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叫你笑话我,没让你成为真正的熊猫就算不错了。墨晓蝶皱了皱小鼻子冷冷地哼一声,白眼飞刀嗖嗖地乱射击。
再次失阵下来的白杨垂头丧气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可怜自己明明是太医身份比她高好几级,嚣张又狂妄她跟本不卖账,彻底把自己无视,不对,还把自己给揍了。
两人之间点燃着火药噼噼叭叭差点伤及无辜,大大咧咧的春儿终于感觉到好像有问题,圆圆眼珠子撑得鼓鼓,反复把他们看了又看,可惜怎么也看不明,秀脸带着迷茫的人挠着脑袋瞅着人问:“白太医,你不是说晓蝶打你吧,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可别冤枉晓蝶,我瞧你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就算晓蝶想打你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你……”
白杨俊美的脸庞上划过了一抹晦暗,发觉自己快要被呕死,无辜被揍的人是自己好不好,偏偏个个都情愿相信凶手才是无辜的,这算是什么世道,其实是你们被骗了,好不好。
“嗯,嗯,春儿,你是最聪明的人,有你作证我就不怕被人冤枉了,春儿真好!”墨晓蝶眯缝着凤眼,板着脸孔认真地点着头,伸出大拇指赞扬着咱们实话实说的好娃娃。
憋得很辛苦的墨晓蝶怕自己当场笑了出来,朝一头雾水的春儿摆了摆手,边走边叫:“咳咳……我去看粉儿,你们聊。”
一脸狐疑的春儿望着肩膀抖擞很厉害的背影,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傻着眼叫:“这……这……”
认命的白杨摇了摇头,幽幽然地叹了叹气,继续跟着她,直到她答应为止,哼!
呃,春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怎么白太医的表情那么怪,吓得一身鸡皮疙瘩的人用双手不停地擦着手臂,直得恢复了正常才准备端起脸盆去泼水。
“啊,粉儿,你怎么回事!”
房内传来墨晓蝶的惊叫声。
“碰!”
刚端起脸盆的春儿听到惊叫声,吓得直接把手中的脸盆丢在地上,转身就冲回房里。
宫女们住的芜房算是集体房,每间芜房内摆着三张旧床,居住着三位宫女,这间芜房就是墨晓蝶、粉儿、春儿一起住,三人同是递膳宫女感情亲如姐妹。
惊慌不已的春儿冲进来见他们都围在粉儿床边,白太医一脸的严肃神色认真为粉儿把脉,着急问:“粉儿,粉儿怎么了,晓蝶出什么事了!”
墨晓蝶默不作声,移动了一下身子,春儿踏前一步看清楚粉儿的脸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难于置信地瞪着眼道:“怎么会这样,刚刚,刚刚粉儿还好好的啊!”
趴着的粉儿侧着脸孔睡觉,本是正常的肤色的脸蛋此时又青又紫,担心难过的春儿哭丧脸,惶惶不安地道:“晓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了解春儿个性,墨晓蝶知她是不会说谎,只是一直照顾粉儿的春儿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有人向粉儿下手?
“春儿别急,你有没有见人来过我们芜房?”
墨晓蝶露出淡淡笑容,朝她点了点头安慰着,让她安静下来想想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有,是小惠跑来探访粉儿,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春儿想到刚离开不久的人,马上咬牙切齿地叫:“我说她怎么今天变了,晓蝶,肯定是她不怀好心,我去找她拼了!”
“别,春儿,你冷静点!”墨晓蝶拽住往外跑的身子。
白杨放开了粉儿的手腕,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子,一脸凝重:“她好像吃了什么东西,有点中毒了的迹象,谁为她煲药的?把药渣拿来了给我看看。”
“白杨,别说你是弄错了药方!”乍听的墨晓蝶脸色一沉,全身散漫出危险的气息,冷冽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感受到她的变化,白杨俊逸脸孔愕然之色一闪即逝,随即眨了眨眼道:“晓蝶,你可别乱冤枉我,我保证我的药方没有半点错误,你应看得出粉儿这两天好多了不是,我怕是抓药时抓错了药,所以才要求看看药渣嘛。”
墨晓蝶想了一下,是有这个可能性,放柔了脸孔的线条,拍拍春儿的手:“春儿,你去把粉儿的药渣拿来瞧瞧。”
“好,我马上去!”
“春儿,等等!”墨晓蝶突然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春儿,严肃地看着她,郑重其事地交待:“春儿,记住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粉儿中毒了,就是见到了小惠也不能露出异常,你小心偷看她有没有不妥的神色,要是有的话回来告诉我。”
墨晓蝶深怕真的是小惠动了手脚,春儿现在就责问她反而会打草惊蛇,要是不是她,粉儿中毒之事传了出去也会惹起没必要的麻烦,要是有人存心借事闹事会牵扯上很多人。
为了谨慎起见,现时是应先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特别是牵涉自己人在内,能把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是最好办法。
春儿心知晓蝶比自己想得周全,点头回应:“晓蝶,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不会去找小惠的麻烦。”
“去吧!”见春儿出去后,墨晓蝶皱起柳眉,疑惑地瞅着白杨:“要是药渣没有问题呢?”
“那你就查查她今天吃了什么?”眼睛四处乱瞄的白杨随口回答了一句。
墨晓蝶送他一个大白眼,走到粉儿床边坐了下来,细心一瞧发现她的脸上的颜色又变淡了许多,好像有退化的迹象,眼光突然明亮起来,由不得问:“其实粉儿中的毒是没什么太大的危害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