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国南都。
我和齐星刚来的时候,这个名为‘云空虚境’的异世界的一隅——龙翔国竟然是上午,so从暗巷走出来后,就是这个样子。
街道上的人像是齐刷刷被点了穴道一般怔在那里,完全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并没有出现我所说的‘吓死一个是一个,吓死一双我就赚了!’的场景,看样子,他们抗打击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好。
我笑眯眯,非常有礼貌的,冲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呱呱呱......并不沉默的乌鸦飞过,我相信之前这个街道一定人声鼎沸,现在......他们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双眼睛,上上下下不停的盯着我们,还微微长大了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我笑的都快僵了,往后戳戳面瘫的齐星,小声的说:“我们要一直僵持在这里吗?”
齐星身子没有动,脸上没表情,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轻轻说了句:“他们怎么穿的那么奇怪。”
“人家还觉得我们奇怪呢。”我收起灿烂的笑容耸耸肩,表示出一副无奈地样子,维持这样的情况已经整整三分多钟,齐星都回过神了,那群百姓还是一脸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置信的,我冷笑一声,不就是身上布料比你少(我穿着那个上午的超短裤),身上衣服比你好,头发只是随便绑了绑,齐星还头发短呢,这样才有男子气概。
整整又过了三分钟,人们才慢慢地合起自己的下巴,眼底渐渐出现了鄙夷,奇怪,疑惑......的神情,更有甚者,直勾勾的盯着我裸露的白净的大腿看着。
我没理他们,大喇喇的走在前面,任凭每一个人对我奇怪的打量着。反正我长得又不是国色天香,也不怕采花贼惦记着,齐星则像个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对周围的嘲讽一言不置。
但是也有不少姑娘家见到齐星羞红了脸,纷纷拿着帕子遮掩自己粉嫩的双颊。
用一句话说,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们走自己的路就好了。
虽说如此,这样到到处处像是个过街老鼠一样被人盯着也确实不好行事。可是来到古代并没有银子,我心头一计,笑盈盈转身的对着齐星说:“齐星,我们去小倌馆吧。我先把你买了,等到有钱了再把你赎回来如何。”
“嗯。”他冷冷的回了句。
我知道他今生今世都不会违抗我的命令,邪笑道:“跟你开玩笑的,这样吧,我们先去赌坊,如何啊?”
“嗯。”
真是的,除了这句话,你不会说点别的了。
我腹诽,转回身子,没走过一个地方,周围的人都啧啧摇头,说什么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管成这样,真是颜面何存。
我讨厌男尊女卑的社会,就像现在一样,每一个人就像看着外国人进村了一下,一下噤声,一下热闹的在背后放冷箭,真是受不了。
我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却暗地里使了个眼色给齐星,小声吩咐道:“帮我查探一下,有谁的玉佩很出名,而且是在月光下能散发出琉璃色光芒的玉佩,待会与我在烟柳赌坊回合。记住,能打听到最真实的消息,可以不择手段。”
“是。”
说完,一个闪身,齐星瞬间就消失了,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看着齐星毫无踪迹,瞪大了双眼,奇异的不可置信,纷纷说起来:“怎么可能一溜烟就不见了。”
“穿的这么奇怪还闪的这么快,该不会是......”
“我看是个怪异的武林高手吧......”
“哎呀,要我说......”
......
七嘴八舌,叽里呱啦的,我极端阴冷眼神扫过他们,他们一怔,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哼!心底冷笑一声,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寻常百姓罢了。我白了他们一眼,便向记忆中的巷子走去。
那地方的人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不仅因为我刚刚毒辣的眼神,还有我的那双眼睛——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漂亮,一双丹凤眼,几乎传神的令人震撼,着迷。眼波流转只见,淡淡地散发出一种灿若星辰光芒。
站在某个摊档的青衣男子也微微失了神,望着我远走的背影,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女子的确是穿着很奇怪的衣裳,那双白净浅尝的腿恰到好处的显现出来,也没有梳着髻,只是脸太过平庸,唯一令人感到窒息之美的亮点就在于那双眼睛,非常美,甚至找不到言语来形容。
而且女子刚刚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这女子看似无害,怪异,倒还狠,他身边那个怪异的男子也很特别,就连他都没看清那男子是如何离开的。
************************************
我努力的记忆着那些曾经的片段,转弯抹角的走到一个暗巷里面,我记得之前那个‘我’在乱走的时候曾经经过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赌坊,名字叫什么烟柳赌坊。我不自然的挂着招牌笑容,这个赌坊起一个这么文雅的名字,总感觉很狗血。
烟柳赌坊面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少人喜形于色,内心激动,不少人面有愁容,一脸悲切,也有不少人一副痞子样子。但是每一个人一出来,看我的那一刻就微张嘴巴,又是一副刚刚街上人的表情。我笑眯眯的穿过他们之间的缝隙,当做看见一个个塑像。
然后掀起赌坊上垂挂的黑色布帘,走进去。
赌坊内龙蛇混杂,乱成一片,异常热闹,赌什么猜大小、押单双、牌九、骰子……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人,赌桌上更是押满了银子银票,人声鼎沸。每一个人都很专注,不过每一个见到我的人还是一脸的惊讶,更多的是有些鄙夷。
我无视他们,目光在赌场里转了转,自己身材这么娇小,每张桌子上全都是人,恐怕是挤不进去,何况,我对别人有意或无意碰触都非常的受不了,终于,搜索来,搜索去,目光定在一桌押单双的赌桌旁,那个地方似乎没有人,我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台桌子旁边,不过望来望去的似乎连庄家都不在。
我皱着眉,奇怪的左顾右盼,却听到周围发出一声声的吸气声,显然是非常惊讶,奇怪?他们的反应干嘛那么大,我笑眯眯的望着周围的人,用自认为恭敬的语气的问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被我气场震惊,一颤,开始七嘴八舌的,两两议论起来。
“这个姑娘好奇怪,居然直接一上场就找舞偃月!”
“舞偃月应该不会响应吧,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就是我们这一行,还没人能玩过舞偃月!”
“可是她行踪不定诶。”
“这姑娘穿的奇怪,行事也奇怪。”
......
又是像刚刚一样叽里呱啦的,而且每一个赌桌上面的人都齐刷刷的停了下来,纷纷凑了过来,把我包围成一个圈,我微眯凤眼,打量着赌桌,强压下那种被周围那些臭赌鬼围绕的恶心感。
貌似没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压单双?但是听他们刚刚说的话,这里是赌王舞偃月坐镇的吗?
“呵呵,我还猜想是谁,没想到是一名女子啊。”我闻言望声源方向望去,只见穿着火红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过来。火红衣裳夺人心魄,上面绣着大红大红的牡丹,外面又套了层红色的纱衣,但是看起来却不艳俗。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眉如柳,面似芙蓉,媚眼如丝,勾人心弦,肌肤如雪,妖冶入骨。
见我的装着,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毕竟在赌坊有钱的就是爷,没有什么差别。
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号,自己都是女的,现在来惊奇我是个女的。
见我面色不好,女子更加笑的花枝乱颤,纤纤玉手靠在唇边,娇艳的冲我抛了个媚眼。输人不输阵,我也勾起邪魅一笑,凤眼一挑,撑着桌子,摆出一副慵懒的姿态。
对待女生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诱惑的人就要反诱惑回去。
果然,女子脸色一黑,轻抿朱唇,眼神飘渺,最后瞅了我一眼,然后吐出几字:“奴家名唤舞偃月,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没有指教,直接开玩吧。”