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顺着长长的街道一路狂奔,渐渐变缓,最终停了下来。杨彪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双颊高肿,五条指印清晰可见,显然那两巴掌着实用了大力。
马夫牵着马车往后门去了,大门前有一少年正静候于此,见杨彪下车,匆忙迎了上来:“父亲”话未说完,却见杨彪双颊高肿,忙道:“您这是”
不等他开口询问,杨彪摆了摆手:“关上大门,跟我去书房!”
这少年自然就是杨彪的儿子杨修,听得父亲之言,忙将大门关上,两人一前一后往书房行去。
进了书房,杨彪又将门掩上,从袖中摸出一张白色绢布,放在桌上,杨修抬眼去看,只见那张绢布叠成四方形,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杨彪并不打开,只往椅子上一靠,闭幕养神,杨修端起茶壶为父亲倒上一杯茶,问道:“父亲,这是何物?”
杨彪摇了摇头:“应是皇上给我的密诏,但我并未拆开!”
杨修会意:“那么父亲都和皇上谈了些什么?”
杨彪轻叹道:“为父一直以为当今圣上虽小有仁义,但并无谋略,但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倒是为父错了!”
杨修不解,问道:“可是印证了孩儿的猜想?”
杨彪点点头:“我们都以为经过李傕、郭汜之乱,皇上必会重抓大权,可我们却忽略了,自古以来,兵权为重,当今皇上接收的是个烂摊子,先有董卓之祸,再有李傕、郭汜之乱,皇上手上无兵无权,如何能制驭那些手握重兵的太守,刺史。”说完长叹道:“其实皇上比我们想的都要长远啊!”
杨修点头轻笑:“今日圣马入许昌,我便觉得此人胸怀大志,如今看来,倒是不错,他先下诏将悉数大权交予曹操,向曹操示弱,以增其轻漫之心,而在众大臣眼中,则是对曹操施予恩典,若是曹操居心否测,定难掩悠悠众口,到时候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杨彪见儿子对状况分析得精辟,不由得意到:“不出十年,我儿必将成为我大汉的宏股之臣!”话锋一转,却道:“只是皇上的心思我们知道,曹操身边的郭奉孝,荀文若之流自也清楚,圣上要扭转形势,还是十分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