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大家也都休息地差不多了,精力恢复了不少。
一帮人都聚到了我家,因为我家距离后寺最近,是去后寺的前站。
衣服都穿地很厚,也是为了防止昨晚几个人抢衣服穿悲剧的重演。大冬天的,太扯淡了,衣服不够穿,能把人冻出毛病来。现在我还流鼻涕那,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冻的。
一人一只背包,里面连馒头都带上了,还有水。这些都是补充体力动东西,可不能少,上次就是因为吃饭问题才不得不提早撤出来,把一个人都扔下了。
手电用塑料布包好,防止进水。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大冬天的,有冰就可以了,还有水。我都一直怀疑那里是不是个什么次元空间,反正我们这里河沟子里是连个水毛都没有,最近的河,距离我们村的直线距离也在五里以上。
“胖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害怕了吧?”
五个人缩在我家,背包扔在地上,全都焦躁不安地等着。要说胖子会被吓地不敢来,那我不信。
连打几个电话,胖子都没接,短信更是不回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飞机,让所有人都在等他,欠收拾啊,还敢放老大的鸽子?
在我恨地咬牙切齿的时候,胖子才姗姗来迟。那么大个块儿,在街上还鬼鬼祟祟的,也就现在冬天没人出门,都在家里窝着吧,要不然你还当自己会轻功还是怎么着?还想着让别人看不见你吗?
确实,哥几个来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想想吧,大包小包的,你干什么去啊?被人看见总觉得脸上臊地慌,总不能说是我们要去后寺救人吧。谁信啊,不把我们几个当怪物就是好的,回家肯定要被各自的我狠抽一顿。
“哎哟,胖爷您可算来了。”我弯着腰,做了个谦卑的模样走过去说,“您老都高寿二十多了,还能走地动道儿?怎么也不在家歇着啊,过两天我们去给您老送终去!”
“嘿嘿,”胖子全当我放屁了,没听见,选择性耳聋。“你们怎么能跟胖爷我比呢?我这块儿在那里摆着,不是行动不便吗?不说这个,”赵宇得意一笑,“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们早看见了,谁也不是瞎子。一个大锤子,想不看见都难。他还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寻思呢,丫的胖子拎根棍子干什么?还准备用棍子当武器?也没听说过丫的练过什么棍法啊,难道偷偷背着我们自己上了趟少林寺?可也不对啊,那根棍子太短了点,看样子也就九十公分长短,连一米都不到。
狗屁的棍子!
一个大铁锤子。
铁锤子通体铁质,连锤子把都是铁的,当然了,锤子把儿不可能是实心的,是空的。可,那也够重的啊,掂掂比大青砖可不轻。大铁锤的效果就不说了,就说说它是干什么的吧。平时都闲置着不用,一般谁家掀房子的时候都会拿过去。
还是胖子狠啊,这是要准备大干一场啊。
“你带着它,跑地动吗?”鸭子拎了下,试试手,往地上一扔,砸出个小坑来。除了大铁锤,他身上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那。兄弟们都不是专业的探险人员,所有的装备都是从家里拿的,没有一个东西是小巧实用的,笨重。额外拎着个大铁锤,我也替胖子担心。
看胖子如此用心,我也不能落后,抄出把刀锯来,塞进背包里。刀锯这玩意儿既是刀也是锯,两尺来长,正面是刀,反过来就是一把锯,因为常年使用,刀一面闪着寒光。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刀锯并不是很实用,如果碰上僵尸的话,还是胖子的大铁锤最管用,就因为它重,一锤子能把僵尸脑浆子给它砸出来。刀锯虽说不是一块铁片儿吧,拿在手里总是没有分量感,跟僵尸来硬的话,几下就可能会废掉。
几百米,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后寺上。
多么熟悉的地方,可经过了昨晚的事情,怎么看它都透着阴寒。一个普通的村庙,几间历经风雨的建筑,却处处让觉得诡异。
别处的风吹在身上都是干冷,一踏进后寺却是阴冷,身上厚厚的衣服根本抵御不了寒冷。进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真他娘的怪了,”胖子紧了紧衣服说:“胖爷我一身肉,居然还不抗冻!看来后寺是该拆了,嘿嘿。”
“胖子你可千万悠着点啊!”拆庙可是大事,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寺庙比公共财产还公共财产。破坏公物,最多把你抓起来,哪儿个胆敢毁坏后寺上的一砖一瓦,各个村儿还能走动路的老太太们非地把你们家大门给堵住不可。一帮老胳膊老腿儿的奶奶们,你还不能给她们来硬的,万一要是伤了一根汗毛,不尊敬老人是轻的,赔钱可就大了,搞不好还能留名村子史,当然了,只能作为反面典型被人记住,一直唾骂下去。
综合考虑各种后果,我们还是觉得不要招惹那帮老太太们是明智之举。
咱惹不起。
舆论压力太大了。说人闲话的是什么人?不是就叫长舌妇吗?老太太们是什么人?那是从长舌妇阶段摸爬滚打过去的人。凡是能在村里管点事儿的老太太,都是祖师级的长舌妇。她们要是想给你弄点什么脏水,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
又要重新进入那个危险之地了吗?
秦河东脸色还是很苍白,昨天吐地太厉害,以至于今天一天他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孙成,钱亮和鸭子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能好看才怪了。昨天是我们命大,谁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把小命给留在那边。
常常看战争电视剧的时候,每次都死一堆堆的人,也没什么感觉,那是因为死的不是自己。别人的命丢了就丢了,没有切肤之痛,自然不会有体会。可自己的命只有一条啊,我们都只是普通的青年,不是什么亡命之徒。我想,就算是亡命之徒也是很珍爱自己的生命的。面对一系列的未知危险,鬼也害怕,何况人?
不怕的那是傻子!
大殿的门槛只有不到十厘米高,却如一道天堑横亘在眼前。
怕!
实在是真的怕!
小狗才不怕呢!
从后寺门口到大殿,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愣是走了十多分钟。这次可不是遇到什么鬼打墙了,大白天的,还是个晴天,太阳才偏西一点。只是大家走地很慢,妈的,明知道前面有个火坑谁能走快啊,我们还没有胆大到那种程度。
我跟胖子进了大殿就闻到一股骚臭味。
“谁这么没素质啊,在庙里方便,太不文明了,胖子,咱们当回好人,把脏东西清理清理。”
胖子也配合着说:“老申你说在庙里方便的人该不会是是咱村的吧?不记得我们村里有这么没水平的家伙啊,出了庙就是农田,随便哪儿不能拉啊!”
“肯定不是咱们村的!”我一仰头,主要是不想笑出声来,努力克制着说:“可能是路过的吧,就该逮住揍一顿,还叫我们替他擦屁股!”
等我们清理干净了,孙成他们四个还在大殿门口缩着那,就那一脚,谁也抬不起来。
“怂!”胖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手拽一个,一下拽进来两个。钱亮跟秦河东哪儿有胖子那么大的力气啊,也没有防备,扑通扑通,脚步不稳,全给摔地上了,没啃到地。
咱不是胖子那不文明人,下手不能重了,笑着拍拍剩下两人的肩膀说:“九十九步都过了,就差最后一哆嗦?”
好啊,两个家伙当我是好人就好欺负了吗?非但没进去,还哆嗦着往后挪,要不是我在后面挡着,不定能挪到哪儿呢,一屁股坐回家里都有可能。
“叫你当好人!”胖子见我对两人束手无策,肩膀一抱,嘿嘿直乐,看我笑话啊。
不进是吧?
咱是文明人,不能动手,可没说不动脚啊。
“给我进去吧!”
一人赏赐一脚,屁股上都是一只脚印子。
我这两脚踢地很突然,谁也没想到,倒是让胖子看地愣住了,过才了会儿啪啪地鼓掌说:“好!对付妖魔鬼怪就该有一股子狠劲儿,只要它们敢露头,就往死里弄,弄死为止!”
“哎哟!可老申你刚才对付的不是敌人啊,咱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啊!”孙子捂着屁股叫屈,“对待敌人要狠,对待自己人要友爱才对,你怎么能对战友背后出黑脚呢?”
鸭子也叫起来:“妈的,老申你那脚是不是太狠了?我都感觉骨头疼。”
“疼个毛!”我又踢了他一脚,一看我脚伸出去,噌下就跳了起来,别提多快了,指着他屁股说:“我下脚很有准头,专门捡肉多的地方下脚,就是再来十脚,我也能保管你光疼不伤。”打架也是要技术含量的,肉多的地方很难被打伤,尤其是屁股,怎么用力揍也不会出事,这都是经常打架总结出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