她就不相信他会跪下,她一直都是不相信爱情的。而她要他跪下,也没什么用。
“哼。”沈宇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哼,想是当漠染是趁人之危之人了,颇有些瞧不起。
她淡淡笑了声,思虑了半刻,道“这桩生意,我漠染接了。先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沈宇看了眼自己怀中的女子,声音有些哽咽,却也是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本是一株白莲,不久便能成仙,可却因了他,放弃了成仙的机会。那时的他,还是的九皇子。
记得初遇他,她一袭白衣宛若仙子,站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笑盈盈对他说“我叫莲儿。”
那日,天还是往常的晴朗,他站在桃花旁,对她道“阿莲,我想要这皇位,等我登基,这后位,终是你的。”
莲儿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我不是说过,只要你想要的,莲儿拼尽全身的力量也要帮你得到。”
就这样,她进了宫,做了皇帝身旁的宫女,说是宫女,不如说是暖床的来得妥当。
莲儿利用自身的优势迷惑了皇帝,在他的饮食中下毒,又是替他说着好话,终是将皇位双手予了他。
那日,他登基,她站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又回到初遇时。
莲儿的声音有些飘渺“宇哥哥,你知道么,白莲仙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清白,否则,便会被唾弃。”说着声音竟抽泣起来“可皇上……皇上他要了我,我的人是你的,可是我不敢反抗,因为我知道,我不能毁了你的计划。
可是我这副残花败柳之躯,自是配不起你,今日这舞,便当时我赠你的礼物,日后若是你偶然想起了阿莲,便想起这一舞罢!”
说着,莲儿自毁了修为,不久,便灰飞烟灭了。
可沈宇这时才发现,他爱莲儿有多深,他将莲儿放进了皇族宝物——锁魂链中,暂且锁住了莲儿二魂,可七魄和余下的一魂却是找不到了,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忘记,一直寻找,前些日子才打听到了这间裳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