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他猛的用力将她抵到了墙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膝盖顶着她的膝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抓着她的腰,像是疯了一般咬住了她的唇,离婚!这是她第二次提出离婚的要求了,她就这么急着离开他吗?
萧潇只觉得嘴巴又酸又痛,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的钉在了墙上,只能被动的任由他。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重重的放倒在了大床上,他强壮有力的身躯立刻欺了上来。
曾经无数次想过的情景在这样的形势下发生,却让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不是这样的,她所想过的属于她和阿琛哥哥的第一次不是这样的,她所认识的阿琛哥哥也不是这样的!忍不住的,她用力挣扎起来,“阿琛哥哥,不要!”
方睿琛瞬间停住了动作,一双眼睛阴鸷的瞪着她,“不要?你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曾说过不要么?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萧潇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口中那个他是指的乔阳,“不是,阿琛哥哥,我没有……”
他一个俯身再次擒住了她的嘴,把她所有的语言都堵了回去,因为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他狠狠的,肆虐的吻着她的唇,一边吻着她,一边还含糊不清的不停呢喃着,萧潇被他吻的头昏脑胀的,所以没有听见,他嘴里一直不停呢喃着的,一直都是那么几个字,“你是我的,是我的!”
虽然萧潇一直在反抗,可女人的力量与男人根本无法相抗衡,更何况还是一个喝醉了酒被妒火燃烧的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是那双倔强的眼睛仍然红红肿肿的看着他,一双洁白如藕的手臂挡在了他胸前,“阿琛哥哥,不要!”虽然认识了他二十几年,可这样子的阿琛哥哥是她不熟悉的,她甚至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害怕他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方睿琛有过一刹那的迟疑,可视线在扫过她锁骨上那个鲜红欲滴的吻痕后变得更为阴冷恐怖,这个痕迹,是乔阳昨晚留下的吧?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又恨又痛,像是泄愤一般的用力合上了她那双扰乱他心情的眼睛,怒吼了一声,“又不是处了,装什么纯情?”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是那么强烈,却依然无法掩饰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痛楚与绝望,他那句绝情而残忍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刺骨的刀子,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脏,让她瞬间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方睿琛惊慌的抚上了她苍白的脸庞,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发间,额头,眼角,“绵绵,我……”他想道歉,可是,所有的语言都哽在了喉咙口,坐惯了谈判桌的他竟然发现连说一句话都很困难!
她微微侧过脑袋躲开了他的吻,眼角悄悄的滑落了一滴眼泪,在枕巾上慢慢的晕染开来,她垂下了眼帘,冷冷道,“快一点好吗?做完了我们去民政局。”
方睿琛只觉得心头一滞,巨大的痛楚狠狠的袭击了他的心脏,那样的痛,不会比知道小洁去世的时候轻微一丝一毫,他立刻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拉过一边的棉被裹住了她的身子,然后连人带被子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绵绵,对不起,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由于他的抽离,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从身体深处传来,她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但是,她依然很坚决的摇头,“不好!”也许在这之前她还有些犹豫,因为爱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是她的梦想与希望,要她放弃这份爱无疑等同于放弃了自己,可是,在刚刚那一刻,他无视她的请求,残忍的践踏了她的身体甚至灵魂,她突然间竟然顿悟了,不管她付出了多少爱,如果他不在乎,一切就等于零!
“绵绵……我不想的,我只是……”他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第一次发觉人类的语言竟然是如此的苍白,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事实上,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萧潇淡淡的笑了笑,带着一丝惨烈的味道,“我不怪你,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和你上床是我的义务,一直以来我还以为你不想要我,原来是我太妄自菲薄了,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请你出去,我想洗个澡。”
方睿琛的眼睛都红了,“绵绵,对不起,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丧失了理智,我以为你和乔阳……我嫉妒,我发了疯,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都好,求你不要这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绵绵,好像看透了一切,突然之间他好害怕,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想失去她!
萧潇裹着被子下了床,双腿间立刻传来一阵剧痛,她晃了晃,方睿琛立刻伸手扶住了她,却被她轻轻的扯开了手,然后一步一步,很慢但也很坚定的走进了浴室。
在浴缸中坐了下来,水中立刻漾开了一丝红色的血迹,然后慢慢的与水混合成一体,再消失不见,她把脑袋埋在了膝盖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般回想起她和方睿琛在一起的片段。
自从有记忆开始,她的生活里就有他的存在,她第一个会喊的名字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哥哥,小时候,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去上学,因为她可以和阿琛哥哥一起去学校,然后一起回家,每次课间那么几分钟,她都要跑到他的教室去看他一眼,跟他说句话才高兴,她记得阿琛哥哥从小到大都很受女生欢迎,经常有女孩子写信送礼物给他,她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去翻他的书包,看到那些粉红色还画着心形的信件,她一向都是自做主张把它们丢进垃圾桶,而那些糖果巧克力,则是进了她自己的肚子,对她这样的行为,他每次都只是一笑而过,然后揉乱她一头的长发,宠溺的骂她一声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