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段成刚和小七都在睡觉的时候,小六喊了起来:“大哥,小七,快过来。”
段成刚和小七忙过来,小六在电脑上放一段录音:“你们听。”
是胡晓娟打给余成渊的电话。胡:“你今天还忙吗,几天不见,我想你了。”
余:“不忙了,再说再忙也不能不理我们家小娟。”
胡:“你真讨厌,明天是五一呢,我要你今天陪我。”
余:“好好好,今天陪你。”
胡:“我要你陪我一晚上。”
余:“这个……”
胡:“每次来你都是吃完饭就走,你不知道晚上我都会失眠,想着你没办法睡觉,明天都放假了,你今天必须陪我。”
余:“行,我就说今天公司有事,不回家了,陪你一整晚。”
胡:“太好了,那我要晚上吃西餐。”
余:“好,去吃西餐,来个烛光晚餐,我下午去接你。”
胡:“嗯,我等你。”电话挂断了。
听完后,段成刚道:“准备家伙,下午出发。”
小六道:“大哥,这个姑娘是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们不动他吧?”
段成刚道:“我们是去报仇,又不是乱杀人。怎么地,小子,心软了?”
小六道:“不是人家妈妈还在医院治病,没了闺女可怎么办。”
段成刚道:“行了,准备去吧。”
下午,段成刚三人在中心广场里的石头椅子上坐着,小六戴着耳机听着,小七则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天色很蓝,云彩也不多,这样的日子在广场上放风筝很是适合,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这里放。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风筝没掌握好,从空中掉了下来,落在了离三人不远的树上,小男孩看着干着急没办法,看到这边有大人,便跑了过来,问:“叔叔,能帮我把风筝取下来么?”
小七看看段成刚,段成刚笑着点点头,小七走到树下,小孩子问他:“叔叔,你是不是要用竿子去把风筝挑下来?”
小七道:“不用。”往后退了两步往前冲,在树干上踩了两下纵上,在一根粗树枝上轻轻一踩,便一手够着了风筝,然后稳稳地落了下来。
小孩子看呆了:“叔叔你好厉害。”
小七把风筝还给小孩子:“去玩吧。”
小七又回去坐在椅子上,不大会儿,小六道:“有了。余成渊刚才打电话了,说五点半来接胡晓娟。”
段成刚道:“好,等到五点半。”
快五点半的时候,小六开始道:“出门了……下楼了……上车了……,大哥,余成渊已经接着胡晓娟离开华阳小区了。”
段成刚道:“出发。”三人站起,朝华阳小区方向走去。
丝萝西餐厅里,钢琴师在一边弹着曲子,月色穿过窗户进来,烛光在闪动着,一派温馨浪漫的气氛。余成渊和胡晓娟在烛光中享用着牛排,胡晓娟很是高兴,不停地说着话。
最后一口红酒饮尽,胡晓娟的眼神开始迷离,显得含情脉脉:“今晚说好不许走的。”
余成渊道:“好,走,回华阳小区。”
二人出了餐厅,打车往华阳小区。到了华阳小区门口,已经将近九点了,胡晓娟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余成渊身上,乘电梯上了楼,开门进去。
屋里面还是黑的,胡晓娟去摸灯的开关,余成渊回手关上了门。忽然,胡晓娟低低哼了一声,余成渊顿时警觉,转身想打开门逃出,只觉得腰上一阵寒气,一把利刃顶了上来,有人压低了嗓子道:“别喊,别动。”
余成渊刚想动一下,利刃往里刺了一下,穿透了衣服,在皮肤上划了一下。余成渊不敢再动,这时屋里的灯亮了。
“转过身来。”后面人低声道。
余成渊转过身来,见身后有两人,胡晓娟已经躺在了地上。一个人在余成渊身上摸了摸,确定没有带武器,然后对他道:“走,去屋里。”
余成渊走在前,二人在后,走到了客厅里,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抬起头来看了余成渊一眼。
余成渊一见到这个人,顿时身上起了冷汗,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五哥,饶,饶,饶了我。”
坐在沙发上的正是段成刚,站在余成渊身后的是小六小七,三人在余成渊和胡晓娟出去吃饭后,便偷偷潜进了胡晓娟家里,在等着余成渊回来。
段成刚打量着余成渊,十几年过去了,虽然比当初衰老了一些,但是精神气色看起来很好,是这这几年当老板养尊处优的缘故,身上的西装和腕上的手表都十分考究。段成刚开口了:“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吧?”
余成渊声音有些发颤:“五哥,当我知道光、光头出事,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其实从知道你没被抓住那一刻开始,这么多年,心里一直也都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的,我不敢在外面吃、不敢在外面玩,天天都呆在家里,可还是躲不过,哎。”
段成刚冷冷地道:“我是真没想到,害了四个大哥,还害了那么多兄弟的,竟然是你。”
余成渊:“五哥,我、我也是身不由自,你饶我一命,我把我的钱都给你,还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段成刚道:“你的钱我没兴趣,但是你知道的我想听听。今晚你要不要死、怎么个死法,就看你自己的了。开始吧。”
余成渊道:“五哥,当初是那个人派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