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云游子手上的耳环在阳光下碧绿通透,和着云游子那夸张的笑脸,一沉静一张扬,别扭的很。想起云游子已不过一年的寿命,琴锦落觉得心里停补时滋味的。‘听昨晚他们的谈话,他是一直默默守在这里保护聆音山庄的,可是他究竟欠了聆音山庄什么债?他的伤从何而来?他和那个人关系不一般,明显是有过旧情,那么那个人是谁?他知道的那个复仇的人是不是‘剥皮人’?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说出来,真的是因为不在乎外人的生死?父亲的失踪与他有没有关系?’
“怎么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云游子状似无知的问道。
“没事!”琴锦落回过神,看向云游子屋里“男的来一回,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哈哈,这话说的,聆音山庄都是你琴少主的,到了任何地方你都是主人,还需要请吗?”云游子将耳坠收入怀中。
“怎么多年真是亏待你了,这屋里冷冷清清的,到底少了些人情味,可曾想过娶一房妻室入门?”琴锦落略一打量,状似关心的试探道。
“娶什么妻室,怪麻烦的,你看我一表人才还愁娶不到妻室吗?我是厌及了妇道人家的吵吵闹闹,家长里短的烦人的很,一个人潇潇洒洒多痛快,自找麻烦做什么?”云游子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
“不会是惧怕为虚,惦念才是真吧?”琴锦落状似无意的开着玩笑。
“胡扯,哪来的什么旧爱,你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给我头上泼脏水吗?吓跑了我的良人你可怎么是好?”云游子显得有些生气,从怀里掏出耳环爱恋的抚摸着。
“刚刚不是还说厌及了吗?怎么现在又爱不释手了?”琴锦落心知云游子在跟自己打哈哈,压根没有要透漏一丝半毫的意思。
“是啊,我怎么都忘了自己的原则了!都是被这耳环给害的····算了,看在这么漂亮的耳环和它漂亮主人的份上就另当别论一回吧!”云游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坚定的语气让琴锦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真能装。
“万一它的主人丑陋不堪呢”
“我有预感,不会的!”对于这一点,云游子无比坚定。
“预感往往都是幻想,不准的。”琴锦落无心在和他瞎扯,想着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这云游子摆明了什么都不会说。不如干脆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不能打草惊蛇。在琴锦落心里,也有一个预感,这个黑袍人一定还会出现。以她为线索,定然会有所收获。
“才刚坐下怎么又走了?”琴锦落已经走到门口,云游子在身后喊道。
“太冷清了,呆不惯!”琴锦落拾阶而下·片片红叶慢舞轻扬。墨蓝色衣衫更显沉着。
‘他终于长大了,比我想像的更颖悟绝伦’云游子不禁感叹。
落雪居
“锦落”琴锦落走到落雪居门前,想了想准备折身回去。孟飞雪正准备去看斩秋竹,瞧见打算离开的琴锦落,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
“娘!”琴锦落有些生疏的开口。
“来都来了怎么又走了?”孟飞雪走到琴锦落面前问道,柳妈在身后跟着,手上提着食盒。
“刚在庄里散步,碰巧路过,怕扰了娘亲休息便没有进去。”琴锦落避开孟飞雪的目光。
“真的是这样吗?”孟飞雪怀疑的看着琴锦落“锦落,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我就是想问娘亲关于余大夫的事,您知道多少?”既然被看穿琴锦落也就干脆说出口了。
“余大夫,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孟飞雪很是不解。
“也没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对于他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是你爹的故友,医术精湛,仅此而已。”孟飞雪和云游子并不熟悉,也没有打听过云游子的事,故而也所知不多。
“他年轻的时候就没喜欢过谁吗?”
“问这做什么?”孟飞雪蹙眉。
“好奇·····”琴锦落见孟飞雪半天都没有回答,便准备离开。
“公羊捷敏,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叫公羊捷敏。”这个名字是孟飞雪心里的刺,天知道,。她又多不愿意提起。
“公羊捷敏!!!!”琴锦落没有想到会是她,几年前柳妈输的话又不断在耳边回响。“也不知道小主人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个女人到底把他带到哪里去了?夫人,你说庄主失踪是不是与她有关?”‘’公羊家的人都那么精于算计,当年要不是南宫盟主及时相救,恐怕夫人这辈子都得委身淫贼公羊捷惠身边了,谁又曾想那个嚣张跋扈的公羊捷敏竟然会扮作丫鬟混在山庄,设计勾引庄主,还恬不知耻在庄里大闹要名分,老爷厌恶她把她赶出山庄,她却给夫人您下毒,要不是余大夫及时相救,夫人和小主人那还能活,那贱人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抱着孩子来找庄主,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情急之下抱错了,还是故意的。一开始我是很不喜欢那贱人生的孩子,要扔掉的,夫人你却怜惜他是庄主的孩子留他在庄里顶了小主人的名,”
“你知道她?”琴锦落的失态在孟飞雪心里惊起了波浪,难道他真的了?
“怎么会不知道,二十年多前的毒门二小姐,容貌倾城,毒术绝世,在江湖上可是个响当当的名字。”琴锦落淡然相对,完全把那个可能是他母亲的人当成陌生人。不带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