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张重光迅速叫了几个人交代任务。
叮嘱了一番后,张重光道:“都明白了吧,首先找出我们之前圈定的监控对象的所有移动联系方式,然后查找4月16号晚上到18号晚上之间所有联系过的号码,在这些号码中找出一个仅使用过这一两次,然后就再没有使用记录的号码。”
几个人都道:“明白了。”
张重光道:“那分头干活去吧。”
经过半天的忙碌,小梁拿着一张纸来找张重光:“张队,找到了。”
张重光道看着纸张:“这个号码,归属地省城,4月10号打过一个手机号,4月17号接过这个手机的一个来电,然后就再没有别的记录,符合我们描述的特征,跟这个手机联系的人是谁?”
小梁道:“叫夏国栋。”
张重光点了几下,从电脑里调出夏国栋的资料,看了一遍,道:“没错,就是他了!”
小梁问:“那下一步怎么办?”
张重光道:“我请示下陈局。”
张重光来到陈绍生办公室,敲门进去,道:“陈局,找到了。”把材料递给陈绍生。
陈绍生低头看了一遍,道:“就是这个了,段成刚就是通过夏国栋知道了黄达运是被害死的。07年出狱后,运过桶装水、送过快递,现在在跑运输,经历倒挺丰富。”
张重光道:“下一步怎么办?”
陈绍生沉吟了一会儿:“传唤邓飞我们更主要的是为了确定段成刚,现在既然已经定了目标,那么我们就得从找到段成刚线索这点来考虑,是传唤还是继续监视?”
张重光道:“从段成刚跟邓飞的联系方式来看,只通过一个一次性的手机号码来联络,即使要从邓飞手中拿钥匙,也没有见邓飞,更别说透露自己藏身地点这些信息了。段成刚找夏国栋,目的只是问黄达运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大可能透露很多信息给夏国栋,即使我们传唤了他,也只是能问出段成刚跟他联系的情况,想通过他来找段成刚,怕有点儿难,还容易打草惊蛇。”
陈绍生道:“是的,传唤他意义不大。”
张重光道:“但是继续监控,除非段成刚有什么事要找夏国栋,我们才有线索,如果段成刚没事找他,我们就得一直等,这太被动了。”
陈绍生道:“不见得,距离5。1凶杀案已经过去一周了,段成刚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且两件凶杀案发生后,想必他的下一个报仇目标已经警觉了,处处小心,段成刚想下手也没那么容易。假如他报仇遇到困难,就很有可能进行求助,找他以前的手下。”
张重光道:“那一定会找夏国栋吗?”
陈绍生道:“根据段成刚行事谨慎的风格来判断,他不会使自己回来的消息让很多人知道,因此很有可能还找联系过的,反正都知道了,邓飞已经被我们传唤,消息如果泄露出去段成刚是不会再找他,这样他来找夏国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张重光听完陈绍生的分析,道:“陈局,我同意你的分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重点盯着夏国栋,把跟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记下来。”
陈绍生点点头:“去吧。”
张重光回到办公室安排人手,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夏国栋罩了起来。
两天过去了,监视夏国栋传回来的消息都很平静,张重光实在忍耐不住,自己开车出去到了夏国栋家附近,找个地方停了车,然后走过来,看到布置的监视车辆,便拉开门坐了进去。
车里三个人吓了一跳,待到看清楚是谁进来,不约而同叫了声:“张队。”
张重光点点头,问:“怎么样?”
李毅然今天正好轮班,道:“张队,差点儿没把我们累吐血,昨天这家伙跑了趟运输,害得我们跟着他来回跑了近一千公里,这不才刚刚跟着他回到这里,等着人来换班。”
张重光道:“知道了,所以我才特意来看你们,还带着东西来呢。”张重光拿出汉堡和饮料,三人都欢呼了声:“张队伟大!”
然后三人便开始吧把汉堡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张重光道:“慢点儿,慢点儿,别噎着你们,小梁你也是个女孩子,吃相这么不文雅,怎么找对象?”
小梁只顾着大快朵颐,腾不出嘴空间来跟张重光斗嘴,直到把整个汉堡塞进嘴里,才缓了口气:“张队,你要操这个心就操到底,直接给我介绍个呗。”
张重光把纸递过去:“行,等破完这个案子,我给你张罗一个。”
小梁道:“好的,张队你可记住咯。”
张重光道:“一言为定,你先说说这夏国栋的情况。”
小梁道:“夏国栋现在的职业是货车司机,跟着一个老板跑运输,也没结婚,一个人住。除了运货的时候,平时就一个人呆在家,晚上爱出去跟人喝喝酒打打牌,倒没发现跟什么特别的人有过接触。现在也是跑了一晚上刚回来卸完货,上楼回家,估计要睡上半晌。”
张重光道:“他运输货物接触的那些人你们都了解过没?”
小梁道:“背景都了解了,都是入行很久的工人了,没有新入行的陌生面孔,也没什么背景有问题的。他老板也就是个小老板,包了十几辆车搞运输,也干了有好些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重光道:“看来段成刚不会直接来找他啊,不过还是得盯着,你们辛苦,一会儿换完班就回家好好睡一场。”
从夏国栋家离开,张重光又回到了公安局里,准备去技侦处找问问电话监听的情况。
不料刚走到技侦处,便和匆匆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张重光趔趄两步站住,看到对面是技侦处的李处长,张重光刚想张口调侃他,李处长抢先开了口:“张队,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