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兮收了收打探目光,问道:
“敢问小姐,是何时?”
千凝雪自是感觉到了青兮的打量目光,倒也不回避,任她看个够,她说:
“你难道没发现吗?你刚进门那会,我挥了挥袖子,那时候,便将迷药全散了出来。”
“原来如此。”
这女子的心思之紧密,环环紧扣,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和退路,连她都自叹不如,甘拜下风。这等女子,谁人说是草包了?单单是看着现在的她,就仿佛早已看到她日后辉煌的模样了。
“青兮还有一事不明,望小姐解答。”
“但说无妨。”
“小姐的迷药是从何得来的?”
“夕月那得来的。”千凝雪知道不用解释,对青兮而言,她自会明白。
毋庸置疑的是,夕月和大夫人早已暗中勾结许久,这里又是夕月的房间,房中自是少不了这些随时随地可以害‘千凝雪’的毒药了。
“如此,小姐无碍吧?”
“无碍,以夕月之力而言,怎么可能伤到我。”
“青兮,你可愿追随于我?”
“青兮愿赌服输,愿意追随小姐。”既然时机已经成熟了,那么……青兮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心中拿捏着分寸。
“青兮,你想说什么?”将青兮一切表现看入眼底的千凝雪发问道。
青兮心中不禁一阵唏嘘,她才微微的一个皱眉的表情,却依旧还是被一眼识破,千府这个牢笼……小姐绝不会止步于此。
思量半天,她慢悠悠的开口道:
“您的回归是必然……”
在一旁悠闲微敲桌子的千凝雪,这时候,手中的动作不禁一停,浅褐色的瞳孔在这时猛然一缩,回归?难道指的是她的穿越吗?为什么偏偏是回归?难道她的穿越不是偶然?一连串的问题在她心里炸开了。她问道:
“什么回归?”
青兮微停了一下,又继续说:
“青兮不知,这是夫人生前对青兮说的。夫人还交代说,既来之则安之,不可做牢笼中金丝雀,不可止步于此,不可单用眼睛来看事,三个不可,你必须牢记。”
青兮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由楠木制成的木牌,隐约间有一股沁人心神的香味,萦绕与整个房间,没由来得让人的身心在无形之中放松了许多,但是上边的文字着实令人费解,难以解读它是什么含义,它根本没有任何汉字的文字基础,貌似独成一语。
“这是一块令牌,它的用途很简单,是可以召集月,刹两个暗卫,在您没有壮大自己的实力之前,他们可以为您所用,虽然如此,但他们俩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有着自己一身的傲气和追求,所以,他们的去留在于您,您若非他们所属之人,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愿意跟随懦弱无能之辈,这些,您也懂吧?”
“嗯。还有什么吗?应该不止这些吧?”
“小姐果然聪慧,没错,还有这个……”语罢,从荷包里掏出一块似水晶的玉佩,十分透彻明亮,呈水滴状,周身散发着隐隐的绿光,内部虽是透明的,却隐约看见有一些看不懂的字符,和刚刚在那令牌上的十分相似。
“夫人没有告诉奴婢它有什么用,只是让奴婢转告小姐此物十分贵重,还望小姐妥身收好。”
“青兮,你可知其中咒文?”
青兮凑过来看,双眼中尽是疑惑,“小姐,这水晶并无咒文啊!”
“怎么可能……”
记忆中忽然闪现出母亲去世前的那一幕,她自己好像过曾说过什么,只记得母亲的嘴唇在糯动着说些什么,但那段记忆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就像一部影片戛然而止,关于那一切的东西,像是被刻意抹杀到了某个隐蔽的角落里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背后定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