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官麟走后不久,安奕冰独自一个人待在屋内,忽然挂在墙上的凌霜剑发出一阵长鸣,不住的颤动。
“主人,这屋子已经被魔气覆盖,情况对我们不妙。”凌霜剑的剑灵,凌霜的声音传入安奕冰的识海之中。
“难道上官兄已遭横祸?”安奕冰自言自语的说道,百里之内,他已经感觉不到上官麟的气息,“霜儿,你可曾发现屋外有人?”
“嗯。好像。好像是上官公子!”凌霜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上官公子的周身怎么会散发着无尽的魔气?”
“不管这么多了,我必须得去救上官兄。”安奕冰不待凌霜开口劝阻,急忙打开了房门,却看见上官麟正艰难的走向房门,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竟有数十处。
“奕冰,救我。”上官麟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伤口正在冒着鲜血,却待在原地停滞不前。
“不对,上官兄既然受了如此重的伤,对方必定是修为绝高之人,又怎能让他拖着残躯走了回来?而且,上官兄到了门前,却又停滞不前,若真是逃命之人,又怎会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全之处而停滞不前?”安奕冰的脑海中闪过重重疑问,“刚才霜儿又说上官兄周身布满魔气,难不成。”
“上官兄快些进屋,奕冰在这里帮你挡住追来之人。”安奕冰为了证实心中猜想,选择了让眼前的这个上官麟自己走进屋,而不是被自己给领进屋。
“我双腿经脉尽废,仅凭丹田中一口真气走至此处,实是无法走进屋内。”上官麟心知阴谋已经被对方这个涉世未深的臭小子识破,但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这个小子能走出“青麟天剑阵”的保护范围之外。
“真正的上官兄怎会不知我的情况,冒牌货也应该装得像一些才行。”安奕冰一声冷哼,将“上官麟”的最后一丝侥幸化为泡影。
“凌霜剑主安奕冰,果然名不虚传,妖羽佩服。”一阵魔气掠过,浑身是血的“上官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尖牙金甲旱魃。
“旱魃五将之一的妖羽,还有屋顶上的那位,也下来吧。”安奕冰话音刚落,只见从屋顶上下来的那只金甲旱魃浑身都是伤口,不由得呆了一呆。
“妖月,此阵当真无法可破?”妖羽看着妖月浑身的伤口,心下震惊无比,一边出手治疗妖月的伤口,一边看着房屋周围所萦绕的阵阵青芒,首次觉得自己竟如此无用。
“破不了,这青麟天剑阵实在是强悍无比,除非用出那一招,其他法子皆无法撼动其分毫。”妖月对刚才的受伤还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面对青麟天剑阵。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使出那一招了。”妖羽叹了口气,再看了看站在门口看着好戏的安奕冰,毅然决然的下了这个决定。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妖月长叹一声,如今他们竟然被一个凡人所布下的阵法给*出了本命绝技,心中无奈至极。
“雨墨弦月。”妖羽、妖月说完,同时仰天长啸,顿时将上官麟所布下的青麟天剑阵给震得粉碎。站在门口的安奕冰失去了天剑阵的庇护,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受了不轻的伤。
“月镜潇羽。”妖羽、妖月话音一落,身形凭空消失。同时四周景色也尽数发生了变化。只见白雪纷扬,寒风凛冽。在远处的雪地中,一名银衫女子席地而坐,而这个背影,正是安奕冰一生都无法磨灭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