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席梦茹毫不掩饰她的崇拜之情。南宫浩轻嗤一声‘大惊小怪’。席陌常勾唇,真不愧是琴锦落,果断干脆。
“爹!”小姑娘跳下人堆扑到地上躺着的尸体上。衙门的人正在验尸,被门口的的动静吓得停下了所有动作。
“你是关幽?”带头的捕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正是民女”关幽泪眼模糊的抬起头。
“你爹他是被人杀死的,身上有明显的刀伤。你知不知道你爹都和什么人有过节?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最近你们家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领头的捕快蹲下身,视线与关幽平行。腰间配着一把刀,面相亲和。
“没有。爹爹从来不会跟民女说这些,民女也没有发现最近家中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一切都是老样子没什么不同之处。”低头看着面前死去的亲人。眼泪无声的落下,滴答滴答把地面打湿了一大片。她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没了。
门口挣扎的那些人乱哄哄的各自拼命想逃,战战兢兢的在琴锦落眼皮子底下逃命。除了那两个磕在门上被撞到头,再也无力逃跑的人。琴锦落看了一眼,还活着就好。走进屋里,四处观察了一下,最终,视线落到关幽面前的尸体上。“他是这里的掌柜?”
“嗯,他是我爹关冬青,聚宝斋是他的命根子。吃了那么多苦才经营到现在的兴隆,偏偏,人去了。”关幽伸手合上关冬青大睁的眼“爹,女儿知道您不甘心,女儿也不甘心。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不甘心又能改变什么呢?您放心,聚宝斋在女儿在,聚宝斋亡女儿就来找您。若是爹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把聚宝斋撑起来。您的仇,穷尽此生也必报不可。”关幽言辞悲愤坚决。
琴锦落蹙眉,死了?真巧!
“落哥哥!”席梦茹冲进屋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心一抖,脸上笑容变成了惊恐“啊,,,,,,”惊呼一声躲进琴锦落的怀里
,抓着琴锦落的衣袖探出头去确认。
琴锦落刚回头还没站稳,僵着身子冷汗直冒,想躲开,两只袖子被抓的紧紧的。后倾一些,身前的脑袋也靠过来一些,无奈的将求救的目光投给刚进门的席陌常。
“茹儿,松手!”席陌常冷着脸走过去,席梦茹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
“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席陌常也看见了地上的尸体,下手之人毫不掩饰的把伤痕展现在他们面前。赤裸裸的挑衅和狂傲。
“是啊,本来还想跟关掌柜讨教些学识,没想到,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你们是????”捕快头领防备的打量着琴锦落等人。
“慕名而来的客人。”琴锦落对着关冬青的尸体拘了一礼。
“事出突然,本店暂不营业,还望几位客官海涵。”仿佛只是顷刻之间,关幽就似变了一个。原来,成长,竟然只需一瞬间。
“千里迢迢而来,就算未能相交好歹也是慕名一场。我们想送关掌柜最后一程,不知关小姐可否应允。”琴锦落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让我们留下来吧,也许你会需要我们的帮助的。”莫名的,南宫铭觉得这个清秀的小姑娘让他心疼。虽然只是萍水相逢。
“我家,恐怕住不下这么多人。”抹去脸上的泪痕,抬起头,这一刻的关幽,变得格外坚强和冷静。
“我们有地方住。”南宫铭迫不及待的开口。
“若是如此的话,小女子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无妨,我们也还有别的事要办,住在客栈反倒方便些。”最终。在琴锦落的坚持,关幽的妥协中,琴锦落他们得了可以随时登门拜祭关冬青的权利。
不知不觉问题已经降临,琴锦落他们出了聚宝斋正寻思着该去哪里?前面檐下流云白衣墨发宛如谪仙,手上还拿着几把油纸伞。
“要是哪天你能不再这么毫不犹豫的把我撇下,我该是得有多感动才行。”走到琴锦落面前,流云递过一把伞给他。轻描淡写的玩笑话,和着他脸上的浅笑。那样无所谓的抱怨一如既往的让琴锦落生起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琴锦落其实并不意外。隐隐的,他一直觉得流云不会找不到他们。
“找呗!”剩下的三把伞,流云分给席陌常和南宫铭各一把,自己留了一把。
意料之中的回答,琴锦落并不深究。雨水溅到手上,唤起一丝凉意“不知不觉又是一天。”
“回去吧,我给你们带路。”流云怎么会听不出琴锦落的意思,他是怕赶不上广陵聚会。算算时间还有十三天之久呢。
“我们已经在前面的长留客栈订了房间了?”席陌常撑开伞护着席梦茹往前走。“你们呢?”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我也把房间订在了前面的长留客栈。幸好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二位必然提前订好了住处,不然,我可就好心办坏事了。”撑着伞走在最前面,流云的白衣下摆被雨水湿透,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琴锦落沉默不语的跟在流云身后。突然而至的电闪雷鸣间,流云的背影变得更加虚实不定。
“哦,是吗?倒真是挺巧的。”席陌常一心护着席梦茹,半边身子都淋湿了也不自知。手上的剑贴在席梦茹身上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火红的衣衫与流云的一身雪白同样醒目。雷雨下,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前面的琴锦落身上,而她可以依靠的温暖,却只能是身边的席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