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某男不死心,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又不是传闻中吃人不吐骨的女恶魔,那会苛刻到将他的权益都给榨干?于是某男再次一骨碌地爬起床,在抽屉里翻弄了一大阵子,找出个放大镜,即使这样,还是担心自己看得不清楚,又郑重地将放柜子上的眼镜小心翼翼地架在鼻梁上,重新又爬回床上。
厚厚一叠的契约摆在床上,美男弯着身跪在床上,拿起放大镜对着契约逐页翻着一条条细看。从第一条看到第四十九条,美男越仔细看越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他找到最末一条即第五十条于女方权利之后是关于他的权利的条款:男方权利。
一看到这个,美男忍不住叉腰哈哈大笑,然后再俯身细看,只见条款之下醒目的大黑字写着:“男方权利:除老婆之外,可和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
刚才还兴奋异常的美男,当即想要将这份契约撕了烧了毁了!
然后在明白自己无力回天之后,某美男吐血倒地……
而一直在床的另一边冷眼看着美男折腾的某女,看着美男翻出契约,初看时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之后看来是不死心,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个放大镜,半跪在床上认真仔细地拿起契约又重头研究起来。
那神态甚是紧张认真,因半跪着而翘在半空的臀部,让一直冷眼看着的某女心念一动,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这翘着的臀部性感得极为碍眼,某女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色色因子,一直停在键盘的手就快要忍不住变成狼爪朝那臀部摸过去。幸好这时,美男突然直起身叉起腰一阵傻笑打断了她脑瓜里冒着泡泡的粉红遐想,也适时地让她的爪子乖乖地呆在键盘上。
收回心神再看美男一惊一乍完之后,再次俯身,却良久再没半点反应,只是呆呆地半跪在床上。
正在某女以为美男跪着睡着了的时候,跪了很久的身子终于软软地瘫倒在床上,然后美男一声不吭地翻了个身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摘下眼镜随手一扔,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黯淡无光地盯着天花。
某女终于有点担心了,这美男不是一直都兴高采烈的吗,怎么像是被抽了灵魂一般了无生气了?
于是伸出手轻推了他一下:“喂!墨子昊,你怎么啦!”
墨子昊依旧盯着天花,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死掉了!”
竹若依“噗”地一下被他逗笑了:“噗,你又不是小孩子,还玩这种趴下就死掉的白痴游戏吗?”
美男估计被她开怀地笑声刺激到,终于白了她一眼。
“我要去告你!”
“噗!告我啥?”某女本来还在为冰雨琪的事心烦,被他那样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大通,居然就忘了个精光,于是开始关心起美男的失落来,猜想他估计又不知为了什么事在闹别扭。
“我要告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拟的是什么鬼契约,明明就是不平等契约!”
美男气呼呼地将契约扔给竹若依,某女接过契约笑了。
“这契约你不是认真看过才签的吗?而且都签了这么久了,你今天才跟我说这是不平等契约,你不觉得很没说服力吗?”
美男不吱声,他也不明白,这份契约他明明看了好几次,以前,为何就没察觉它不平等?难道……
美男像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就坐了起来,一把将契约抢了过去,再一次认真地从头再看了一遍。
“女魔头,这份契约,你是不是偷偷地换了又或者是偷偷地改过了?!”
竹若依憋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她越笑,美男的脸就愈加地黑。某女不知死活地笑完,才好心地提醒他。
“墨子昊,刚才这份契约,我可是看着你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来的呢,我根本就没钥匙!再说,你说我换了,你可以看签名呀!你看你看,这不是你自己签的大名吗?你说我改了,这些有涂改过的痕迹没有?没有吧!”
竹若依将头凑得极近,手指着契约为自己申冤。她的发丝不经间地撩在他的颈窝,美男的注意力一起就被扯过来,冰蓝的眸子落在她小巧的耳垂,眸色不觉沉了下去。毫不犹豫地咬在那小巧的耳垂上,吃痛的某女反应过来的时候,美男已无事人一般将契约折好塞进抽屉里。然后伸手掀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住。
某女摸着被咬痛的耳朵,知道这美男又生气了。因为上次在蜜月套房时,他也是这样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脖子一口,那时,他是为好好的性致被打断而生气!现在,估计原因也是一样!
她推了推在被子里的男人:“喂!墨子昊!墨子昊!”
被子里的人一动也不动,根本就不甩她。于是她也赌气地睡下,掀起另一张被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
于是这个结婚一周纪念日确实过得挺特别挺不一样,因为这一晚,是结婚几天以来两人第一次背对背而睡!
于是到了半夜,不知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冷,还是因为别的,两个各自裹着被子单独而眠的人,开始瑟瑟沙沙地动起身子,似是睡不熟,又或是,其实已经醒了睡不着。
最后,男人似乎忍不住了,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唤了一声。
“老婆!”
女人鼻音挺重地应着“嗯”?
“今晚,好像有点冷!要一起睡吗?”男人掀开被子,张开怀抱。
女人仍是带着重重的鼻音:“嗯,的确是有点冷!”说着也将被子掀开,极快地钻进那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男人再次盖上被子,只是这次,被子内的,是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