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小路上很安静,学生们都在上课,偶然走过几个学生,也都是不紧不慢的,好像根本不把上课当回事。听王老师说这种现象很常见,和刘冀星猜测的一样,来这里的学生没几个是来学知识学本事的。但王老师没有说的那么透彻,想想也是,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你,这里的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哪怕这种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也不会说的。
当王老师谈起天下五神的时候,刘冀星很认真的在听着,除了自己和花神宫结下梁子,他希望花神宫的人还不知道是他干的这事,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再者,他也对天下五神的事很感兴趣。
刘冀星听见还有个死神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吓的全身颤栗:“死神?怎么会还有死神?”他以前在家乡听老人说过,死神是专勾魂夺魄,要人性命的,怎么也能被归纳在天下五神之列。
王老师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刘冀星会有这种反应,很多学生在听到他讲死神这个词的时候,都会这样。是啊,死神这个神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他走去哪里,哪里就肯定会有人死,不然不就白白辜负了死神这个名字了吗?王老师说:“死神,土术传承者,相传上古时期被指定为地府在人间的权利执行者,拥有生杀大权,在生杀大权上,权利可以王族可大多了,据说连国王都能杀。”
刘冀星咽了口口水,有点像在听恐怖故事:“真的吗?”
王老师捧腹大笑道:“随便说两句你就害怕了,果然是小孩子。”
刘冀星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白天的说这些都会害怕,难道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刘冀星道:“老师你太调皮了。”
王老师笑尽兴后,忽然板着脸道:“虽然大家都没见过,不过死神是确实存在的,他也确确实实是天下五神之一,据史料记载,死神一派人丁单薄,大部分都是一师一徒,实力之强远高于其他四神。他们很少在人间行走,就算在你身边擦过你也不一定知道他就是死神,而且他们每次出去就是为了杀人。”
“前面就是雷术班的自习室了,我们赶快走吧!”王老师指着一栋银白色的房子,刘冀星觉得好厉害,整栋房子好像银子打造的。他激动的说:“好厉害啊,看起来就像银子打造的一样哦。”
王老师说:“这一次你没有看错,整栋房子就是纯银打造。”
刘冀星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那不就是好说,能在这里上课的人都是擦屁股都得用金树叶的那种人咯。刘冀星问道:“盖这样的一栋房子,难道不怕被人偷吗?”
偷房子里的值钱的东西人倒是多了,偷整栋房子的人倒还真不多。一栋纯银打造的房子,就算拿着刀在旁边抠下一块也够吃了。王老师解释道:“因为雷术班在教授雷术的时候,都会引起雷电,银子是最好的导电体。关于这栋房子会不会被偷?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刘冀星哪懂得了那么多,不过在这样的地方上课,以后出去跟谁说,都会觉得他在吹牛。
刘冀星踩在教室的地板上,硬硬的,好像不像是银子,倒像是铁,墙壁也都是砖木而已,原来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层银子而已。刘冀星的炫耀梦算是破灭了,他再往里面走,有休息室,对练室,图书室还有自习室。
刘冀星走进自习室,里面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没有老师的教室和放牛一样,有的在照镜子臭美,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和姑娘打闹。不过有一个现象还是蛮特别的,在最右边墙角下一个年轻男子满脸冷冰冰的,桌子上摆着一把银黑色的剑,他就一直低着头,看着那把剑,就好像稍微看走了眼,剑就会长翅膀飞了一样。
在教室中间,一个长相俊美,满脸傲气的男子把脸凑近一个穿着性感,举手投足间透出火辣活力的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根本连鸟都懒得鸟他。这个男子身边也有一群女性追求者,其中也不乏长的漂亮的,但这个男子也是懒得多看她们一眼。
刘冀星记得这个女人,赵俊说过,这是他第一个惹不起的人,边关大将邱云海的女儿邱媛媛,别看这个名字听起来乖乖巧巧,其实恰恰相反,只要她高兴,她可以随时和你干羞羞的事,但只要她不高兴,你就是把万两黄金摆在她面前,也休想碰她一个手指头。这一点让许多男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就是这个道理。
王老师也是无可奈何,拍了两下手掌,对那些闹哄哄的人说:“大家请安静,安静了。”
教室瞬间安静,同学们都纷纷向他看过来,刘冀星心想,老师来了就是不一样。这个心思还没有想多久,教室又一片喧哗,王老师摇了摇头,对刘冀星说:“你随便找个位置去做吧,早上是自习课,下午上历史文学,欧阳老师会过来。”
说完转身就走了,王老师也懒得管那么多,乐得清闲,你爱学不学,不学拉倒,反正工资照拿,说多了还惹人恨,这几位少爷小姐可是得罪不起的。
刘冀星看见哪里都乱七八糟的,只有最后边那里还有空位,他走了过去,坐下,欣赏着放牛似地教学模式,如果以前自己读书的时候也这样,那说不定自己就好好待在私塾了啊。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旁边那个一直在看剑的年轻人忽然转过来看他,满眼通红,面色苍白,甚是可怖。
刘冀星胆战心惊的说:“我看这里有位置,就坐下来了。”
那个人吼了一声:“走开。”
教室里立刻就安静下来,都纷纷看了过来。
“有好戏看了。”
“这家伙胆子真大,敢坐在那种人的身边。”
“是活腻歪了吧。”
“无知真可怕。”
刘冀星看着大家的表情,有的在担忧,有的在嘲笑,有的面无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第一次和大家见面,就这样被唬走了,那以后还咋混。他刘冀星也不是吃素的,堂堂刘冀星大少爷怕过谁啊。
刘冀星反驳道:“你家的啊,说走开就走开。”
男子忽然握着手中的剑,剑身一晃,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刘冀星汗毛都竖起来了,心中有两个小人,一个叫他赶快走,不然很可能就死翘翘了,一个叫他不要走,男子汉大丈夫怕过谁啊。
男子手中的剑发出哧哧声,剑身充满了电,刘冀星害怕的就快叫出声了,忽然男子又把剑放下,转过头,冷冷道:“你喜欢坐就坐吧。”
刘冀星松了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大事。
其他人都“嘘——”了一声,还以为能看什么精彩一幕呢,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